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两根绸带(1/2)

青玄收起手中的刀刃,表情结满严霜,目光不善地看着百里安:“我不管你与魔君之间有何种目的,我都觉不会再允许发生类似于十四万年前的那件事。”

  百里安知自己身上关于魔君‘真名’的印记自己有口难辨,若单纯只是象征着附属品所有物的印记,他倒是能说是自己身为魔界六河,魔君不允许他的力量为外族所掌控,故此强行在他身上种下印记。

  可这‘真名’竟是能够分担他身体所承受的一半伤害与痛苦,纵然是首河蜀辞,怕是也不足以让魔君做出这般巨大的代价。

  对于前世世界重塑的秘密,百里安又不可能与她们言说。

  他与阿娆之间那份变质的师徒关系,更是断不能说给这个世界听的。

  只是经此一事,更叫百里安下定了决心,自己身上这两块印记,已然是断然留之不得了。

  蜀辞那家伙在他身上也不是没有种下妖印之类的东西,可从不像阿娆留下的印记这般张扬无度,狂妄至极,丝毫不加以收敛。

  她简直是恨不能时刻释放着属于自己标记的气息,存在感极其强烈地提醒着旁人她的存在。

  而他后颈间,蜀辞中下的妖印,却是能够提前感知到危险的探知,在这净雪之水洗涤探查身体的时候。

  它能够如一只沉睡紧闭的神秘之眼一般,将自己的存在气息都收敛归零。

  竟是叫昆仑山中的手段都探查不出半点端倪来。

  阿娆当真是害死个人,若那青玄女官一意孤行挥刀,这后果……当真是不敢想象。

  百里安道:“我并非主动投身于昆仑,对于娘娘更是并无任何加害之心,二位大可放心,十四万年前那场旧事,不会再发生。”

  对于百里安的话,莫说青玄女官了,便是轻水也多有不信,她皱眉地看向青玄:“所以今夜我们还要将他送进娘娘的寝殿之中去吗?”

  青玄女官寒声道:“娘娘行事自有缘法,他既已入偏殿,我们怎可再行阻拦之事。”

  “可是……”轻水女官一脸为难地看了一眼百里安身上的印记,咬唇道:“当真要他这以这副模样去侍奉娘娘?”

  百里安听得这话有些不太对头,忙问道:“什么侍……”

  “滋啦!!!”

  话音还未说完,只听得一阵利刃撕裂布帛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百里安的话语。

  对上青玄女官那双冷酷至极的双眸,百里安的脑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猛锤了一下,情绪从短暂的空白瞬然炸然激烈起来。

  不等他挣扎做出反应,青玄女官已经散去了掌心里的冰刃,上前一步,徒手将他掌控在了掌心里,平静吩咐道:

  “来此之前,并未想到他身上竟是身藏魔名,除了要探一探这家伙的本事底子以外,今夜还需更加用心认真一些。

  虽不能将此真名抹去,但至少要将魔君真名里的气息魔气拔除抽空,在短时间里都无法恢复的程度才可以不算的上是亵渎娘娘。”

  不同于青玄女官凌厉如刀锋的眼神,她掌心的肌肤冰凉细腻,柔若无骨。

  轻水女官随即感觉到百里安那猛然绷紧的后背,上下两排牙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下颔紧绷,嗓音含着几分古怪的难受,厉声道:“我想娘娘让你们带我来偏殿,绝非是这种意思!!!这是误会!”

  天大的误会!

  轻水女官一只手稳稳架住百里安的两只手臂,任凭他如何奋力挣扎,在灵力被雪罚压制冻结之下,此刻的百里安在她手底下如同凡间那些不通修为的羸弱书生并无两样。

  她摊手一招,搭在白玉山水青云屏风上的两条布带飘落于她的掌心之上。

  两条布帛一青一红,青色的则覆缠于百里安的双眼之间,红色的那条则是勒缚于他的唇齿之间,用力收紧,一扯一拽,百里安急切的声音便哑然无声了。

  青玄女官目光之中满是异样之色看着轻水女官。

  香汤热泉,行云余雪,殿楼寒晓窗,宝磬宣竹下之风。

  浑身湿透的俊秀少年,湿发沾濡肌理之间,衣衫散乱一地,布帛遮眼,凛冽分明,如朱淡描的薄唇被迫缚咬红绸,饶是素来不近男色,远离红尘,清经净心的两位女官一时之间瞧了,也不由叫人看得喉头发紧,心里头发虚。

  青玄女官目光幽幽地探过半张脸来,错过百里安的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系列动作极为娴熟的轻水女官,道:“你一个写书的,何以实战起来,这般似一个……惯犯?”

  别的不说,光是此情此景,夜下中看来,她们二人与那些个教坊司、伶人馆里不知廉耻口味极重调教俊俏小伶官的女恩客有何两样?

  分明是端正风雅,气质高洁的昆仑女官,这为娘娘难得操了一回心,行事风格却是彻底老鸨化,当真是有伤风化。

  轻水女官也不知为何自己要这般心里发虚,蒙百里安的眼,是不希望她再行‘拔魔’这档子事的时候,给这小家伙那双乌黑乌黑的眼睛一直盯着。

  虽说这是为了娘娘办事,但对方毕竟是个年岁过于幼小的晚辈少年,给他泪眼汪汪满含羞愤地看着,自己哪哪都不得劲儿。

  勒住他的嘴巴,亦是担心自己在探他本事长短的时候,这家伙忍不住叫出来,也是让人徒增烦恼。

  若是叫她恼得厉害,下手没轻没重,做出了什么凌虐的畜生之举来,那可真真是晚节不保了。

  索性为保心安,让他来得安静些更为利落干净。

  不过……心中这类种种想法浮现心头,轻水女官怎么觉得自己这般好似用强的捆绑强制禁言的行径,更加不是个东西了?

  在青玄女官那深感怀疑的目光注视之下,轻水面上一阵火烧般的滚烫,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我……怎么就成惯犯了?不过是为图方便,取了两条绸带罢了,若论惯犯,谁有你下手得快?”

  她视线下移,白皙的面颊浮现出一抹红润的色泽,偷偷地瞥了一眼青玄那只纤瘦有力的右手,随即怔了一下,见她那细瘦优美的手背间根根分明凸起的骨感,便知晓她下手发力不小。

  便反应过来,这小子身体的紧绷颤抖,不仅仅是因为紧张,而是青玄下手没轻没重的,控制不好力道,竟是叫他痛楚难当。

  轻水女官咬了咬唇,那只控着百里安双手的手随即松开些许,单手结印化笼,几轮简单却强大的术法凝聚成阵,将百里安的双手紧紧捆束,难以动弹。

  她这才彻底松开他的手臂。

  百里安两只手虽在那术法的控制之下,如被结实的绳索捆绑住,可身体终究是不受轻水女官的气机压制限制。

  他身体微顿,下意识地一记沉山靠,朝着青玄女官撞过去从而摆脱桎梏。

  然而轻水女官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两只纤细如玉藕的胳膊穿过百里安的腰际两侧,隔着薄薄的衣衫,女人柔软温热的肌肤轻且薄地贴着他,擦身而过,她从身后与他紧密地相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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