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长乐五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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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名事无巨细的将他前往宋记米铺买米的事情告诉萧青芙,待萧青芙听到宋记米铺里的伙计相像是很忙碌,可当时店里除了姬无名一个客人外,就再无其他人在场,应该不至于如此忙碌,心里已有些怀疑,再听到姬无名说这么一大麻袋的米不是伙计拿给他,而是他自己从挑的,然后再给钱。
萧青芙听了,心下暗忖:“这说明这掺了假的大米根本不是老板卖给姬无名,而是姬无名不小心拿走的,这样看话,他们定是在做一些不法的勾当!”如此一想,萧青芙当即吩咐姬无名道:“无名,你去宋记米铺查探一下,他们是否真的东主有喜,还是关了门做坏事,最好是将这些掺了假的大米去处查清楚。”
“是,小姐!”姬无名当即转身朝外走去。
萧青芙冲着姬无名的背影喊道:“无名,小心点,不管你看到什么,一旦有危险,就要即刻回来,听到了吗?”
姬无名只是点了点头,旋即足尖一点,已加快了步伐,径向宋记米铺而去。
萧青芙一看这麻袋里如此多的烟花成分,再一看蓝若影剥落在地的四簇烟花壳,便知华十二之所以在礼部只拿到了这么一点烟花,定是有人暗中在搜集烟花。烟花只有在节日的时候用到,刚过完七夕不久,中秋又要再等一个月,根本不会有人去在意烟花的数量,如此看来,定是有人在暗中谋划什么大阴谋。
萧青芙秀眉一蹙,自语道:“看来金陵不久将会有大事发生!”
蓝若影闻言一怔,半晌方道:“小芙你的意思是也有人在暗中搜集烟花制造火药?”
萧青芙手托螓首,拇指伸出,轻轻按了一下太阳穴,旋即道:“火药倒不至于,可他们搜集如此之多的烟花必定是有所图!”说着,低头看了一下放在地上的麻袋,接着道:“小影你可知道十二现在在何处?若是知道,你就去叫他回来吧,这里的烟花已经足够了,而且我估计他应该只找不到多余的烟花了。”
蓝若影道:“那你小心点!”话语一落,便已转身迈步,朝外走去。华十二虽然没有告诉蓝若影他要去哪,可华十二的目的是为了那些烟花,既然礼部没有,那么他一定是去阮氏私炮坊,之前她因为不识路,差点迷路,所以刚刚和华十二分别的时候,她刻意记了一下礼部和阮氏私炮坊的位置,这一次,她准确无误的径向私炮坊而去。
一时间,萧府之内又只剩下了萧青芙一人,只见她蹲在地上,掬起黑色粉末,置于鼻端,细细一问,这次已闻出,粉末里除了硫磺之外还有硝石和木炭。萧青芙不由想起二十一世纪时看到一本书,书里就写着其实烟花是由古代的火药演变而来,只是那时候的火药根本没有威力,上不了战场,所以就算有了火药也只是将它利用在烟花上。
想到此间,萧青芙有些不解,为何当她提出火药的时候,顾尘瑾,华十二,姬无名还有蓝若影他们好像根本不知道火药的存在,可为何还会有烟花,不由沉吟:“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其实历史没有错,错的是萧青芙不记得了,在她那个世界,火药是始于唐朝中后期,兴于宋朝,可如今唐朝早已断送在了武则天的手中,武则天不仅没有将大唐还给李氏子孙,更是屠尽李氏子孙,那颇有名声的唐明皇李隆基早在呱呱落地的时候,因为大周国师的一句话:“此子脚踏七星,若活过八岁,便可君临天下!”于是武则天就派人将李隆基扼杀在摇篮里。
李隆基的死直接导致历史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了,李唐覆灭,没有李隆基的开元盛世,没有唐宪宗的开元中兴,更是间接导致了这个世界的文化进程,就像火药一事,经过大周一朝,到了大燕时期,已无人记得火药,更没有人使用火药,火药二字只出现书籍之上,只成制成烟花的一个成分而已。
萧青芙兀自沉吟半晌,都未能想出究竟,于是索性将问题抛之脑后,看着地上一麻袋的烟花,不由想着:“究竟要将他们弄成什么样的,炸弹?手榴弹?还是巨型烟花,原地爆炸?”
待想到‘手榴弹’时,萧青芙突然灵光一闪,脑子瞬间开窍,竟想到了她究竟该拿这些烟花弄些什么,只听萧青芙开心的喊道:“手榴弹,震天雷,对就是震天雷,嘿嘿,要是将这个朝押解队伍一扔,还怕他们不乖乖缴械投降,乖乖交出轩哥哥!”
一经想通,萧青芙立马转身回屋,又拿出一张宣纸和炭笔,开始着笔画画,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画画不难,画手榴弹不难,毕竟以前在电视里见过不下数十遍,可待她画完手榴弹,在手榴弹下面却只写了震天雷三个字,其余的则仍旧是空白。
以前萧青芙一遇到困难,一遇到问题想不通,就会咬住笔端,然后一手托腮,撑在桌上细细想着,有些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就像萧青芙这个咬笔的习惯,只见她将木炭笔的末端放在嘴里,好在她之前为了让炭笔看起来像现代的铅笔,便砍来一节竹子,将它砍头去尾,留下中间那一段,再将留下这一段竹子切成一寸长的小竹管,将中间掏空,再将木炭削得细长,随后将它放在掏空了竹子里,于是就这样形成了一只外形与现代铅笔并无两样的炭笔。就算她现在咬住炭笔也只是咬住末端的那些竹子,真是有先见之明,不然就要咬得一嘴炭了。
就这样,萧青芙咬住炭笔,一手托腮,撑在桌上,闭目细想,大概想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居然脑子开窍了,让她相同了究竟怎么制作震天雷,只见她在宣纸这样画着:“画了一个与手榴弹一样形状的物体,上面开了一个小口,打上箭头写着‘火药由此进’,然后又在下面画了一个同样的形状,只是再大了一点,下面写着‘注:用生铁当成外壳’,又在物体上画了长长的一条,写着‘导火线’”,不一会,原本空白一片的宣纸已画面了东西。
萧青芙放下炭笔,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气道:“总算画完了,不过得多配些硫磺,木炭,和硝石才行。”
萧青芙刚起身拿起银票,想前去购买她口中所说的硫磺,木炭和硝石,刚欲出厅,还未来得急走出,只听叩门声响:“笃笃笃……”
萧青芙听了,便以为一定是姬无名查探回来了,于是莲步一启,小跑起来,嘴里喊着:“无名,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言语间已走到大门口,伸手将大门一开,可门开后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姬无名而是她的丞相爹。
萧青芙自从来到大燕,只见过两次她这个丞相爹,一次是在大婚那日,还有一次则是她独上金銮负荆请罪的时候,而她也明确的记得,那时候她的这个丞相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甩了她一巴掌。她原是对他无任何情况,可自从继承了萧青芙的二十几年的记忆,她对他已有了情感,而这情感不是父女之情,而是仇恨之情,她恨萧远清让姐姐萧青雪入宫为妃害死了姐姐,她恨这二十年来,他从不正眼看自己,任由府里的人欺负她,便是连那些老嬷嬷对她都是疾言厉色,从不把她当小姐看。
萧青芙一见到来者竟是萧远清,不由一怔,心下暗忖:“这个丞相爹是怎么回事?自从我出嫁后,他就未成关心过我,不管我是休夫出府,还是开店赚钱,还是摆下擂台,对他来说,我好像和死了一样。”
萧远清见萧青芙只是怔怔得看着自己,再无任何表情,心不由得一酸,不过稍纵即逝,只听沉声道:“芙儿,怎么,不欢迎爹?”
“是啊,不欢迎,很不欢迎,你是哪位?”原本萧青芙是想这么说,可是一想到她这个爹毕竟是个丞相,再想到后天就要劫狱了,只有一天的时间让她做震天雷,她可不敢得罪她这个爹,万一他发起疯来将她拉到相府关起来,那可如何是好。萧青芙忙将不悦的表情撤下,换了一个愉悦的表情面对萧远清,只见她躬身哈腰道:“见过丞相大人!”话语一出,便出事了,心下暗叹:“糟糕,该叫爹的,肯定要生气了!”
想到此间,萧青芙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抢在萧远清还未启口之前,率先启口道:“爹!”
萧远清仍旧沉着声音道:“怎么,不请爹进去坐坐!”说着,心下暗忖:“若寒,没想到我们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记得你走的时候,她才落地,一眨眼,她长这么大了,这些年,是我亏待了她,我是接受不了你的死!”心思百转,只见他启口道:“芙儿,你恨爹吗?”
萧青芙闻言一怔,半晌都未回过神来,心下暗忖:“恨吗?不恨吗?可我又该以何种身份去恨呢?”如此一想,心中那股因回忆而燃起的恨意,渐渐褪去,可却因想起她的母亲,不是萧青芙的母亲,而是她陈芳芳的母亲,心中不由一痛,默默一语:“妈,女儿不孝,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大半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了我的身上,从未自己考虑过……”
萧青芙不敢再想下去,深怕泪水会抑制不住的流出来,若是一个人还好,可眼前还站着她名义上的爹。忙收敛心神,檀口轻启,道:“爹,你这说的什么话,女儿怎么会恨你呢!”说着,已伸手朝萧远清作了‘请’式,示意他进屋。
萧青芙口里虽喊萧远清作爹,可语气甚是冷淡,萧远清一听,便觉萧青芙是恨他的,不,不止是恨,是已经没了任何情况,自己对她来说已和陌生人并无两样。萧远清想到此间,心蓦地一酸,抬头看着萧青芙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下自忖:“萧远清啊萧远清,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后悔又有何用,芙儿与你已是形同陌路,雪儿与你已是天人永隔。也许这一切是上天给我的报应。若寒,我知道若不是我酒后乱性,玷污了你,更让你怀上了雪儿,你才会逼不得已嫁给我。可我却不能给你正妻的位置,五年里,你一直郁郁寡欢,直到有了芙儿你才好过一点,却没想到芙儿落地之日,便是你丧生之时。可我却如此糊涂,认为芙儿是个不详人,才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便对她不管不顾,任由他人欺负,便是连她唯一的要求都无能满足,最后更是寻死,最后虽被莫离救回,可她却再也不想认我这个爹,就算是被睿王休了赶出王府,她都宁愿流落至此,也不愿回府……”想着,不由低头叹气。
原来那一夜萧青芙白绫自缢,萧远清已在前厅收到了消息,可他心里却仍旧气着萧青芙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于是把心一狠,不去理会。可他却也坐在前厅,一夜未眠,不知是再等着小厮将萧青芙的死讯传来你,还是在等着萧青芙未死的消息,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直至翌日,得知萧青芙已无大碍,悬起的心方有回落。
其实萧远清的心里对于萧青芙还是很关心,毕竟她是他与他最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女儿,也是在他满怀期待中所生,只是没想到陈若寒会因此而死。才会致使萧远清二十年来对她不管不顾。
萧远清低头慢行,全然不知前方有一槛,径自迈步,就在他的脚被门槛绊倒之际,只听萧青芙提醒道:“小心!”
萧远清闻言,方回过神来,可却为时已晚,脚已踢在了门槛之上,整个人朝前扑去,趔趄前行,差异带你就要撞到在地,只见萧青芙眼明手快,及时出手扶住了萧远清,只听她道:“走路看什么呢,小心点!”
萧远清任由萧青芙扶着,待听到她关切的话,不由抬眸一看,只见她的容貌极似陈若寒,又极似萧青雪的模样,不由激动,道:“芙儿,是爹错了,你能原谅爹吗?”
萧青芙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忙道:“萧丞相,你叫我原谅你什么啊?”萧青芙还不是很习惯叫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为爹。不论是陈芳芳还是萧青芙,爹又或是爸这两个称呼对他们来说是极其陌生的。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和她的爸爸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互相当对方是空气,二十八年来,她和她爸爸加起来说过的话不会超过十句,而在大燕的这个她,比她还惨,至少二十一世纪她只是受到了冷暴力,可这个她不仅受到父亲的冷暴力,还受到了大夫人,老嬷嬷,甚至那两个比她小的弟弟萧青枫妹妹萧青莲的欺负。
如今想来,不知是她是不是和父亲这个角色有着天生的冲突,不论是二十一世纪的她,还是这个被她莫名占了身体的萧青芙,都和父亲都是感情为零。
萧远清一听此话,就已认定萧青芙是不愿意原谅他,只听他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芙儿,我知道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可……”
话还未说完,就被萧青芙打断,道:“我今天真的很忙,没时间招呼你,客套的我就不说了,我与你之间谁是谁非,我也不想多说。你就开门见山,告诉我,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萧远清闻言,怔了半晌,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此,只是他听闻萧青芙为了要救出秦宇轩,花光了所有的钱,甚至连她那间店都被她给买了,便想来看看,她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于是在路上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她这。
萧青芙见萧远清兀自发怔,便知他并未有事,忙启口道:“既然你没什么事,那就请你离开!我这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萧远清闻言回过神来,道:“芙儿,跟爹回去吧!你看你这,连个伺候你的丫鬟都没有,虽然你被睿王休了,离开了王府,可是你可以回相府啊,你又何必这么固执,非要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吃苦受罪?还如此抛头露面!”
话犹未了,只听萧青芙喝道:“抛头露面怎么了?抛头露面丢你萧家脸了?如果你觉得我丢你萧家脸了,不配姓萧,还麻烦丞相大人告诉一声,我大可将姓氏改成陈,将萧姓还给你们萧家,免得又说我丢了你们的脸。”不知为何,萧青芙一听萧远清的话,怒气油然而生,不觉开口呵斥。
萧远清道:“芙儿,你为何如此倔强?”
萧青芙道:“丞相大人,你们丞相府,我真的高攀不起,如果你还想我姓萧的话,请你别再说话,此次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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