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第1998章(2/2)
随后眼睛定定地望着眼前轻纱窗幔,霍策天唇角勾起一笑,俊逸面容蒙上一层寒霜,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看来,沈相是从来没跟后辈提起过啊。”
这话听起来是刻意了。若沫抬头想看他,却被他扣得更紧,动弹不得。额头抵在他衣领处,绕上鼻端的,他身上挚热的气息携着淡淡的檀木香气,不是十分浓郁却有着迷乱人心的幽谧。
抵在胸膛处,听得见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你知道么?如今皇位当属本王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就像潭洞岩壁蜿蜒而下的水珠,愀然落下,荡起一圈圈涟漪。
“你……”若沫心下暗吃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想挪动着身子却依然是被钳得死死的。最后还是不得不安分下来,继续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听起来他口中清淡的语气,她心中却觉得异常沉重。
“当年,皇城被困,远在千里之外的军队不得及时归来护主,而逆贼被挡在城门外面随时准备肆虐整座京都,当时情况何其危急紧迫,目所能及之处,哀声一片。其实,最凄厉处,莫过于熊熊烈火包围的皇宫,除了火烧木梁声音,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
往事再提,血泪之事摊开说出口像愈合的伤疤裂开来总是血肉模糊的。霍策天定定望着眼中微微晃动的轻纱,深邃的眸中恍若死寂的湖水,不起波澜却望不尽当中的沉痛惆怅。
可偏偏他又扯出一丝笑来,看似麻木实际却又阴冷。
“那时候本王大约是十五六岁,练得一身好功夫,在汹汹毒火面前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多可笑。”轻飘飘的一声笑,冷得让人发颤。尤其是在冷峻如冰雕的面容上,那点笑只觉得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