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恐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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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却尔也不见了，在他原来所处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暗淡的光点，远比组成那七张苍老面孔的光点要暗淡。他的声音抛去了庄严神圣的伪装，从骨子中透露出凶狠和贪婪，仿佛是狼嚎一般。

先知伸出手，想要召唤倚天剑来防身，但是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也变成了一个光点，除了视觉和听觉，其他作为人的感官都已经消失，更不要说五官四肢。在他身边有另外两个光点，各伸出一条晶莹的光线连接到他的身上。虽然光点上面没有任何标志或者是特征，但是先知可以确定这两个光点就是陈新和女巫。

那七张苍老的脸缓缓地围了过来，举高临下的带着好奇和审慎的眼光看着奇异的三体状光点。这七位法师钻研古代知识，有着比这个世界更为古老的记忆。然而在时间和岁月的长河之中，从来没有见过某种精神存在以这种奇妙的方式连接。

“奇妙的构造，这三个意识可以进行某种特殊的沟通和共享。”七个之中的一个开始闪烁，光点开始不规则忽明忽暗的变幻，然而声音却并不是从这个闪光的巨大脑袋传来，或者说声音根本不是在这个空间里传播。先知可以听到的声音非常渺远，但是来自四面八方，像是海水一般直接灌入他的全身。不是耳朵，而是全身，他的身体可以感受到声音传来时候的震颤。即使是堵上耳朵，那些声音带着来自最为远古和未知的恐惧，传入他的血液和骨骼，最终印入脑海和灵魂，

“是的，法座！我亲眼见到过他手中有记录古老文字的书本，不过那些文字实在是太过复杂，凭借我粗浅的学识无法辨认，杀了这个异界的渣滓，抢走他的书本！”代表艾斯却尔的光点也忽明忽暗，然而他的声音远不如刚刚的浑厚庄严，虽然更加凶狠阴毒，但是远没有刚刚那个淡漠而平静的声音恐怖。

“住嘴，侏儒！这个神奇的生命体比你要可贵一万倍，放弃你那卑微的复仇吧。”另一个光脑开始闪烁，一种与刚刚声调完全不同的语音传入先知的脑海，虽然从音色和音调上没有办法区分——因为这些声音实在是太过复杂，即使是先知绝顶聪明的大脑也没办法找出合适的词汇来描述这两个声音的区别。和刚刚第一位发言的光脑相比，这个声音之中没有了那种又未知带来的绝对恐惧，反而是十分明显的支配和压迫感，仿佛是来自古老时代高高在上的帝君，在千万年之中都主宰着整个世界的轮回枯荣。

艾斯却尔在云顶城内被推选为魔法行会的首领，同时也是炼金术师联盟的首席成员和名誉会长。即使是号称创世神亲手制造的物种泰坦巨人，也要对他礼貌有加。这样一位叱咤风云的强者，竟然被唤作“侏儒”。显然这个词汇并不是形容他的外表的，艾斯却尔有着冰原人常见的高大健硕身躯。而且在这个空间之内，身材和肌肉完全都是毫无意义的，唯有精神方能任意到达此处。因此“侏儒”形容的无疑是他那低劣的人品和学识的贫乏。

艾斯却尔在听到先知说想要进入法师塔的时候心里求之不得。他知道在这个奇幻秘境之中任何现世的法宝都毫无用处。因此他装作被威胁走投无路，答应了先知的要求。当然他也别无选择，从先知那双不会笑的眼睛里面，艾斯却尔读到了绝决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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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绝决和危险。虽然表面上他很温和平静，然而内心已经在恶毒的诅咒：等摧毁你的精神之后，我要抽取出一丝残存的意识，把你的身体做成最丑陋的傀儡，安排在石像鬼的巢穴中打扫那些即使是在严寒也臭气熏天的粪便，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