第二章：山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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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狐狸是什么？

兴许是饿坏了，见宁采臣冲自己点头，小狐内容已经乱序请到 摘书阁 ！狸丝毫不顾及灵狐的形象，一跃跳上桌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张直闻言却说：“张直别的没有，这饭菜却还是有的，采臣叫我一声张兄，做兄长的岂能让弟弟饿到肚子。”

“读书人怎么了，莫说只是一个秀才，就是当朝状元郎，也应该懂得百善孝为先，若是连孝字都做不到，又怎么对得起自己曾经读过的圣人书籍。”

一人一狐就这样在饭馆里旁若无人的狼吞虎咽起来。

“听王家外管家说，王家少爷上次二龙山踏青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整个人如同入魔了一般，整天自言自语，而且人是一天天瘦，现在都已经皮包骨头了。

见宁采臣冲自己行礼，掌柜的赶紧上前将宁采臣扶起道：“公子哪里的话，能帮到公子，却是在下之幸，若是公子不介意的话，以后就称呼我名字张直即可，掌柜的叫起来却显得有些生疏。”

张直坐下与宁采臣喝了两杯，然后起身道：“采臣先喝，为兄先去为你探探王家的口风，一会儿就回。”

不过宁采臣也不怕，且不说宁采臣现在已经有八分确定救下的这只狐狸是只灵狐，根本不会逃走。因为灵狐沾染过仙气或者已入求仙之路，不似一般畜生那般懵懵懂懂，其灵智与人一般无二。

小狐狸无聊的翻了翻白眼，一跃跳进宁采臣的怀中。

见到小狐狸吃的如此着急，宁采臣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也不知这猎人几天没给小狐狸吃东西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且不说这只是不是灵狐，就说狐狸生性本就聪明狡诈，若是给吃的水足饭饱。恐怕没有多久，就逃之夭夭了吧。”

说着不由分说，竟亲自去后厨敦促去了。

见宁采臣毫不见外的返回原座，张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宁采臣有上位者气度。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张直就从外面返回。不过脸色却黯然了许多。

看来这人和小狐狸都没有吃饱。不过也没有办法，因为宁采臣摸了摸口袋，发现就剩下两文钱，刚好够付一万阳春面的钱。

很快，碗以见底，而旁边的木桌更是被小狐狸舔了几遍。

听到宁采臣说自己是个吃货，小狐狸竟然抗议似得用爪子在空中挥了挥。

想到这儿，宁采臣起身对掌柜作揖道：“那采臣先多谢掌柜。”

“老板，结账。”

使其他前来酒楼吃饭的客人啧啧称奇。

“王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这王家的天就算塌了，你说这种时候，王家哪还有心思请账房。”

谁知宁采臣刚端起面碗，还没入口，怀里的小狐狸就‘吱吱’的叫了起来。

连忙召唤店里伙计给宁采臣重新上了几道拿手小菜。

见张直谦让，宁采臣也不客气，回身返回原坐，同时招呼张直道：“既然张兄如此说，那采臣也就不客气了，以后便称张兄了。”

“山魈？”

为了医好王少爷的病，王老爷已经请便了方圆数十里的名医，可是光见吃药，这病却不见丝毫好转，听说这两天王家少爷都不怎么吃饭了，若是这样下去，恐怕这个月都撑不过去了。”

张直年少时闯荡北地，曾得高人传授相面之术，颇有几分造诣。早在宁采臣第一次来饭馆吃饭时，张直就留意到宁采臣了，不过当时宁采臣虽面有贵相，但气却不足。

谁知小狐狸停了宁采臣的话后，竟然人一般的点了点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也是刚才张直主动搭话并且主动自降地位的原因。

说到这儿，张直叹了一口气道

虽然不知道张直怎么突然变的这么热情，但在宁采臣记忆中，张直为人还是蛮不错的，再说自己与母亲两人，无钱无势，张直想图什么也没有。

小狐狸这才满意的冲宁采臣挥了挥爪子，然后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好一个问心无愧！”听宁采臣说完，掌柜的眼前不由一亮，同时心中暗道：“前几天听人说宁生病重，没想到这病好之后，如同换了个人似得，先前虽然正直，但却多了几分迂腐，而现在观之，宁生身上却多了一股子勃勃英气。”

掌柜的听后，顿了一下问道：“可是公子乃是读书人，而且有秀才功名在身，这出门找伙计，难道不怕人说三道四？”

此时见张直误会了自己，连忙挥手打断道：“张兄误会了，我刚才之所以沉默，不是在想能不能成为王家账房的事，而是在琢磨王家少爷的怪病！”

张直说完，突然听到一阵‘咕咕’的声响。抬头却见宁采臣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顿时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