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鹤延观(2/2)
除了白得一个空凭许诺,见识过了仙山的奇珍异兽,从本质上她们又与世俗凡人女子又有何不同呢?
不过这些凡人女子能够耐得住寂寞,在山中观里年一年,日一日的修道课业,倒也不乏於谷性情温凉,对待这些同病相怜凡人女子也颇为怜惜关照,从不以仙人架子压人欺人。
长久清修下来,这些凡人女子渐渐的竟也淡去了对君皇乘荒的执念,在静雨深山里也寻得了新的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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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君皇乘荒也是乐得清,常年以往,凡是在外界招惹解决不了的人间女子麻烦,他都会依赖鹤延观,交给谷来解决后事。
"儿,说起来我们已有十三万年未见了,如今再得相见,儿容姿依旧,仍叫人一见如故,这般轻而易举的挖出了本座心中的泉泉思念之情。"
君皇乘荒锦衣乌,轻裘缓带,背靠长椅,肆意而坐,尊仙公子温雅多情,春水般动人,他嘴上说著一见如故的好听之言,可坐在对面的道姑女子,面容之间却已见岁月痕。
反倒是他那痞雅英俊模样,风采一如昔。
他含笑眉眼,温情款款,一只手肆意懒散地拎著白玉酒壶,一只手掌伸出托起道姑的纤软细手,在自己宽大掌心里细细把玩著。
"遥想当年,儿刚入本座水神殿时,才只有我腰那般高,从那时起,我便知晓儿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也是,雨师一脉,何时出过庸凡女子,像儿这般姿容女仙,本可云落仙都,天出九皋,却为了我苦守空山,清寂修道,我……"
谷一脸哀愁地抽回手,天生温顺的眉眼间却带著几分幽怨地不满之色,她垂眸低声道:"幸得娘娘垂怜,我犯下大过,娘娘仍能不计前嫌,留我在山中修行,护我残躯不受诅咒侵蚀,娘娘大恩,自是感念在心,又怎敢生出是在为山中苦守此等不识好歹的心思来,还请君上慎言。"
看著空无一物的掌心,君皇乘荒眸子划过一瞬的阴,但很快就转为笑意,轻声细语地笑了起来:"沧南衣这个人铁石心肠,冷心冷情,她视生如一物,看待终生皆平等,便是我这个结丈夫在她眼中,怕是都与这世间的一花一草无不同,这样的女人虽然强大,可做夫妻的话,却是寡而无味,毫无温情所言。
不过她唯一叫本座值得欣赏的是,她在大事方面,却很拎得清,她知晓雨师一脉与我水神一族关匪浅,而水神一族与净墟又有著联姻之缘,故此她分予你一个山头,供你修行悟道也属实正常,儿莫要太过记这些。
你若是觉得对她亏欠太多的话,不过是让自己心装得太过沉重,我希望你能毫无碍,一身轻快活的渡过此生。"
他这话说得极其动听嘴甜,乍一听是不希望她想太多,觉得对沧南衣有所愧疚。
这样一来,她在山中日子能够过得十分轻。
可细细一品之下,但凡长点心眼的都能够听出他话语之中有意无意的暗示提醒,若无他这一层关纵然那位圣人娘娘的心,在如何宽宏大量,仙魔之战里,战死灭族者数不胜数,何必独独将她收留在了山中?
只可惜谷这一生,极少与人打交道,如何听得出来君皇乘荒言辞之中揽功的暗意。
她微微蹙眉,道:"姻亲之缘?现下怕是已经没有了吧……"
君皇乘荒温柔洒的神色顿时一,面上笑容有些发僵,良久,他清嗓子乾咳两声,道:"儿此言有理,正因为我与再无姻亲关,这才得以为你正名,光明正大地迎你入我水神殿才是。"
谷虽无城府,却也非当初那个任由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憨傻性子了。
她早已过了懵懂无知的年岁,摇了摇首,道:"娘娘她从未制止过你娶亲纳妾,只是君上听从仙尊大人的圣命,不敢做出任何有违姻亲关之举来,所以你是不敢违抗兄长之命,才不敢给其她女子一个名分,但凡你想,当初君上便是纳了我又有何妨,即便事到如今,你娶的也仅仅只是天妃,而非结妻子,又谈何正名之说?"
君皇乘荒眉头大皱,面色愈发地不自在,他乾笑两声,故作轻幽怨道:"听儿此话,竟是对我颇有怨言,可若是如此,儿又何必答应这门亲事?"
"怨言谈不上……"谷摇了摇头,神情静然平静,淡道:"我与君上欢好,皆是心甘情愿,当初不曾怨恨君上,今夕过去这么久,自然也不会心生怨。
至於我为何答应君上的求亲,只因为……"
她抬眸,静静地看了君皇乘荒一眼,纵然面上已有了浅显的岁月痕,可她神色依旧亦如当初,静安不曾动摇。
"如今的山,需要一场盛大的婚事,来将仙的力量团结在一起,抵抗那真仙教,如此一来,娘娘能够减轻压力,而君上亦可求得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