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费尽口舌(2/2)
冲击隘口的貂兽数量只有六七十个,因麋族对他们赶尽杀绝,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自然也得不到貂兽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假如兽族是针对隘口。多种族暂居的地方防备松懈,又不那么团结,是个让兵士练手的好地方。可是,万一他们是针对泽国,先对迎涌隘口进行试探,下一个目标绝对是泽国。相比较起来,泽地的防守显然比隘口更加重要。隘口至少有鎏国士兵可以利用,泽国境内若受冲击,死的全是泽地雯灵。劝弗蚀加强泽地国防都不够,又怎么可能建议他增派兵力给隘口?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便被泽思然的眼神压了下去。看着双眉微皱的央杜父亲,扬启不忍直接拒绝,只好对司统问:“您的护卫队长呢?”
域楚被请来时,双眼还微微泛着红。作为隘口司统的护卫长,域楚同时也管辖着隘口所有的士兵。也就是说,每个丧生于隘口动荡的士兵都是他的部下。和泽淳义差不多年龄的域楚目送死去的部下被推入泽湖,只是双眼泛红已经很不错了。到底是二字为名的次批雯灵,换成是泽淳义,只怕不知道躲在哪里痛哭流涕了。
“兽族这次来袭的事,你怎么看?”侍从们退出并关上大门后,扬启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觉不觉得隘口动荡是貂兽对泽国兵力的试探?”
之所以请来域楚才问这句话,是因为扬启知道域楚能成为隘口的最高将领,必受过严格的军事教育。与受过军事教育的生灵探讨兵事,显然比精于水利的泽思然,以及擅长行政管理的司统更加容易。事实也的确如他预想的一般。听到扬启的问,域楚不过楞了一下,即刻收敛了伤怀,低头沉思起来。
“兽族源起于人族中最不重视规则的那批。”域楚推开窗,看向兽族尸体堆放的方向轻声嘀咕:“他们干得出来偷袭隘口的事,自然也干得出来不下战书便进犯泽地的事。”
“没错。兽族要成长必须先战胜生父。被称为‘兽’的他们没有什么做不出来,不可能恪守战事规则。我们不能用雯灵的思维去想他们。”给司统和泽思然分别倒了一杯酒,扬启抬头对域楚说:“假如隘口动荡是因为貂兽大部队不敢冒然出国而派出的先驱部队,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司统想了想:“偷袭者注定被残杀。先驱部队无生还者,兽族不应该为了自己的错误再找隘口要说法。”可他想到央杜前说过“不能用雯灵的思维去想兽族”,便拿起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轻啜杯中酒的同时,他还看看了泽思然。见泽思然也紧抿着嘴转着手中的酒杯,他索性沉默聆听到底。
“兽族不是雯灵,他们无视规则也不讲道理。这样的生灵,无论先驱部队的遭遇是不是咎由自取,他们都会给予反击。对于兽族领来说,每个兽人都是他们的所有物。就像维护领地一般,他们会用力量回击胆敢沾指所有物的生灵。”域楚的眉头皱得可以轻意夹死小昆虫。他从窗前转身问扬启:“也就是说,隘口还有可能被貂兽冲击。那就更应该按照司统的意思,请陛下增加隘口的防守了。”
这孩子怎么想不清楚呢?是麋族杀了貂兽,貂兽要反击也应该找麋族,与我们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考虑到雯灵做不出来袖手旁观的事,貂兽真要来隘口讨债,这里的泽雯灵也会主动加入战斗,扬启止不住的在内心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