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疑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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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过了女生宿舍楼中间的一条巷子，来到了学校东南角的区域。

“现在要去哪里呢？会宿舍吗？宿舍里的怪东西还在不在？”我心里想着。

“妈的，有老子的那坨屎在那里镇宅！没什么怕的！”我心里想。

“那就回去。”我迈开步子，向着男生宿舍楼走去。

我脚下的这条路也很是黑暗，而且路边的路灯也是瞎了好几个。

“已经十点多了，要快一点，不然宿舍楼要关门了。”我心想，然后加快了脚步。

月光也不是特别明亮，好在还有几个没瞎的路灯能照明。

我抬头，看到我前方的一个路灯下面，居然有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灯光下，在跳舞。

“跳舞？大晚上的？是街舞社社团的弱智吗？”我心里想。

我离路灯下面的那个人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看不太清他的脸。

不过他的舞姿似乎是十分怪异，与其说是在跳舞，不如说他是在发羊癫疯。

他跳的舞，有点像华尔兹，但又不完全是。

那个人疯狂的舞动着，看起来，他全身似乎是在不受控制的抽搐。

我转头，看着那个在路灯下面跳舞的男人。

离他越来越近，我也看清他的样子。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破旧的老式西装，头发很乱。

那个人脸上的表情……

也很是诡异。

他在笑。

却不是那种享受舞蹈的笑容。

而是那种癫狂的大笑，嘴角都咧到了耳朵边。

更奇怪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好像是直接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他像是戴了一张面具。

“这个表情？”我在心里思索着。

对了，这个表情，是马戏团里小丑的表情！

那种癫狂的笑容，让人后背发麻的笑容。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步舞吗？这位街舞社的同学还真是勤奋，大半夜的，化着妆穿着演出服，在这里练舞。”我在心里这样安慰着我自己。

同时，我发现了，那个在路灯下跳舞的男人，他每跳完一段诡异的舞蹈，整个人就会滑动一段距离。

不太对劲。

那个男人滑动的距离……的方向。

是冲着我来的。

我吞了口口水。

不管他，我加快了脚步。

离这个人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我又走了五十米，确定已经离那个人足够远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

他在跟着我，依旧是跳着那诡异的舞蹈，跳完一段舞蹈，就向着我滑动一段距离。

他的手脚依旧是扭曲着，保持着“弓字型”的样子。

我转身，继续快步向前走。

再回头。

那个男人还在跟着我。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如同面具一般。

我转身，脚下的脚步更快了。

又走了大概二百米，我再次回头。

那个男人依旧跟在我的身后，离我不到二十米。

我悄悄的把手伸进了裤兜里，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

那个男人移动的速度，大概是十秒钟才移动两米，简直如同蜗牛一般。

以我行走的速度，他不可能能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可是，只要我一回头，他就会立刻出现在离我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继续保持着那怪异的舞姿，慢慢向我移动。

“妈的。”我咬牙。

我索性放慢了脚步。

一步，两步。

我走到了一个拐弯路口，停了下来。

我转身，回头。

什么都没有。

左边。

我转身。

那个怪异的人就站在我的左边，不到半米的地方。

我抬手，掏出手机，闪光灯照在那个人的脸上。

那个人什么反应也没有，脸上依旧是那凝固的笑容，扭曲着自己的肢体，勾着脖子，面对着我，眼睛却没有在看我。

我现在也发现了，这个人根本不是鬼。

离他那么近，我都能听见他的呼吸，感受的到他身上的温度。

他脸上的那种凝固的表情，应该是化妆化上去的。

身上穿的那种老式的破烂西装，也像是在垃圾桶里捡的。

这个人，应该是个得了什么羊癫疯之类怪病的可怜流浪汉，不知道怎么就来到我们学校里了。

“要这个吗？”我掏了掏衣兜，把刚才吃饭剩下的几块钱掏了出来，递给了他。

那个人没有回答我的话，也没有伸手接我的钱。

我把那几块钱直接放进了他破烂西装的口袋里。

这么一伸手，我更加确定了，这个人还有心跳，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活人。

“不要跟着我了。”我说。

这下那个人像是听懂了我的话，转身，向着我之前来的方向走去。

他依旧是那个步伐，跳一段诡异的舞蹈，然后再向前滑动一段距离。

我站在那里，等了三十秒，看着那个人远去，现在我和他差不多有三十米的距离间隔。

“也是个可怜人，和我一样。”我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