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奉诣行事(2/2)

您真不愧是护卫领,什么都能猜到。弗蚀把自己关在寝殿里面绘画,可不就是追思自己去父亲过去的岁月吗?表面来看,雯灵对亲情淡泊,内里却是关怀满满。或许,他们只是不想让表露在外的关怀成为牵绊吧。就像央杜的父母一样。儿子都回城十几天了,仍然不见他们找来。溪琦明知道央杜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二十分钟后,扬启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雯灵不光不愿让关怀成为牵绊,更是将可怕的理智让关爱在符合规则的情况,变得近乎无情。再次看次告示函上的黑色字体,扬启由衷的为弗蚀痛心。

加盖着目前由弗蚀持有的国王章印,冰冷的文字述说着泽国大部雯灵的认知:霜雪王有过杀害兽族的行径,行凶还在对方全无还手之力的时刻。凡事有因必然有果,即用有违‘强者不欺凌弱者’的规则杀死兽族,必然遭同样的后果。霜雪王死于兽族违反决斗规则的刺杀,亦是必然的结局。貂国兽族做出如此行径,并无过错。泽国虽然哀伤,却不会因为合理合规之事对貂国生怨,更谈不上有仇。

意思是貂兽之事始于霜雪王,也将终结于霜雪王的逝去,与泽地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决择从律法的严谨角度来说,堪称完美。从道德伦常的角度来说,残忍得褪去了所有血肉。而最令扬启不平的是,霜雪的独子,现在的泽地国王还必须接受,并且加盖国王章印。只因为,这是大多数泽雯灵的看法。

“傻瓜,儒夫,笨蛋!整个宇宙都找不到比你们更善良的种族!”孤零零站在告示函前的扬启再也止不住愤腾的情绪,忍着鼻尖酸涩轻声骂道:“就不能讲那么一点点情义吗?就不能任性一点,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吗?你们对逝去泽王的哀悼之情,一点也没逃过我的眼睛。为什么一旦涉及他族,就完全把自己掷之度外?就不能在规则之中掺和一丁点的情感?哪怕只是表明一下敌视的态度,也能让弗蚀好过一点点嘛。”

谩骂的同时,内心的同情心被激到最大。对于一个愿意帮助自己回归现代社会的雯灵,扬启希望自己能给予回报;对于青涩尚未完全褪去的弗蚀,他决定以一个兄长的姿态给予安慰。就算力量渺小到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也好过看着他强颜欢笑。

说些什么才好呢?纯安慰的话,弗蚀一定没少听。总得有些真材实料,才能真正起到即达到了安慰效果,又让他可以振作起来的作用吧。扬启撑在告示板上想了好一会,回到了碧澜护卫的住所。

“方便跟我好好说说兽族吗?”坐在正仔细擦拭盔甲的泽淳义身边,央杜充满期待的问道。

“我讨厌兽族!如果不是雯灵,我希望把他们杀光。”把盔甲擦得仆仆得响,泽淳义咬着牙说道:“你知道他们穿着什么样的服饰吗?完全就是衣衫不整,随便披几块兽皮在身上就是衣服了,还都长着细长的獠牙。若不是他们还会说人语,简直和野兽没有区别。可他们偏偏不是野兽!会说人话,举止也与人族同样,还会简单的思考。”

听上去很野蛮嘛。看来与古代的被称为“蛮夷”的种族有相似之处?

“说点更详细的。比如他们的战斗力如何,性格又是什么样?”回忆着雯族史提业的内容,扬启不确定的问:“听说,兽族大多数被自己的后代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