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细心处得见君心 间隙中不忍下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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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纷飞,洒落人间。呼呼的北风,送来了东麓的腊月初八——东麓的“腊八节”。皇后早就预备下了君颢最喜欢腊八粥,还精心的在重华宫内,摆放了几盆单瓣水仙。

按照惯例,冬月初八是要放假三天的。所以君颢也乐的清闲,放下了朝政上的担子。撇去了一切事物烦忧,便赶往正阳殿。纤云见了君颢,也便找了个由头。静静地退了出去。

婉凝听得脚步声,便知道是君颢来了。遂笑着道:“皇上怎么不去重华宫,王公公说,皇后已经备下了腊八粥。单等着皇上去呢……”“长春宫和锦祥宫哪里,也都预备好了的,”君颢随口说道。

听着这些话,婉凝不觉后悔说出这句话来。忽又听得君颢故意说道:“朕还想着,究竟去往那宫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朕就去重华宫,省的皇后寂寞……”怎么听着君颢的话,似乎怪怪的,有些酸溜溜。

“君颢!”婉凝摸索着下了床,凭着直觉走到君颢跟前,伸出手来抚着君颢的脸,微微笑着,“我不过是说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了真?”君颢不觉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醋意道:“以后,不许把朕撵走了。”

婉凝听着他的心跳,似乎可以感觉得到,他内心的火热真情。“好,”婉凝轻声应了一句,君颢扶着她坐在桌案前。随后从食盒里,取出一小碗腊八粥。转而对婉凝道:“朕亲自熬的腊八粥,你尝尝看。”

小小的汤匙,承载着君颢满满的关怀。婉凝顺势张开嘴,咽下了腊八粥。顷刻间,便感觉那热乎乎的粥,在唇齿间滑动。“好吃么?”君颢看着她品尝的样子,还有些担心,婉凝不会喜欢他做的粥呢。

“嗯,”婉凝轻轻点头,“没想到,君颢也会这么细心……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会笑,什么都不会呢!”“那朕岂不是,成了木头人?”君颢打趣儿的笑着,又细细的为婉凝,擦拭着嘴角的米渍。

窗外的风雪依旧,可是屋内却是满目春日。很快,婉凝便吃完了一碗粥。看着婉凝的胃口这么好,君颢很欣慰:“吃饱了么?如果还需要什么,只管说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了碗筷。

婉凝侧耳细听,君颢似乎在收拾着食盒。于是她便想要喊纤云,却被君颢按住了:“今晚是腊八,朕只想和你一人度过。你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朕留下吧?那朕可就走了,真的走了?”

“君颢,”婉凝忽然顺势从身后,揽住了君颢的腰身,“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你若是走了,我会很孤单的。”听着婉凝说这样的话,君颢不觉回转过身。捧着婉凝的脸,深情道:“朕不会走,永远不会离开凝儿的……”

可是很多年以后,君颢还是撇下了婉凝一人。孤独的离开了,独独剩下婉凝。还在深宫高墙内,守着寂寞的曾经。如果他知道,就一定不会许下那句诺言。婉凝幸福地笑着,世间万物都只是模糊。

渐行渐远的落寞,游走在世间的边缘。婉凝正要睡下,却听得纤云在旁轻声唤着:“姑娘,皇上来了……“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朝这里走来。婉凝的心儿,不禁微微的砰砰乱跳。

看着婉凝通红的脸颊,君颢越发疼惜起来。他慢慢的坐在塌边,轻声抚了抚婉凝的额头,自语道:“已经不烫了,精神看着也好了很多。”随后,便又继续说道:“朕已经升任陈书阁,为左相了。”

听闻陈书阁终被君颢所用,婉凝甚是高兴,她拍着手笑道:“这样最好!朝中再不会有人,怂恿皇上今冬出战了!”“就只是害了萍贵人,”君颢边说,边故意叹息,还看着婉凝的神色。

果然,婉凝听了君颢所说的话。心里竟是有些不舒服起来,欢喜的脸庞也便的黯然失色:“皇上曾经说过,儿女私情难成大事。难道皇上忘了不曾?”“傻瓜!朕是骗你的!”君颢说着,刮了婉凝的鼻子一下。

“君颢——”婉凝不觉被他这般耍弄,不觉忽然叫了他的一声名字。看着婉凝娇憨的样子,君颢不觉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说道:“现在陈书阁力排众议,联合几名大臣,终是决定明年开春再战。”

这就是了,婉凝听了,心里也觉着自己为君颢所做的付出,是值得的。尽管,对萍贵人有所不公。可到底是为了东麓,为了君颢。“凝儿你说,这是不是你的主意?”君颢知道,若不是萍贵人退出,陈书阁不会出任左相。

依偎在君颢的怀里,婉凝感觉分外温暖。她听了君颢所说的话,便轻声说道:“只要是为了东麓,为了君颢。凝儿自会从旁协助……”他低下头来,看着婉凝温婉如睡莲般,不觉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眉间。

“等过了冬至,朕想着,去往江城看一看,”君颢想着江城,萧易寒如今还在那里养伤。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怎样了。去往江城,一则是因为江城是西戎与东麓交界之地。看看当地的百姓。

二则,却是为了顺道看看萧易寒。询问一下边关之地的情形,说不定,会引来君琰等人的行动。君颢就是为了要引蛇出洞,看看君琰会出什么花招。婉凝在他怀里,听闻“江城”二字,浑身不觉一颤。

怎会不激动,萧易寒就在那里!婉凝想也未想,便急着说道:“皇上什么时候去?凝儿也要去!”她的一句话,让君颢顿时心头一震。他不觉缓缓松开了婉凝,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似的。

“君颢,君颢?”婉凝胡乱摸索着,却是找寻不到君颢的温度。看着婉凝在黑夜里游走,君颢的心里一疼,不觉淡然道:“你在宫里好好养伤。”随后,他便伤感的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婉凝顿时陷落在无边的黑暗中。她怎么能,还再提到那个名字呢?君颢已经向自己表明了心意,自己怎么,还会去伤了他的心?婉凝只觉后悔万分,半空里,只剩下沉重的叹息。

山岳隐没,潜伏其间。黑云压城,城池欲摧。北风怒吼,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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