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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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来的这般自信！陆川想到这里，心中只觉愈发狂躁，粗糙的指腹揉着慕染的朱唇，那薄唇便显得愈发明艳诱人，陆川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乎是暴怒着说道，“他是不是常吻着你，他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

因着陆川而陷入生疼之中的慕染显然不想理会他的话语，挣扎着就要离开，只是见着陆川这般暴怒又是醉酒的模样，慕染心中明白自己越是挣扎，只会使得他愈发的恼怒，因而还是缓缓平静下来，努力装作镇定地对上他的眼睛，呢喃着呼唤他的名字，“陆川，你别生气。”

陆川自是一愣。

只因着慕染这般模样，他恍惚之中仿佛想起了多少年前，还是在昆仑山上之时，慕染总是这般看着自己，缠着自己，说些撒娇的话语，那时的他只当慕染是个孩子，时而揉着她的头发，时而对着他展露温柔的笑意，那时的记忆简直清晰可见，然而此时想到那时的光景，他的心仍旧像是撕扯一般疼痛。

只是此时慕染终于放下了她之前的清冷，面上是陆川少见的对着自己温润的模样，若是他还清醒，只怕早已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只是此时此刻的陆川因着饮多了酒，自然是神志不清的，反而是因着慕染如此而露着几乎狂喜的笑意，“好，我不生气，慕染，你也别气我。”

他迈进慕染的脖子里，感受着来自她身上熟悉的清冽的香气，忽然觉得真实而美好，这曾经是他离开了慕染之后魂牵梦绕了无数次的味道，不想此时真正得感受到了，却因着太过真实而显得不真实起来。

“嗯，陆川，我知道的，你有你的苦衷。”慕染面上是柔软的话语，听得陆川心中自是一暖，意识也逐渐地模糊起来，而他自然不会看见此时慕染在自己背后高高举起的右手，只是一个重击，他就两眼一黑，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染翻身下床之时，仍旧是心有余悸地轻抚胸口，她原谅了陆川么？并未恨过，自然也没有原谅一说，慕染轻叹一声，一直以来，她只是不明白罢了，为何陆川会堕入魔道，当初因着陆川，她被逐出了昆仑，从此颠沛流离，然而如今慕染才意识到，即便之后知晓了真相，知晓陆川不过是在利用自己，她也是不曾恨过他的。

如今的自己，也不过是希望陆川能够改邪归正，不要再执迷不悟罢了。

这般想着，慕染的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苦涩之意，却还是推开了屋室，步入了客栈之后狭小的院落之中，此时已然夜深，万籁俱寂，只有客栈还有着星星点点的喧闹的人群，慕染听着远处的喧嚣，清冷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一时之间只觉得很是恍惚，脑海之中徘徊不去的却是苏钰的模样。

正是慕染神色怔怔之时，忽然有什么一把扣住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有什么撬开了自己的贝齿，熟悉的气息喷涌而来，慕染心中挣扎片刻，却还是闭上了眸子，回应着来自苏钰的熟悉的吻，带着不同以往的霸道之姿。

慕染竟未察觉此时自己心间的颤抖，直到那一个绵长的吻之后，苏钰问她，“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川许久之前便知晓苏钰对慕染的心意，只是那时候那个傻丫头一直都没有察觉出来罢了。那时慕染偶尔也会下山历练，有时候陆川也会陪同，又一次正是遇见了苏钰。

不想慕染误打误撞，要搅和得却是关于苏钰的亲生姊妹的婚事。

“苏钰，你怎么来了？”慕染吧唧了几下嘴，正是吃饭的时候，她没有想到会遇见苏钰，不过心中也并不怎么在意。

“嗯，就是来瞧瞧你。”只是苏钰听着慕染这般说来，弯着眉眼，那笑意愈显温柔宠溺，“顺便谢谢你，为了舍妹悔婚一事，舍妹如今很开心。”

本来苏钰冒出前半句的时候，吓得慕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直瞅着陆川忽然一暗的脸色，想着自己好死不死竟然牵扯了苏钰，只怕陆川又要教训自己了。好在还有这后半句，慕染赶紧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很是狗腿地说道，“其实都是我们家陆川的功劳，我哪有这么机智！况且小籽姑娘若真嫁给张旭那个渣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若不是苏家家规苛刻，小籽同言言在一起，大概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吧。”苏钰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嘴角一声叹息更是化作空中一缕尘烟，剑眉微蹙，是他少有的模样。

不得不说苏钰还是很好看的，若不是慕染喜欢的是陆川，此时哪怕又是要花痴了，叹着气还能这么好看的，只怕除了苏钰，就只剩下陆川了，虽说陆川也不怎么叹息，他笑里藏刀的本事已经到了鬼斧神工的境界了。

“既是苏家的家事，我同慕染，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坐在一旁的陆川终于幽幽开口，只是他这话是对着苏钰说的，视线却一直落在眼前的慕染之上，含情脉脉，腻歪至极，看得苏钰又是不由自护地嘴角抽抽。虽说当时神经大条的慕染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这其中的端倪。

片刻的尴尬之后，苏钰终于调整了神态，继续来时的和风暖阳，“陆川，你多虑，苏钰不过是想着，小籽从小便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她心中欢喜，想着亲自谢过二位，心中却是羞涩，这才拖了我......”

顿了顿，苏钰看着慕染，笑了笑。

果然慕染是毫不犹豫地接过话来，“没什么，不过小事一桩啦！我就想着哪一日小籽姑娘真嫁给张栩，恐怕整个京都人民都要垂头顿胸了吧，我就是替广大人民群众出了这口恶气啦！”

苏钰瞧着慕染拍着胸脯之时得意的样子，面上更是忍俊不禁的笑意，他真想拍拍这家伙的脑袋，顺便揉一揉他脑袋上那根不安分的呆毛，他还想轻轻捏着慕染红扑扑的脸蛋，那样吹弹可破的脸颊，是不是捏一把都要掐出水来......

他念及此，笑意愈神，只是身旁的陆川的眼里却是阴沉得可怕，苏钰只能忍住自己的图谋不轨，毕竟，来日方长。

他这回的笑意里露着几分令人心痛的悲伤，目光诚诚地对上慕染清澈的双眸，说话的时候慕染简直想将苏钰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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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大大抱在话里，说着，“别哭别哭，粑粑loveyou~”

因着苏钰轻叹一声，“小籽从小便失了双亲，如今只剩下我一个至亲，只是苏家生意繁忙，我总是无暇顾及她，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兄长，我却总不能令她开心。”他说着眼里翻涌着滔天的悲伤，看得慕染心都要化了。

“苏钰，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慕染觉得自己仿佛被苏钰的情愫深深地吸引了过去，随着他此时内心的波涛四处漂泊，浮浮沉沉，竟是没有注意到身旁陆川眼里的阴沉沉，情不自禁地安慰道，“若是有什么我帮得到的地方，你尽管使唤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