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威胁(2/2)
西陵在她边上斜坐下,撑着雕花的栏杆,平静问道:“抱着不累吗。”
叶霜灯咬牙,坚定:“……你不解开我就不放!”
西陵不再看她,从袖中掏出一卷书看:“我也觉得你这样挺好的,那就这样说话吧。”
叶霜灯:“……”这个姿势实在有些不好维持,叶霜灯觉得手脚发酸,半刻钟不到就投降了:“我不跑了,解开吧。”
西陵把书移开一些:“不跑了?”
叶霜灯斩钉截铁:“不跑。”
西陵再问一次:“果真?”
叶霜灯咬牙:“谁跑谁傻。”看着他还没什么反应,又道:“真不跑……音未落下,感觉倒脚上束缚解开,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叶霜灯终于可以把手放下来,也在他边上坐下休息,一遍捶腿一遍埋怨:“以后抓我走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办法,会摔的。”锤了一会又抬眼道:“把我带着里是想说什么?”
西陵把书收了起来:“正好,我们来聊一聊你丢的那个东西。”
叶霜灯捶腿的手蓦然一顿,听到自己一颗心砰砰砰的胡乱跳动,她艰难的抬起头,更艰难地挤出一个笑:“……不找了,不想要了。”看着西陵依旧坦然的脸,她笑的越发勉强,不停的往后退:“真的不想要了,别找了好不好。”
西陵问:“为什么不找了?”
叶霜灯反问:“那神君大人为什么非要找?”
西陵慢条斯理道:“你越不想我找到,我就越想找到。”
叶霜灯张了张口,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理由,几乎快哭了:“里面真的没什么东西,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神君大人就不要强人所难,再塞回给我了。”
西陵瞧了一会叶霜灯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像是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想要了?”看见叶霜灯蓦然顿住,又拼命点头的一张脸,他才不紧不慢的接了回去:“可是我觉得你这样藏着,让我很好奇,很想知道。”说着,他随手化出纸笔递给她,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把丢的东西画出来吧,记得画的仔细一些。”
叶霜灯握着笔的手抖了抖,看了看西陵,然后目光又落了回去,盯着笔杆都像是出现了重影,她抖了半天没画下去,最后把笔啪的一放,惊讶的指着后面的一处,作惊讶状:“荀先生,你怎么来了?”
乘着西陵偏头的空闲,她把笔压在雪白的纸张上,自己一下从栏杆上翻了下去,用力过猛,还再地上翻了一个滚。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服,她拔腿就跑,等到跑出一段距离,声音才遥遥的传来:“我忽然想起今天的药还没换,神君大人我们改日再聊!”
西陵没有去追,托着腮看着被墨迹晕染开的纸张,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转角处,五公子乔松正笑的眉眼弯弯,见的叶霜灯走了,也从里头出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她刚刚就是直接从这里翻下去的?啧,果然挺特别的。”
西陵没说话。
公子乔松依旧兴致盎然的看着那张被墨迹晕染开的纸:“说起来,她都不想找了,你还非要找回来做什么?。”公子乔松看着叶霜灯离开的方向,啧了几声:“我看她都快哭了。这不是强人都能吗”
西陵说的话却让人想不通了:“有点事情在手里,她才能乖一些呆在这里。”
公子乔松回忆起西陵给叶霜灯按的身份,将她带到太微宫这件事,默了一下,打趣道:“追姑娘不是这样的。”
这话说的实在颇具诱导,西陵却面无表情的顺着回答了:“那怎么样,学你吗?”
公子乔松作为一个十足的纨绔,调戏的姑娘很有一手,向来被西陵所不齿,他摸了摸鼻子,识趣的打住这个话题,咳嗽一声道:“路引有了,也带她回来了,可是我怎么听说这几天你都在忙拜月节的事情,也没搭理她,别告诉我真的忙的抽不开身。”
西陵将那张白纸收好,起身从曲栏里下来,迈过石板小桥,微微提起袖子,让毛笔落在水中清洗,银发皑皑,白玉面具下也不知藏着什么样的表情,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受伤了,这几天在闭关。”
公子乔松一愣:“你居然受伤了,谁能伤的了你?”西陵是云泽唯一的神君,术法放眼九州几乎无人可及,否则也不能以一己之力护得云泽年年风调雨顺。闻说早几任的神君,更是能只身阻百万大军与十里之外。虽说这几年云泽不起兵事,但是若非神君法力加持,云泽也断不能年年过的如此安逸。如今居然有人能伤的了他?公子乔松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看着墨水洗的差不多了,他微微抬了广袖,重新将笔收回来:“强行开了一个阵法,现在没什么事情。”
公子乔松放心了,话题又被绕了回去:“啧,话说回来,你这副强人所难的样子莫非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