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小人之心,国公夫人的反常!(2/2)
疯魔了一般,变得喜怒无常,命人一把火将二表兄生前住过的院子,用过的所有物件全部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干净净。仿佛是要抹掉这个人曾经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好借以填平这个孙儿的离世在她心上留下的伤口。那之后,有一两年的时间,她不出门应酬,也不见人,后面才慢慢地恢复正常,走了出来。但是舅舅他们投鼠忌器,从那以后,整个宁国公府上下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再没有人会提起和那位而表兄有关的任何事了。”
武昙印象里的周老夫人,虽然也有些强势,有些护短,但真的看不出来会是这样感情用事的人。
她微微有些震惊,也有些讶异:“所以呢?就因为外祖母对那位故去的二表兄特别的在意,你就觉得她会爱屋及乌?她推了那位表兄的乳母出来给周畅茵顶罪就变得蹊跷不合情理了?”
萧樾看着她,面上表情依旧凝重:“二表兄五岁的时候出天花,是那位乳母衣不解带的陪侍在侧,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并且为此,还连累她自己的儿子也跟着染病夭折了。因为这件事,她被夫家休弃,这才算是卖身进了国公府。外祖母对她十分的感激器重,随后又给她在府里配了婚。这个庞氏也是个知恩图报的,照料二表兄十多年,从来都尽心尽力,没出过任何的差错。若说当年二表兄病逝之后,恐怕连舅母都抵不过她那般伤心的。本来因为外祖母忌讳,舅母是想将她们一家子放出府去的,她却心系旧主,不肯离去,百般苦求之下……最后还是外祖母听闻了消息,放话将她继续留在了国公府里服侍。”
他话到这里,武昙就差不多理出头绪来了:“这样说来,那位庞妈妈和国公府上下就有很深的渊源了?如此一来……事情确实是不太对劲,就算当时国公府需要推出一个人来替周畅茵顶罪,好息事宁人,可用的大有人在,怎么都不该选她的。”
萧樾抬手捏了捏眉心,表情鲜有的一筹莫展,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那件事上也是本王当时疏忽了,其实现在回头想想……周畅茵虽然居心叵测,但那阵子她根本就心绪不定,只知道哭闹发脾气。她设计定远侯的那件事,虽不说是出的多奇的招数,但整个局做下来,也算是每一环都设想周到,又顾虑周全了的。以她当时的心境,她未必就有能力做到。”
周畅茵自从毁容之后,整个人都失去平常心了,成天在家里靠着打骂奴仆做消遣。
也就是因为她整个人都狂躁不平了,所以武昙让燕北写了冒名的信件去诈她,她才会那般轻易的中计。
可是在相国寺设的那个局,她们主仆却操纵的甚是完美。
武昙了然:“你是说当初那个婆子也许并不单纯只是被国公府推出来做替罪羊的,而很有可能,真的就是她?是她怂恿利用了周畅茵,她才是那件事真正的始作俑者和幕后黑手?”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周老夫人才会推了她出来承担了那项罪责,而没有额外的再选其他人?
萧樾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对周老夫人,比武昙要更了解几分。
尤其是周老夫人对周畅源的祖孙情分那般深刻,如果只是为了找一只替罪羊,她是绝不可能独独的选了那位庞妈妈去的。
“可是……”武昙沉吟,心头瞬间笼罩上了一个更大的疑团,“为什么?她的动机呢?若说是周畅茵要算计我们武家,还说得过去,毕竟我与她早有过节。可是那个婆子……她难道仅仅是为了替周畅茵鸣不平吗?”
不仅如此,这其中——
最值得深究和揣摩的,是事发之后周老夫的态度。
庞妈妈和周畅茵联手设计了定远侯府,这一目了然,就是周家理亏,可周老夫人却在那件事之后,逐渐的淡了和侯府之间的交往?
这一点,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
武昙的疑惑,写在脸上。
萧樾与她对视,过了一会儿才语气平静的陈述了一个事实:“咱们大婚那日,宁国公府那边舅舅、舅母和大表兄他们都来我王府喝了喜酒,外祖母却称病,不曾露面。”
因为萧樾和宁国公府之间,私底下来往的也不多,所以他大婚那日,周老夫人没到,他也解读成是老人家年岁大了,不爱动弹了,并不曾多想也没有强求。
现在联系她对定远侯府这两年来的态度,以及这一次的事……
想要往歪了想,也并不牵强。
武昙骤然瞪大了眼睛,有些始料未及。
她本来正捧着茶碗做手炉用,闻言,手下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晃出来,就赶紧将茶碗放回了桌子上,讶异的低呼:“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外祖母有意的对你也疏远了?”
先是纵容袒护自家人对武青林下套,后来连萧樾这个亲外孙大婚的喜酒也推拒了没有来喝?
武昙直觉上是觉得她连累了萧樾。
可是——
也依旧还是想不通。
如果她跟萧樾的预感没错的话,周老夫人这是冲着她和他们定远侯府的,可她也着实想不通,她……或者是他们武家,究竟是哪里将对方得罪的这么狠了居然还不自知?
武昙脑子里一时有点乱,开始快速的回想。
可是想了一圈之后,也依旧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最后见周家祖母也是在俩年前,那次太后娘娘和她先后病倒,祖母带我去国公府探病,当时她精神不济,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对我和我祖母的态度也都还好,和以前没什么差别的,甚至于陆家那两祖孙趁机凑上去想打我大哥的主意,她也十分嫌恶的帮着我家周旋的。”
那之后,再过了没两个月,就出了周畅茵那档子事。
自那以后,周老夫人就开始对他们武家敬而远之了。
萧樾闭上眼,也是思忖良久而一无所获。
最后,他便隔着小桌和棋盘捉住武昙的指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道:“这件事你容我再琢磨琢磨,不过凡事多一重小心总是没错的,外祖母那边……她进来一直称病,也不怎么出门,想来也不怎么会遇到,在我将事情弄清楚之前,你若是不巧遇到她了,也尽量小心些就是。”
若是和别人,他不会这样小人之心的去嘱咐对方防范他外祖母。
可是武昙不一样!
他容不得她有半分的差池,哪怕是草木皆兵也好,总归是一定要保证不叫她出岔子的。
武昙被他这态度弄的不由的有些紧张。
最后,也只是顺从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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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走事业线,我都不太会写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