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2/2)

她抬起头望天,有人曾说,抬头望天时,眼泪就不会掉下来,“杀他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如今这个理由不存在了,让我活着又能有什么意义”

“我曾听人说过,子母蛊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相思。”白衣人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说:“传说是一对情人为了束缚对方而培育成的。世人都认为子母蛊最毒,却不知道,解除的方法很简单,只需对方一口心头血”

白衣人缓缓说着,平淡而无悲喜,像个说着遥远故事的局外人。

两行清泪从黑衣女子的脸颊滑落,落在了雪地上,融了小片的雪花。

“你很奇怪,我之前差点要了你的命,而你却不死不休的跟着我到这里。”她抹过脸上的泪痕,把脸转向别处,试图掩过心底那抹极致的痛楚。

白衣人只是淡笑着摇摇头,眼神飘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不早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在银白的大地上渐行渐远,将身后那抹深埋于大地的苍茫撇在了身后。

或许,那片遗留着悲伤过往的地方,将永远不会融化。

故人难归之处,只剩下岁月空留的几缕孤魂,错生出枉然于世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