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仙凡有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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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密布,沉沉的黑暗在天空之上再度盘踞成墨,眼看着一场大雨即将再度来临。
方歌渔抬眸看天,澹澹道:“风雨欲来,仙尊……当心头顶。”
方才那场暴雨,正是真祖邪神的一场欲念分身所化。
一滴雨水便便可将一名金仙逼至这种绝境程度。
水火无情,风雨难抵。
这场盛世欲念之雨,凭借仙尊的一场天河星幕,是否能够遮天挡下?
大祸临头,仙尊祝斩倒也极当得起圣人这个身份,冷定,分析,精准果断地指出了其中要害。
他抬眸再次用深远地目光看向方歌渔,道:“你既是雪拂之女,继承十方血脉,奉剑近二十余载,与真祖邪神朝夕为伴。
论其感知邪神气息之能力,举世之中,无人能及,若你灵观,能否找出邪神寄宿体之所在?”
方歌渔明白仙尊祝斩的意思。
这真祖邪神看似强大无解,一旦现世事态就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在古时期,便随父帝一同南征北伐,战将臣,伏邪神的仙尊祝斩,对付邪神却是自有一套经验的。
真祖邪神无匹,又是无上不死之身,可吞噬天下苍生万物的欲望为食,引诱人们为它许愿,从而壮大自己的实力。
水火尚有侵挡之力,万物相生相克。
可真祖邪神之可怕,在于防不胜防,如毒瘤顽疾一般根深蒂固在人心鬼蜮之中。
但凡有思想有情念者,都极易被真祖邪神蛊惑,成为为欲望操控的邪灵。
可是纵然邪神这般强大到令人绝望,但是从古至今以来,却是无过一次先例,是由真祖邪神自己亲自动手杀死生灵的。
能与真祖邪神朝夕相伴的方歌渔当然也如仙尊祝斩般一样清楚。
其实……真祖邪神没有直接性的杀人能力。
它需诱导、蛊惑、入梦、就如同毒雾一般慢慢渗透到目标的身体之中,腐蚀人心。
就像是方才受到精神攻击蛊惑的金仙羿治,他虽在瞬间被污染了三分之一的灵魂,却远远还不至于被瞬杀的程度。
只要他接下来能够绝对掌控克制情感,不向邪神继续许愿,他便能够保持自己的神智活下来。
而真祖邪神想要继续蛊惑一个抱有警惕性的金仙继续许愿,也需要耗费一定的心神力量。
真祖邪神并非不可设防,正如方歌渔,她不过半仙半凡的稚子,并非绝情绝念的仙人高僧,却依旧能够与真祖邪神朝夕相伴十九年而不为其欲望所吞噬。
金仙羿治会落得那般下场,大部分原因大抵是出自于仙辈同僚们的质疑与忌惮。
一旦成为一个不安定的隐患,在面临苍生安危的时刻,他自然也就无法立足于此地。
而此刻真祖邪神的气息已经临世,甚至在悄无声息地吸收着城中的欲望,在不断壮大。
但就在方才,看似轻松的蛊惑了一名金仙许愿,似乎就已经消耗了‘它’不少复苏醒来的力量。
汲取了一名金仙愿望无异于将变得更加可怕,同时也变得更加谨慎。
仙尊祝斩丝毫不乱,出手果决的解决掉了金仙羿治这一隐患,它便无法继续蛊惑汲取金仙羿治接下来的两个愿望来补充自己的能量。
它又重新蛰伏于黑暗之中,默默窥视人间。
它选择在群仙入凡人间的时候打破封印,目的显然是不愿意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能够吞噬天上群仙的大好机会。
可是即便是对于邪神来说,极大的诱惑同时伴随着极大的风险。
而这种默默蛰伏,不敢轻易现身,正是因为它在忌惮着群仙以及仙尊祝斩的力量。
仙尊祝斩话中暗意,正是想在真祖邪神再汲取到一个人身上的完整三个愿望之前,找出此刻它所寄宿的许愿者宿主。
只不过……
方歌渔闭眸深深感应一番后,道:“仙尊大人智慧通达,实在令人佩服,只可惜这真祖邪神以万欲为食,智力同样远超于寻常生灵。
它似乎提前预知了仙尊大人所想,就在大人与小女子交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城中已有一半修士与百姓的欲望皆受邪神所食。
同时邪神亦将自己的气息皆标注在他们每个人身上,以至于我此刻短时间内,很难辨清寄宿主体究竟是谁?”
说完这句话,方歌渔看到了仙尊祝斩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她凉凉掀起眼皮,呵然笑了起来,那凉幽幽丝毫不惧的笑声,笑得是在一旁偷看的方佑心神俱裂。
这丫头,当真是一点也不给仙尊大人半分情面啊。
方歌渔眼底微嘲笑意未消,不惧不乱道:“仙尊大人这是想再次效彷‘割山灭火护仙国’的事迹?”
太荒时期,有渊四方,万丈红尘从渊之地,有仙山之国,名‘太庚’,居住西海之外,仙人两界交汇之地。
当时妖魔横行猖獗,时有妖魔食仙者魂魄,剥仙者皮囊,加之自身换上,便可时常化成仙人,借以这两界交汇之山混上仙界连连作乱。
最为严重的一次事件便是曾经有一只大妖魔曾混上上清仙界,盗走烘炉。
在受群仙追杀的过程之中,殊死血战之下,于太庚山上怒然掀翻烘炉。
山中火势极大,以着无法阻挡之势就要烧上上清仙界。
仙尊祝斩当机立断,分山而割,止住了烘炉之火。
只是在太荒时期,生活在大地之上的一众人类、生灵、还有肆意作乱的妖魔,大半死伤惨重,皆死于那场倾世炎灾之中。
其中,当属太庚山上无辜的凡人最为悲惨。
方歌渔只在书中观过关于‘太庚山’的几笔记载,却也能够领悟到那薄薄几页里,如何清晰记载着大道至上的无情理论,以及仙凡终归是殊途。
仙凡有别。
即便皆同是上位尊者肩负起使命要守护的苍生,却也清楚地被区分成了阶级分明的三六五等。
必要时刻,总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可以拿出来理所当然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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