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后天是册封大典,你哪儿也不要去(10000)(2/2)

她盯着殿下的一个舞娘,看着她扭动的腰肢,想动的欲/望到了峰值,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回宫。"

太子一起身,就意味着晚宴的结束,打瞌睡的单桐轿简直比沐罗骁还欣喜。

皇后先行一步,之后单乔墨也拉着她往外走。

沐想抽回自己的手,反而被他捏地生疼,“忘记我的话了?”

“你还能再卑鄙一点么?!”她咬牙瞪他。

“非常乐意。”

说着加重手上的力道,将她猛拽回宫。

沐罗骁抬头看着宫上的几个大字——毓庆宫,心想这大概就是他的太子宫殿。

出于习惯,她环顾了周围几眼,守卫森严,想逃出去应该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

他还没走进宫门,一个挥着拂尘的老太监就迎面而来,带着一队人马,全都躬腰弯背,到了跟前才对单乔墨行了个礼。

这里的人看到她眼里都没有惊讶,反而有一种理所应当的表情,引得沐罗骁脑袋里犯疑。

太监说了几句,大概是请单乔墨去处理政务,沐罗骁一听,心里暗暗松口气,看来是可以甩开他一阵了。

他想了一下,低头盯着她,”别想着逃走,没有解药,你离开我只有等死。“

沐罗骁除了狠狠瞪他没有其他办法,这是事实,她无可辩驳,她不是怕死,而是不甘心,在找到北宫云浅之前她绝对不能死,心里还有谜团没解开,她还舍不得死。

她扭扭被他抓疼的手,转身由几个宫女带回宫。

走了大概一刻钟,她才绕到他的寝宫——落华殿。

沐罗骁停步,蹙眉不悦,转脸跟旁边的领事宫女说“领我去其他房间。”

“娘娘恕罪,太子爷的吩咐奴婢们不敢忤逆。"

"别叫我娘娘!”她几乎是吼出来,一直被逼着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承受这些糟心的感受,她早就想发泄出来,这个宫女就成了倒霉的一个。

所有的宫女都被她吼地跪下,惊汗连连。

沐罗骁又气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一个大腿把寝殿的门给踢烂,气冲冲地走进去。

行啊,不是让她住么,那她就住!

哔哩啪啦的声音响彻整座大殿,她每砸一个花瓶,外头的宫女就忍不住颤一颤。

正当她砸地起兴的时候,床边的一幅画让她彻底愣住了。

它被铺在画板上,长度跟真人一样高,她眨眨眼睛,没看错,那就是沐罗骁的脸。

难怪太后的语气那么熟,难怪这府里上上下下见了她丝毫不惊讶,原来这单乔墨竟天天都在看她的画像!

画上的她骑在马背上,手拉缰绳,一脸势在必得。

那是她与单桐娇比试的那次。

她慢慢走近那幅画,忍不住伸手去摸,心想,这单乔墨当真喜欢她?而且,早在几年前就喜欢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这幅画是个烫手山芋,急忙缩回手。

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就算他真的喜欢她,她也不可能会对他动心。

“第一次见你你砸王爷的寝殿,这次见你,你砸我皇兄的寝殿,沐小姐,你觉得这是不是很巧?”

闻声回头,换回平常装束的单桐娇正走进来,环视这寝殿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她身上。

单桐娇还是没变,眼神虽然骄傲却很澄澈,不像她,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已经忘记无忧无虑是什么滋味了。

沐罗骁抬看她,并未说什么话。

她走到幸存的桌边喝了口茶,直接说“你当初信誓旦旦说王爷是你的男人,我还当真了,没想到你移情别恋我皇兄,说实话,我还是很惊讶的。”

“够了,我对你皇兄没兴趣。”

单桐娇皱眉,带着疑惑的神色走近她,“那你怎么跟我皇兄在一起?”

沐罗骁哂笑,“你会不知?”

他们兄妹关系这么好,单乔墨会不告诉她?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她摇头。

“不知道就去问他,我累了,不想说话。”

“沐小姐,你变了。”

单桐娇无奈笑笑,跳上桌子上坐下,“以前你眼里可没有害怕,现在好像什么都怕。”

“那又怎么样?”

“我只是疑惑,是什么使你如此,回来后我有想过去古月看看,毕竟嗯,那个,我想知道你三哥的伤怎么样了,可是后来发生了些事,所以就耽搁了,只是,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单桐娇的话让她的思亲之心更加的炽烈,她也很久没见到三哥了,他过的好不好,她一点都不知道,还有,九儿的话她还没转述给他。

“我之前还听说他为了找你不顾一切,倾尽了全力,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是不是以为你不在了才另娶的?”

“这是我的事,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quot;

单桐娇吃瘪,从桌上跳下来,“因为我想知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在一起。”

这话引来沐罗骁的好笑声,“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告诉你,我们永远也不可能会在一起了。”她坚定着语气,垂眸的刹那又低喃了一句“再也不会了。”

“为什么?”她问地无比天真。

沐罗骁说不出口,为什么?因为他杀她?害她?还是因为他移情别恋或脚踏几条船?

想到这些,一阵苦涩袭来,她说不出口。

“因为她选择跟我在一起。”

“皇兄!”

单桐娇跑过去,自然地挽起单乔墨的胳膊,这场景竟然令她觉得刺目,真是可笑。

单乔墨拨开单桐娇的手,看了满地狼藉,走过去,伸手想去拨她的头发至身后,猝不及防被她打手,“不要碰我!”

“哎!你,你怎么打人啊!”

单桐娇紧张地过去查看单乔墨的手,很不满沐罗骁的行为。

“娇娇,你该去歇息了。”

单桐娇想了想,一把把单乔墨拉到一边,“皇兄,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在这儿,我看她一点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你逼她的?”

“就是他逼我的!他给我吃噬心散,控制我,折磨我,逼我杀人!!”她嘶吼了一声,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手上都是鲜血,霎时惊恐地抱头蹲下,发出呜呜的声音。

沐罗骁突然失控,让单桐娇彻底傻住了,她抬头看单乔墨,本想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可看见他面色阴沉她又忍不住闭上了嘴,她最怕的,莫过于这个皇兄。

他眼中沉淀着怒火,看着沐罗骁,叫单桐娇出去。

“皇兄,你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她是我的太子妃,我能对她怎么样,回去歇息。”

他面色冷然,单桐娇怕再说一句自己免不了要被怒吼一番,只好撇撇嘴关门出去。

单桐娇走后单乔墨才抬脚像沐罗骁走去,强行拉着她起来,捏着她额下巴逼她看自己,这样的他,已经回到了面具男的状态。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说要报仇的,你怨不了谁。”

“可你太令我失望了,几次三番放走他,败给自己的软弱,现在还要去救他的人,我看你是彻底忘了沐家是怎么被烧的!”

一番话说地沐罗骁一句话也说不出,眼角还噙着泪的她现在看起来格外脆弱。

单乔墨还是心软了,松开她的手,拿出解药塞进她嘴里让她吞下,“好好在这儿待着,等着册封大典。”

“我并不喜欢你,你这样有意思么?”

他的背影一僵。

“我相信你一开始也不喜欢他。”

言下之意——久而久之你就会喜欢上我。

这句话让沐罗骁陷入了沉思,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对他情不能自已?

“我现在对他只有恨,你是要我也恨你?”

“自欺欺人,你该知道怎么写。”他一眼看出她的脆弱。

“骁骁,像对他一样对我,我敢肯定不会太难。”

他柔了语气,变了模样,眼含期待,而她慢慢抬眸直视他,没有一点心动,“我敢肯定的事情之一,我不会爱上你,真的,所以你别再强求我了,你是太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她算是肯好好说话了,不再话中带刺,可是单乔墨却只是把头一偏,装作没听见。

“行了,你该歇息了。”

起身,他看了看她凌乱的发丝,忍不住蹙眉。

“来人。”

丫鬟推门而入,“太子爷。”

“速速备好热水,伺候娘娘沐浴。”

“是。”

她又蹲下,他伸手拉她,这次她撒气似得卯足劲儿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你别逼我!”

“行,我不逼你,三天,我给你三天,把他给我忘了。”

他说完便冷然拂袖而去,沐罗骁坐在地上禁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如果真能忘,这世间那离还有什么爱恨情仇?都随风忘掉好了”

呢喃着,她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酒壶猛灌了几口。

花剑真被关在大牢里,他醒来的时候只有两只老鼠陪着他。

好在他们没有用什么手链脚链拷着他,他揉揉脖子,伸展着腰身站起来,实在不愿相信尘真的这样对他,太无情了。

现在剑也不见了,佛坠也没了,自个儿也被关进大牢,主要是尘还这样对他,他真是欲哭无泪。

趴在牢门口上,他猛然想起一个问题——王爷的飞鸽传书该怎么办?!

这下子他是真急了,开始对着牢门口拳打脚踢。

嘭嘭的声音引来了脚步声,他停下一看,竟然是单乔墨,他后面跟着尘。

一见到单乔墨他就没有好脸色,张口就问“你把我家王妃怎么了!”

他摇着牢门木头,都快被他给拔了。

单乔墨背着手走近他,保持着距离,让花剑想抓却抓不了他,“你家王妃?谁?”

“你别给我装傻!亏你还跟王爷称兄道弟,想不到这种事你也做地出来,呸!我看你就是故意在青州滋事!”

他张牙舞爪犹如一只暴走的野猫,而单乔墨从容淡定波澜不惊,“我在想,你家王爷应该在等着你传消息回去,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quot;

≈quot;怎么,你还能杀了我?”

“说的不错,杀了你,免除后患。”

“你≈quot;

“太子爷,要不属下即刻杀了他!”尘冷脸请示。

花剑刹那间面容失色,一颗心脏痛地都扭曲了,“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尘一记冷瞥过来,一想到他做的事,她的眼神就可以把他杀死。

“带出去。”

“是。”

花剑被绑了双手,还被尘推搡着出了牢门,他也没多做挣扎,只是往后面一直喊“轻点,轻点,疼!”

尘干脆给他来一记猛拍!

花剑以为他去的是刑场,出来之后,他才明白,他这是被换了个地方关,那是一个立在池中央大石头上的铁笼,尘用力一揪他的衣领,猛地把他扔进笼子里,疼地他叫都叫不出。

尘收回目光,转身低头问单乔墨,“属下不明白,太子爷何不一刀杀了他?”

单乔墨嘴角勾起,看着在笼中挣扎的花剑,沉声道”有用。“

他又转头跟尘说,”给他一只鸽子,别让他发现。“

说完衣袍翩动,离开了那里。

尘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不停唤着自己名字的男人,忍不住又攥紧了拳头。

在这个笼子里,他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听闻皆不成问题,尘疑惑,难道太子是有意想让古月国的那位知道这里的一切?

“尘,好歹我帮你送了这佛坠来,你别要这么对我吧。”花剑不要脸滴喊出来。

尘拔剑一扫,无数颗石仔齐齐落在铁笼周围的水里,溅湿了花剑一身。

沐罗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也疼地要命,她撑着身子起来,隐隐约约听到外头的声音,跌跌撞撞扶额走出房间,抬手拒绝了婢女的援手,她一步步往那声音走去,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伸着手防止她突然跌倒。

待看清池中的花剑后,她的酒马上就醒了,花剑看见了她也是一喜,叫了好几声的“沐小姐”。

沐罗骁本想飞身去救他,想到什么,那只手迟疑了,昨晚单乔墨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可你太令我失望了,几次三番放走他,败给自己的软弱,现在还要去救他的人,我看你是彻底忘了沐家是怎么被烧的!”

“沐小姐,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沐小姐,沐小姐”

沐罗骁转身回去,只留下花剑的喊叫声。

藏于树后的身影在沐罗骁转身的刹那走出来,嘴角勾起一抹满意。

这样一直过了两天,沐罗骁对花剑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任凭他怎么叫,怎么喊,她都无动于衷,只给了他双眼里深不见底的冷淡。

在这两天里,她从下人的嘴里套了些话,原来这北啸国的皇帝病入膏肓,已卧床一年,期间都是太子在掌管朝廷政务,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单桐娇生辰那天皇帝没来的原因。

正午,下人们将饭菜一一摆好,沐罗骁拿起筷子,菜还没夹起来外头就有了脚步声。

“太子爷。”

“太子爷。”

她眼神变了变,继而好似没听见一般,没有回头继续夹着菜往嘴里送。

单乔墨径直走到她旁边坐下,下人准备好一切,他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肉。

“后天便是册封大典,你明天好好休息,哪儿也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