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吾辈原来是在做一件很过分的事吗?(1/2)

“吾辈有一事不解,想要同你们二人请教请教。”

  蜀辞不耻下问的态度倒也还算端正,并未因为这两只小山猫兄弟的修为短浅,而自视甚高。

  尚昌礼貌一笑,道:“我等学识浅薄,请教算不上,薯姑娘不解之处,我们若是能够帮得上忙,自是不吝相告。”

  蜀辞在心中陈词许久,犹豫了片刻,后眼神有些迟疑地看着尚昌,轻咳一声,道:“就是如此啊,咳……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这样的,就是我有一个朋友……”

  见她这般姿态,又是这样熟悉的开场白,让尚昌与齐善兄弟二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相继一笑。

  齐善故作听不懂,缓声接着问道:“嗯嗯,姑娘有个朋友,她怎么了?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蜀辞不愿叫二人猜测出来她口中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她自己,就随口胡诌了一个身份。

  “嗯,我那个朋友是虎妖嘛,因为某种缘故,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被人打得重伤,连人身都难以维持。

  就是在这种危难之际,她捡到了一个能够让她快速复原的类似于十全大补仙丹的尸……咳人类。

  巧的是,她捡到那人类的时候,他亦是被仙人以雷法重创昏迷不醒,她的初衷是捡到那家伙带回去,养好了伤势再吃。

  而那人类觉得虎妖于他是有救命之恩,他感怀此恩,所以在狐妖提出来吃他一口的时候,初时虽是死活不肯,可后来在虎妖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妥协答应养好了伤势便给她吃。”

  听到这里,尚昌面色已经变得无比古怪起来。

  他的兄长齐善更是一点也没能忍住,一口热粥直接从嘴巴里喷出来。

  二人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来蜀辞口中所说的虎妖与人类,就是她与百里安。

  齐善神情丰富地看着一脸莫名的蜀辞,憋着笑板得一脸正经道:“所以你……的那个虎妖朋友在不怀好意地救醒人家后,是不是第一时间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直言问能不能吃他一口?”

  蜀辞察觉到了他神色中的古怪之意,不由皱了皱眉,道:“什么叫动手动脚,这话说得真难听,若是不动他,又如何下嘴去吃?”

  尚昌脸皮抽搐了一下,多少已经猜测到了后续该回朝着那边歪方向发展过去,他又道:“所以……后来呢?”

  “后来?”蜀辞轻皱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更深了些。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小拳头,恨恨道:“后来这混账家伙伤养好了以后就翻脸不认人,说什么都不给吃了。

  甚至还想摆脱甩开我……那虎妖朋友,我那虎妖朋友自是不肯善罢甘休,毕竟她在这口食物上废了这么多心力,直至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人类出尔反尔的行为虽说十分讨人厌。

  但是也并非是个全然没有良心的狗东西,除了不肯让她吃一口以外,也愿意在她冷的时候帮她暖尾巴,倒也不是完全的招人讨厌。

  也是因果报应,那小子虽说养好了伤,却也有落魄受难的时候,我那虎妖朋友陪那人类走了一路,自是不可能看他白白送死,便在他危难之际又出手帮了他一回,险些将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

  也许是这一点叫他良心发现,怎么也不好再继续违背约定,所以他才愿意让她吃了。”

  齐善连饼子都忘记啃了,他瞪大眼睛珠子,十分在意她最后那句话,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停止了,压紧嗓音道:“所以当真给她吃了?怎么个吃法子?”

  他当然知道百里安不可能像是公螳螂一样被她给吃掉,不然如何还能够出现在这小山居中。

  果然,蜀辞踌躇了片刻,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忽然感到有些害羞。

  可一想到那是虎妖干的事儿,与她蜀辞有何干系?

  便实话实说道:“倒也不是真吃了,毕竟那小子怕死又怕痛的,只是投机取巧双修的形式叫她吃去了他的部分精元而已,虽然也能治伤就是了。”

  尚昌脸面顿时红透,假装喝粥掩饰这份尴尬。

  齐善“哇!”地一声,眼睛满是异彩连连之色。

  他可从未听说过尸魔有什么仙丹之气,需要妖族去汲取吸收的,这小子什么好命,仅凭气味,竟是能够勾搭上这样一只绝品的妖狐女。

  齐善这一生都在昆仑山中修身养性,清修度日,可他毕竟是妖族出身,骨子里的兽性俗心未灭,如今冷不丁地亲耳第一次听到她人讲述自己的情艳之史,不觉感到有些兴奋起来,忍不住想要详细追问其中细节。

  尚昌到底是知礼有节的,他自知多问此事过于冒昧,抓过两块桂花糕眼疾手快地塞进了齐善的嘴巴里,让他及时闭嘴了。

  他转过眉目,目光依旧温和地看向蜀辞,平宁的神色显得十分有耐心,循循说道:“既是如此,不知薯姑娘又有何烦恼不解之处呢?”

  事关百里安,这让一向冷漠凉薄且心极傲的蜀辞不得不变得虚心起来,她神色也变得无比认真诚恳。

  “是这样的,吾辈那虎妖朋友最近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尚昌轻声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蜀辞垂下眼帘,漆黑漂亮的眼睛映着风雪半掩阴影半掩着光,瞧着竟是有些失落的样子。

  “嗯……她原是觉得,那小子若是能够信守承诺叫她给吃了,她必是极其欢喜满足的,可是不知为何,当他当真这么做的时候,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齐善三两口把嘴巴里的糕点给嚼干净吞进肚子里了,一抹嘴巴,道:“这有什么可空落落的,他既能任由你的想法送进碗中任你施为,岂不是正合了你心意?”

  蜀辞皱眉:“不是这样的。”

  尚昌有心眼,很会抓重点,忙打算兄长接下来不着调的安慰之词,凝眸道:“往日他百般推辞不愿,可为何他偏偏就在昨夜守约愿意给薯姑娘你吃了呢?薯姑娘昨夜可是说了些什么,故而才会有此态度上的变化。”

  这话题越发聊得深透了,尚昌话说快了,全然没有注意自己说漏了嘴,并未替蜀辞找那所谓的‘虎妖’朋友的补。

  然而,蜀辞也并非察觉到他话语里的缺漏,一门心思的扑在昨夜种种细节上,想也没想地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答。

  “吾辈昨夜能说什么?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点明直言了了吾辈馋的是他身上的业障,他往日也不是不晓得。

  谁知他就忽然变了脸,态度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人倒是大方,通身业障任吾辈取舍。

  可不知为何,忽然就对吾辈疏离了好多,说什么都不肯同吾辈困觉了,明明往日他都是很愿意的。”

  前一刻还好好说话的尚昌一下手没稳住,将案上的一碗热粥直接打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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