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郁墨夜的心里早已是万马奔腾(2/2)

将她抱坐在桌上,他自己则是站在地上,从正面进行。

七荤八素中,郁墨夜一个垂眸,就看到了被男人挥到地上,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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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正落在男人赤足边上的大红绸带。

而且,最要命的是,好巧不巧,字的那一面正好朝上。

郁墨夜呼吸一滞。

原本潮红满面的小脸一瞬间就失了血色。

男人自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循着她的视线垂目,便看到了那红绸黑字。

直到男人抬脚,一脚踩在那红绸上,郁墨夜才蓦地回过神来。

怔怔看向男人,发现男人也在盯着她。

定定攫着她,一瞬不瞬攫着她。

眸子里玄黑一片,就像是夜里她研磨的浓墨,又像是四更前黎明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任何影子。

她又慌又乱,心里自是知道他已经看到了。

可是……

她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而且此时,她也根本顾不上解释。

下面遭重重一顶。

她只觉得眼前煞白一片,灵魂也像是被冲撞了出去一般,她失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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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郁墨夜觉得自己都死了几回。

每次处在要晕过去的边缘,男人又将她带了回来。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让人身心都特别满足的感觉。

极致的尽头,却也很累。

想躺着,想睡。

却不行。

男人将寝衣替她套在身上,穿好,自始至终,没有做声。

然后,又慢条斯理地拾起地上自己的衣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郁墨夜就看着他。

赤足站在地上看着他。

空气中依旧充斥着浓浓的欢.爱的味道,但是,她却莫名感觉到了冷。

她最怕他这个样子。

又不像发怒,却又不说话。

除了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未退尽的情.潮,她看不到其他一分情绪。

很可怕。

其实,他是生气的,她知道。

后面要她,明明是发了一些狠的。

该怎么跟他解释?

就在她站在那里轻咬唇瓣思忖着如何开口的时候,男人走过来,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重新坐在那张桌案上。

末了,甚至还用自己的大掌裹了裹她两只赤足。

虽是春天,夜里气温却并不高,而且地上没有铺蒲团,是玉石的,很凉。

将她的两只脚放在温热的掌心里捂了捂,拂了拂脚底的浮尘,他转身,取了布袜套在上面。

这一切依旧是在沉默中进行的。

看着他的样子,郁墨夜却是心中一动,展臂抱住了他的颈脖。

他是生气的,却还是不忍她受到伤害,不是吗?

这个男人。

“郁临渊……”

本想撒娇地跳到他的身上,然后跟他解释的。

男人却是将她的手臂掰开,后退了一步,让她继续坐在桌子上。

郁墨夜怔了怔。

男人高大的身形躬下,伸手将那枚红绸带,以及那张她临摹了一个字的宣纸自地上拾起来。

一手一个。

郁墨夜霎时就紧了呼吸。

她看到他先将那条红绸带举起来看了半晌,放下,又举起另一只手她临摹的那张宣纸凝了片刻。

然后举步走向她。

挺拔身姿在她面前站定,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红绸,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迸出来:“说吧,老五几时给你的?”

老五?

郁临旋?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郁墨夜耳边炸响。

郁墨夜心中猛地一撞,人就从桌案上滑了下来。

所幸男人就在跟前,眼疾手快将她抱住。

再次将她放在桌上坐着,然后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郁墨夜的心里早已是万马奔腾,凌乱一片。

这个男人果然认识这红绸上的字迹。

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是郁临旋的。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难以接受,也难以置信,她一把抓了男人的衣袖,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是……是五弟的?”

男人不意她是这种反应,微微眯了眸子,攫住她不放。

然后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那是怎样送到你手里的?”

什么?

郁墨夜怔怔看着他,脑子里早已混沌一片。

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男人是以为郁临旋以红绸传情,写了情诗让人送给她的。

能说实情吗?

显然,不能!

本来她是真的打算说实情的。

毕竟这些都是失忆前的事,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心里的人是他。

可是,现在那人是郁临旋。

事情性质就变了。

不能,绝对不能说实情。

刚才两人在做着男女最亲密之事的情况下,他看到红绸带,都当即变了态度。

定然就是因为识出了是郁临旋的字。

而且,他早就对她跟郁临旋意见颇大。

如果,如果,让他知道,她失忆前,心中之人是郁临旋,两人甚至还一起去了京南观许愿求姻缘,那不仅她死定了,郁临旋更是死翘翘。

大概是见她半天不响,男人丢了手中的宣纸,抬手捏起她的下巴。

“说话!”

手上的力度并不大,声音也不大。

但是,气势却是逼人得很。

郁墨夜长睫颤了颤,伸手将他落在自己下颚上的大手拿开,然后,就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今日去梁子的坟前烧纸,今天不是他头七嘛,然后,这条红绸就掉在梁子的坟头,我觉得奇怪,明明下葬的那一日,并未看到这个,今日怎么会无缘无故在梁子的坟头,所以,所以就捡回来了。”

梁子,对不起了,只能用你做一下幌子。

如果说在路上拾的,他绝对不会相信。

反正,青莲也没有去梁子坟前,她让她远远地等着的,说青莲没有看到也正常。

男人黑眸深邃,一点一点望进她的眼,薄唇抿着,没有做声。

好半响才丢出一句:“倒是用心良苦!”

郁墨夜怔了怔,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是说郁临旋用心良苦,知道今日是梁子的头七,知道她会去坟前祭拜,所以,故意事先将写好的红绸放在梁子的坟头,是么。

她微微拢了眉。

是不是不应该编这个理由?

她是不是给郁临旋挖了个坑,将他害了啊?

转念一想,既然这个男人已经识出并且认定这条红绸带是郁临旋的,其实,什么方式到她手上的,已经不重要了。

总之,心里肯定是对郁临旋意见更大了。

不知道会不会对郁临旋不利?

心里正兀自瞎想着,男人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张宣纸。

“不知道是谁送的,你还那般用心地去抄对方的诗句?”

郁墨夜汗。

还怀疑她呢。

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借力跳下桌案,她弯腰拾起那张宣纸,举给男人看。

“我只是临摹了一个手字,因为不知道是谁,却又想知道是谁,心想你阅人无数,阅人的字迹也无数,兴许能认出来,但是,又怕你误会,所以就想在这里面挑出几个字临摹下来,等你来了,给你看,谁知道……你那么早就来了…….”

郁墨夜一边说,一边睨着男人脸上的神色。

男人望着她的眼睛。

这一段她说的是实情,所以也不惧,毫不心虚地承接了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良久,男人忽然伸手将她朝自己面前一拉,“站我鞋上!”

郁墨夜愣了愣。

站他鞋上?

垂目,发现自己只穿着薄布袜,才明白过来。

怕她凉呢。

心中一动,她举步踩上他的脚。

一脚一只。

身前相贴,他的大手扣上她的腰。

两人的脸就在方寸之间。

“知道该怎么处理吗?”他垂目看着她,灼热的气息呼打在她的面门上。

“嗯”她点头。

“怎样处理?”

“明日一早就亲自去还给他,就像当初还小五那只小白狐一样。”她回得快且干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迫不及待。

太多太多的疑问,她要亲自问郁临旋,如果这红绸真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