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恢复与方文彪（2/2）

三周后

回龙观精神病院

王耀行走在前院花园的小径上，衣袖中，左手摆弄一根录音笔。四根肤色较浅，白皙细嫩的手指是唯一它曾消失的证明。

再过十几天，肤色加深，会变的与手掌相同。到时再也看不出区别来。

既然已经恢复，王耀自然第一时间来到这里执行何颖安排下来的任务。

故地重游，四周仍可见蓝白病服，花园闲逛或坐在长椅的病人。暖风徐徐，吹动垂杨柳。王耀微微低头躲过垂下的杨柳条，在这种环境下，心头的阴霾都几乎被风吹散。

到了此处，王耀显得并不是那么焦急。而是找了一处无人长椅坐下。阳光透过杨柳，透洒下点点光斑。

手中转笔停止，王耀偏过头，看向刚坐在一旁的病人。

“方文彪？”王耀挑眉，认出了他。

方文彪没有理他，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王耀见状，也干脆不语。微微抬起头，眯起眼睛去看垂柳后的太阳。

光斑印在王耀颇为英俊的脸庞，这一刻倒显得有几分意境。

“咳，按照剧情，这时候你应该跟我搭话。”斜地里，一道声音破坏了这份意境。

“怎么搭话？”王耀带有几分慵懒的偏头看他。

“你为什么要进精神病院。”

王耀学着他的语气：“你为啥要进精神病院。”

方文彪“冷笑”一声，脸上带着高深莫测，只是配上蓝白病服，怎么看怎么滑稽。

“这要从五年前说起了……”

“你打算从五年前说到现在吗？”

“剧本里这里你不该说话！”

“好吧好吧。”

“五年前，那时的我觉醒了身为作者的记忆。”

“真是厉害呢。”王耀随口敷衍，打了一个哈欠，被太阳烘得暖洋洋，产生了几分倦意。于是接下来方文彪说了些啥，王耀完全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破锣嗓子般的笑容将王耀惊醒，他愕然去看方文彪，不知他发什么疯。

“我在这一刻意识到了，他不是这本书中的人！他和我一样，也是更高维度的存在！”

“等等等等，他怎么就不是一般人了？”没听到前言，搞不懂前因后果的王耀问道。

“一般人笑会笑三十声吗？很明显这是在凑字数啊！”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他肯帮我凑字数，我自然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三十声。”

“既然凑字数，为什么才三十声？”

“读者看到不会骂吗蠢货！你要知道适可而止这个道理啊！”方文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接下来呢。”

“你知道，凑字数灌水太多，读者会不乐意的。所以接下来只是简单掠过。至于他如今如何，我也不清楚了。想必在这本书的另一个角落吧……”

“好了，才说完第一年，接下来第二年。那阵子我化名王盟在古董店给一叫吴邪的年轻人当伙计，他这人经常失踪，店面就自然由我来处理……咦？人呢？人呢？”

话落，方文彪却惊觉王耀不见了。他扭头四处寻找王耀，可是哪还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