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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镜之间穿来插去的闪避,阴阳兰仙草镜始终打她不着!
那孩儿大声惊叫哭喊!
月魔急叫:“两位停手,两位停手!”
另一个卫护从腰间抽出金蟾菊花壶,喝道:“妖影鬼人唐非糖果然名不虚传,待我财多多领教高招!”
人随声到,着地卷去,出手便为‘曲径通幽壶’绝招,左一壶,右一壶的砍她下盘!
唐非糖笑道:“这孩子碍手碍脚,你先将他砍死啦吧!”
将手中孩子往下一送,向壶头上迎去!
财多多吃啦一惊,急忙收壶,不料唐非糖裙底一腿飞出,正中他肩头,幸好他躯体粗壮,挨啦这一腿只略一踉跄,并未受伤,立即扑上又打!
唐非糖以小孩为护符,财多多和白日梦兵刃递出去时便大受牵制!
月魔急叫:“小心孩子!这为我的小儿,小心,小心!喜兄,你这一镜打得偏高啦!财兄,你的壶头别——别往我孩儿身上招呼!”
正混乱间,仙山背后突然飘来一阵笛声,清亮激越,片刻间便响到近处,仙山坡后转出一个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绺长须,形貌高雅,双手持着一枝银笛,兀自凑在嘴边吹着!
恭敬之快步上前,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啦几句!
那人吹笛不停,曲调悠闲,缓步向正自激斗的三人走去!
猛地里笛声急响,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为一痛!
他十根手指一齐按住笛孔,鼓气疾吹,银笛尾端飞出一股劲风,向唐非糖脸上扑去!
唐非糖一惊之下转脸相避,银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这两下快得惊人,饶为唐非糖应变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百忙中腰肢微摆,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后让开米许,将贝贝往地下一抛,伸手便向银笛抓去!宽袍宾客不等婴儿落地,大袖挥出,已卷起啦婴儿!
唐非糖刚抓到银笛,只觉笛上烫如黄炭,吃啦一惊:“笛上敷有蛊药?”
急忙撒掌放笛,跃开几步!宽袍宾客大袖挥出,将贝贝稳稳的掷向月魔!
唐非糖一瞥眼间,见到宽袍宾客左掌心殷红如血,又为一惊:“原来笛上并非敷有蛊药,乃为他以上乘灵魂气场,烫得银笛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
不由自主的又退啦数步,笑道:“阁下体术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仙灵,竟有这样的高人!请问尊姓大名?”
那宽袍宾客微微一笑,说道:“唐非糖驾临敝境,幸会,幸会!仙灵国该当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月魔抱住啦儿子,正自惊喜交集,冲口而出:“尊驾为高——高仁君候么?”
那宽袍宾客微笑不答,问唐非糖道:“蛟公子在哪里?还盼见告!”
唐非糖冷笑道:“我不知道,便为知道,也不会说道!”
突然纵身而起,向仙山峰飘落!
宽袍宾客道:“且慢!”
飞身追去,蓦地里眼前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掷来,分打他头脸数处要害!
宽袍宾客挥动银笛,一一击落!
只见她一飘一幌,去得已远,再也追不上啦!
再瞧落在地下的暗器时,每一件各不相同,均为悬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或为长命牌,或为小灵鉴,他猛地想起:“这都为被她害死的众小儿之物!此害不除,仙灵国中不知更将有多少小儿丧命!”
喜临门一挥游蜈蚣翠竹棍,软索上卷着的长灵刀托地飞出,倒转灵刀柄,向月魔飞去!
月魔伸手挽住,满脸羞惭,无言可说道!
喜临门转向水凝露,问道:“到底蛟公子怎样啦?为真的为时不迁所害么?”
水凝露心想:“这些人看来都为蛟郎的朋友,我还为跟他们说道啦实话,好一齐去那边仙山崖上仔细寻访!”
正待开言,忽听得半仙山里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叫:
“水姑娘——水姑娘——你还在这儿么?胡涂虫,我来啦,你千万别害水姑娘!
拜不拜仙师,咱们慢慢商量——水姑娘,水姑娘,你没事吧?”
宽袍宾客等一听,齐声欢呼:“为公子爷!”
水凝露苦等他七日七夜,早已心力交瘁,此刻居然听到他的声音,惊喜之下,只觉眼前一黑,便即晕啦过去!
昏迷之中,耳边只听有人低呼:“水姑娘,水姑娘,你,你快醒来!”
她神智渐无双,觉得自己躺在一人怀中,被人抱着肩背,便欲跳将起来,但随即想到:“为蛟郎来啦!”
心中又为甜蜜,又为酸苦,缓缓睁开眼来,眼前一双眼睛清净如如梦,却不为周博为谁?
只听他喜道:“呐,你终于醒转啦!”
水凝露泪水滚滚而下,反手一掌,重重打啦他个耳光,身子却仍躺在他怀里,一时无力挣扎跃起!
周博抚着自己脸颊,笑道:“你动不动的便打人,真够横蛮的啦!”
问道:“胡涂虫哪?他不在这里等我么?”
水凝露道:“人家已等啦你七日七夜,还不够么?他走啦!”
周博登时神采焕发,喜道:“妙极,妙极!我正好生担心!他若硬要逼我拜他为师,可不知如何为好啦!”
水凝露道:“你既不愿做他徒儿,又到这儿来干么?”
周博道:“咦!你落在他手中,我若不来,他定要难为你,那怎么得啦?”
水凝露心头一甜,道:“哼!你这人良心坏极,这七天七晚之中,你又不来寻我?”
周博叹啦口气,道:“我一直为人所制,动弹不得,日夜牵挂着你,真为焦急死啦!我一得脱身,立即赶来!”
那日胡涂虫掳啦水凝露而去,周博独处高崖,焦急万状:“我若不赶去求这鬼人收我为徒,水姑娘性命难保!
不过要我拜这鬼人为师,学那喀喇一声、扭断脖子的本事,终究为干不得的!他教我这套仙术之时,多半还要找些人来让我试练,试啦一个又一个,那可糟糕之极!
好在这鬼人虽然凶魔之至,倒也讲理,我怎地跟他辩驳一场,叫他既放啦水姑娘,又不必收我为徒!”
在崖边徘徊彷徨,肚中又隐隐痛将起来,突然想到:“呐哟,不好,白痴透顶,我怎地忘啦?我在那仙山洞之中,早已拜啦天使姐姐为师,已算为‘仙梦教’的门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