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2）

命运既然让她成为齐家女儿，谁也不能剥夺她的资格，哪怕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齐家女儿。

为此，她将在所不惜。

现在，姜眠当着她的面说出“秘密”二字，除了身世之外，她有什么秘密。

齐梦寒死死盯着姜眠，脑海中嗡嗡的思绪化成一句话：当初那封，是姜眠寄给她的？

……

姜眠最后一个字说完时，全场寂静，只能听到顾栖文急促的呼吸声，姜眠朝卢一休道：“愣着做什么，打啊。”

卢一休只好在顾栖文肋骨上踹了脚，替自己报仇。

姜眠把脚从顾栖文胸口挪开：“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自动申请退学，滚出电影学院。要么，以后见到我滚远一点，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她嘴角浅浅上扬，朝已经停止哭泣的关欣：“包括你。”

关欣瑟缩了下，低垂的眼底是深深的恨意。

顾栖文只看着关欣，脑海里想的是姜眠的话：关关和沈时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眠忽然道：“有刀吗？”

卢一休下意识点头：“有水果刀。”

姜眠伸手。

卢一休拿出自己的钥匙，上面串着一把折叠水果刀。

学姐用刀做什么。

意识到不对，卢一休想把钥匙收回去，姜眠却已经把水果刀拿了过去。

“不要以为我开玩笑。”她打开刀，朝地上的“苦命鸳鸯”道，“选吧。”

顾栖文目光阴狠的瞪着水果刀，毫不惧怕的冷笑：“你以为自己手眼通天？”

卢一休觉得顾栖文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自己尽在劣势，毫无反抗之力，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是有胆子有骨气？还是蠢的以为自己是主角，有主角光环？

他又担心，万一学姐真动刀，事情性质上升，到时候她怎么办。

转念一想，顾栖文该不会是故意激怒学姐，就是想挨一刀，然后让学姐背负刑事案件？

他觉得自己摸清顾栖文的阴险之技，刚要出声，晚了一步。

姜眠轻轻一笑：“看来你不怕。”

她拈起水果刀，弯腰，刀刃在顾栖文喉间一掠而过。

关欣瞪大眼睛，惊惧到极点的她，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齐梦寒倒抽口冷气，脸上的镇定维持不住，震惊：她怎么敢？！

卢一休腿软了，脑子嗡嗡的。

“姜眠！”江序年迅疾翻过办公桌，握住姜眠手腕，眸中的沉着冷静被凝重代替。

“江老师，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姜眠轻笑，“他好好的呢。”

顾栖文下意识摸向脖子，什么也没有，回想那一瞬间掠过的寒意，让他的手忍不住后怕的颤抖。

差一点，只差一点……

他看向姜眠的目光终于有了惧意。

这个女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可以选了吗？”无视众人神色，姜眠再次笑眯眯的询问。

顾栖文声音暗哑，一字一句缓缓道：“我和关关，以后再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话落，他撑着站起来，揽着关欣摇晃着离开。

被顾栖文遗忘的齐梦寒脸色难看，什么也没说，几步离开。

姜眠将水果刀还给卢一休，捡起地上的地球仪放回原地，对着江序年笑的很有学生范：“江老师，地球仪没坏，您若是介意的话，我赔您一个？”

看着眨眼间变了个人似的姜眠，卢一休茫然挠头——学姐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

江序年目光从地球仪转至姜眠，缓声道：“你胆子倒是大。”

姜眠叹气：“没办法，被逼的嘛，您也看到了，他们太欺负人了。”

江序年：“……”

姜眠朝卢一休招手，看着他脸上的伤，片刻后，笑容真诚多了：“谢谢。”

卢一休赶紧摇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做什么。”

说起来还是学姐帮他“报仇”了。

姜眠准备先溜：“江老师，今天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有什么后果的话，我全权承担，不用客气。”

江序年暗叹口气，注意到姜眠的动作，挑眉道：“作业呢？”

姜眠：“……”

姜眠眼珠一转，转移话题，奉承的说：“江老师身手不错呀。”

她指他从办公桌翻过来，这个动作和速度一般人可做不到。

江序年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