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东岳府君:一切为了人间众生!(2/2)

昊建微微点头,于是各自散去。

白霄尊者、正风龙神、挂壁鸟、龙女娃儿、断浪蛊、皆是各朝一处,消失在天际尽头。

而在这座洞天之前,只留下了李正景一人,正背负双手,看向南方。

挂壁鸟离得远去,往后看了一眼。

只见老爷孤身一人,立在大地之上。

北风呼啸,霜雪纷飞。

——

而在中州所在,大周京城。

元禁神将提着三个人头,踏足了京城的范围之内。

“大胆元禁,叛将之身,敢闯京城?”

京城之中,光芒闪烁,一道又一道,冲霄而起。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敢?”

元禁看向前方,平静说道:“诸位皆是人仙级数强者,本领非凡,虽抵御不住百万阴兵,却能营救大量百姓,却因为心怀畏惧,不敢离开京城……诸位可知晓,当你们在京城享福之时,阴兵入世,祸乱人间,多少无辜百姓尸骨无存?”

他伸手将三个头颅扔了出去,道:“这是北方地界三位府尊的首级,抛下万千百姓,自行逃命,致使秩序崩塌,官兵成匪,百姓溃散,死伤无数……他们的罪名,按律当斩,今日本座先替陛下斩了他们,送回京城。”

“你此番回京,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在此刻,方印神将现身出来,他如今已继任国师之位……得获大周国运加身,他以人仙上境修为,可以展现出掌教级战力。

只是,他本该更加强大,但因为阴兵入世,屠灭北方,一路南下,致使国运受到重创,又因举国上下,人心浮动,加上凶兽作祟,国运不断衰败,导致他如今的战力……只是勉强跻身于掌教级层次!

“传正景仙尊口谕!”

元禁神将目光凛然,说道:“仙尊为救中州百姓,引百万阴兵,及十五尊古老神灵,往北决战,此番胜负难料!”

他看向方印国师,说道:“仙尊要让朝廷,恢复北方秩序,将各地百姓,往南迁移,不要再继续出现人间惨状!”

方印国师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近些时日,在各地镇压凶兽,而中州与西域交界处,各方强者汇聚,动荡不堪……关于北方之事,原是陛下亲自处理的。”

“那就让陛下,亲自往北,去看一看人间惨状!”

元禁神将说道:“仙尊有言,他或许无法击溃十五尊古老神灵以及百万阴兵,但也绝不会轻易陨落在北域!”

“什么意思?”

方印国师目光微动。

“意思就是,要么遵从仙尊法旨,一切照办!”

元禁神将语气平静,说道:“要么等仙尊归来,给大周再换一个皇帝!”

他这样说来,又强调了一句:“仙尊的原话!”

而此处谈话,显化在了皇宫之内的镇殿通玄镜之上!

延盛帝为之大怒,面色铁青,心道:“欺人太甚!他以一人之力,威胁朕这一国之君?”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这是大周的疆土,也是大周的百姓,朕要如何谋筹划策,轮得到他来指三道四?”

“面对百万阴兵,十五尊古老鬼神,他以为他能够活着归来吗?”

延盛帝怒而拂袖,半晌之后,终究传下旨意,让方印国师,亲至北方,统辖相关诸事,根据正景仙尊所言,一切照办!

只是在他心中,对于李正景的观感,愈发差了……这样强大的存在,对皇权更无敬畏之心,若是死在北域,才是最好的结果。

或是活着归来,终究是对大周的威胁!

今日他的动怒,与其说是感受到来自于李正景的威胁,更不如说是恼羞成怒。

李正景此番为了天下众生,迎战大敌,还派遣元禁神将入京,威胁大周王朝去迁移北部百姓……这更加显得他这位大周皇帝无情无义,庸碌无能。

——

与此同时,坠龙洞天之内。

东岳府君的神像,闪烁不定,随后浮现出虚影来。

她眼神复杂,低声道:“千幻神君那狗东西,可不会为了众生而迎战阴庭诸神及百万阴兵,更不会让大周朝廷去恢复秩序而解救百姓……看来还是李正景胜了。”

她看向北方,缓缓说道:“但这一战,面对阴庭如此强大的阵容,就算是千幻神君的全盛之时,都未必能胜!而你又要如何取胜?”

她这样想着,又看向东海方向,心道:“而且从九灵仙岛走出来的那个家伙,又究竟是谁?”

正是这般想着,却听得坠龙洞天之外,传来声音。

“小僧贾十方,奉兄长李正景之命,求见东岳府君,助人间度过浩劫!”

“本座的今世身,与他结了因果,也为他而亡,眼下因果已清,再无瓜葛了。”东岳府君的声音,传至坠龙洞天之外。

“兄长有信,请府君开启!”贾十方声音再度传来。

“……”东岳府君心念一动,便将贾十方怀中的信件取出,看清了内中的文字。

府君,你也不想近来在阴庭的筹谋布置,都被阎尊知晓了罢?——李正景。

“……”

东岳府君沉默了片刻,心道:“这家伙还敢威胁?本座堂堂东岳府君,是能够被他威胁的?”

旋即她便发现纸张的背面,有更多的文字痕迹,当下翻了过来。

只见上面写着:……

事成之后,奉上金刚寺近千年积累的所有香火愿力,并以十亿枚香火铜钱,作为酬劳,送至府君面前!

此番大劫过后,大周王朝中北部,此间万千百姓,必以正景仙尊为名,立庙供奉,此后千百万,香火尽数归你!

如能生还,我亲自打上京城,定你为朝廷唯一正神,享尽大周香火!

“……”

东岳府君想了想,心道:“罢了,为了人间众生,本座受你威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