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狐364: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六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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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颤抖着抱着哭成泪人的墨初鸢,嘴里碎碎念着,声音哑的几乎发不出音,听着她的哭声,身体里每根骨头像是被一根根从皮肉抽离般疼。

墨初鸢哽咽难言,使劲地点头。

可他浑身都疼,脑袋更疼,眼前她的脸开始出现重影,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好像有一只来自于黑暗中无形的手在推他,推他前行,那种感觉是绝望的,就像那年冬天,念念离他而去的心境一模一样。

他看着墨初鸢,身体不自觉地压向她,好像只有靠近她,穿透她,就会看到生的希望,如果没有她,他也会被那年那场烈火烧死。

他甚至清晰地感觉身体被硬生生劈开,有人在跟他强夺着什么,他抑制不住,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行动。

像回到年少轻狂的年纪,心境纯粹,毫无一丝顾忌,只看到他喜欢的,只想要他喜欢的,撕开了墨初鸢的衣襟,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疯狂,霸道,强悍。

她光/裸的后背铬着方向盘,他的唇造访她寸寸发肤,手粗鲁的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疯狂,留下深浅不一的指痕。

墨初鸢从未见过这样一面的萧瑾彦,他好像很冷,可又是狂野热情的,对她的身体充满渴望,可又压制着不去伤她,觉察她疼的时候,还会放轻动作。

他咬着她耳垂,一遍又一遍呢喃,说他多么想要她,那些露骨言语,每个字对她都是陌生的,也足够挑逗撩人,她骨头都酥了,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给他。

他是粗暴的,比往日还要霸道,没有一丝温柔,他解开皮带,那是墨初鸢第一次看到男人那地方。

她面色潮红,咬着细牙,嘤咛稀碎的哭着,“老师,我害怕,会不会很疼……”

那时候的她,第一次意识到只有相融一体,她才算是他的女人。

她害怕,期待,也紧张的发抖。

可她不知,就是“老师”两个字,像枚钉子一样死死钉在萧瑾彦心里,把他从一片黑暗中拉了出来。

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波纹沉沉,逐渐地平缓,望着身下一身雪白的娇人儿,他脑袋疼的快要炸裂,整个人伏在她颈窝,像一只经过一场恶斗的狼,喘息着,平复着。

可仍是克制不住,好像那股力量还在推着他,把他推向墨初鸢,推进墨初鸢的身体。

他吻着墨初鸢的眉眼,呼吸浓重,发着兽般的呻/吟,“鸢儿……”

“老师……”

墨初鸢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把他舌头推出去,说出一句话,又被封住了唇。

她只看到他一张脸狰狞着,冷峻的眉眼痛苦的扭曲一起,她清晰地感觉到抵着她腿间的那处危险,已经频临城下,就要攻陷城池,可又在关键时刻退避三舍。

直到她一只手被他攥住,往身下而去,最后,掌心里的滚烫的快要灼烈她细嫩的皮肉。

她膛大了眼睛,不想再被他捂上眼睛,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那是多久,她不知道,只记得,他结束后,不敢置信地望着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墨初鸢,给她清理之后,整个人失魂般靠在座椅上,痛苦的闭着眼睛,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他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有问题,至于哪里有问题,他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若是平日,他再想墨初鸢帮他,也会忍着,回宿舍自行解决,断不会在车里就迫不及待对她禽兽,若不是刚才存着理智,真的就要了她。

墨初鸢脑袋空空的,脸颊又烫又红,方才那样缠绵的一幕,想起来仍是耳红心跳,她不曾想过,原来男女之间的情事也可以这样。

刚才的他一点儿都不像平日里的萧瑾彦,像是对一只猎物觊觎已久的狼。

可那样的他又是性感的,有魅力的,真实的。

她像只小绵羊一样静静地趴在他怀里,身上是他宽大的军装外套,她坐在他腿上,她的衣服,军靴,小内丢在副驾驶,此刻,她不着寸缕地贴着他的身体,比方才的激情还要旖旎。

他上身赤/裸,肌肉一块一块的贴着她娇柔的身体,下身是迷彩裤,皮带松散地耷拉着,裤链还有一半未拉上去,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她帮他整理好裤子,系好皮带,准备穿衣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受惊一般,坐直身体,把她抱的更紧,好像怕她飞了似的。

他动作太大,墨初鸢身上的军装外套被他蹭掉,一身樱雪呈现在他眼前,她双手环胸,低着头,娇柔地对他说,“瑾彦,你喜欢我的是不是?”

萧瑾彦眼底空寂灰白,没有一丝光,抚开她的手,不让她遮挡,直白的看着她最美丽的模样,指尖从她柔美的脸一点点滑落,脖子,胸口,最后落在她小腹,又沿着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回到她胸口,最后,附低头颅,轻轻地吻了下去。

墨初鸢双手抱着他的头,细细手指穿梭在他发间,仰着头,声音颤抖,有些无力,婉转轻吟,“瑾彦,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我感觉的到,你等着我长大,等我毕业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萧瑾彦抬起头,看着她胸前那些怵目惊心的吻痕,眼睛刺痛,拿起军装外套裹住这具让他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的身体,抚着她黑色的短发,眼底一片黑色,声音却是温柔的,有些飘,“墨初鸢,你长发的模样最美,头发长到腰部的时候需要几年?老师还能不能看到?”

“能,可以看到的。”墨初鸢盈盈一笑,笑出了泪,身体往上一蹿,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只要你不死,就一定可以看到。”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你死了,上天入地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你再也没有新娘了……”

萧瑾彦瞳孔一颤,眼底湿热漫上来,那股力量仿佛又来了,要他不再压制,他笑了,“好,我不死,等你长发及腰……”

墨初鸢惊喜的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瞳,等着他说后半句,可是,他滞了一秒,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朦胧间,听到他说。

等他。

一些话不需要说出来,都化在了这个千丝万缠的吻里。

那时候的墨初鸢太小,不懂,一味只要一个单纯的结果,一句含情脉脉的表白,以为那就是简简单单的爱情,后来,她懂了,懂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说那些话,那些话都在心里压着,抵得过万千言语。

……

校长办公室。

白沧海把一叠照片摔到桌案上,指着那些照片,骂道,“萧瑾彦,你太令老子失望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对自己的学生……你他妈裤裆战胜了脑袋是不是?”

萧瑾彦瞥了一眼那些照片,微微一愣,脸上再无一丝表情,淡淡道,“您想怎么处置我都行,是我为人师表不该对学生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但是,这事在我一个人身上处理就行,不要波及墨初鸢,她是受害者,年龄小什么都不懂,是我主动的。”

白沧海听后怔住了,以为他会辩解,至少,他还是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雪狼会对一个小丫头……

“你对墨初鸢是……”

“认真的。”萧瑾彦眸色坚定,然后,又说,“我知道违反军规校级,您对我做什么处置我都接受……”

白沧海脸都气绿了,当即踢飞了椅子,指着他鼻子骂道:“我处置你?大校同志,你将我军还是故意难为我?你他妈级别比我都高,在京城见到你,我还得对你礼让三分,你让我处置你?军校庙小,自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管不了你,自有你的上级管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过几日就会去京城请罪,但是,我想知道你对墨初鸢如何处置?”

白沧海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瞪着他,“开除党籍,军籍,要她离开学校。”

萧瑾彦眸色一沉,摘了简章,放在桌案上,“这事我一人担着,我说过,墨初鸢是无辜的,军校何必为难一个学员?开除军籍党籍,记录档案,一生污点,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一所高校录取她,等于毁了她。”

“你他妈早想啥了?早点收起你的心思,就不会有这一天,萧瑾彦,你好歹是……”白沧海顿了一下,使劲地甩下了手,“我太了解你了,你重情重义,她是你的学生,你死也会维护的,我了解过,是那丫头主动追你的……”

“是我妄为人师,和她没有一点关系,既然您了解我,就知道我是认真的,这些年,我视您如父,你对我关照有加,从未求您一件事,墨初鸢很优秀,以后也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我会主动辞职,这事算是有个交代。”

白沧海脸色乌青,眼底发红,“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她?”

“是。”

说完,萧瑾彦朝白沧海敬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

萧瑾彦要离校的消息不胫而走,墨初鸢再次成了众人焦点。

她整个人蒙了,不敢相信萧瑾彦会离校,就要出去找他,可是,洛丽拉住了她,“墨初鸢,我最不喜欢你的就是一味迎风而上,不顾忌任何后果,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你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骄傲公主,喜欢一样东西非要得到,现在好了,喜欢的东西亲手被你毁了,你现在高兴了?萧老师离开都是因为你。”

墨初鸢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还是忍不住落泪,她摇头,“我喜欢他,只是喜欢他……”

“可是,你的喜欢就是一把刀。”

“我从来没想过会带给他这样的灾难。”

“灾难已经降临,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现在找他只会把他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你什么也不要做,等事情平息吧。”

洛丽骂完她,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墨初鸢魂不守舍的坐着,摇了摇头,“我不能让他离开。”

这时,一个室友喊她,“墨初鸢,你的电话。”

墨初鸢站起身,去一楼管理室接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墨初鸢?”

那端正是萧蕊。

墨初鸢擦了眼泪,对声音不熟悉,问道,“你是谁?”

“我是萧瑾彦的女朋友。”

墨初鸢脑袋空白几秒,握紧话筒,那端女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们的事情我听说了,不管你们是真的假的,他以后都是要跟我结婚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趁早死了这份心。”

“我不相信,我不信,他从来没有说过有女朋友。”

墨初鸢愤愤地就要挂电话,萧蕊冷笑,“是吗?那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墨初鸢哽了一下。

他从未说过,也从未对她说过任何承诺。

萧蕊知道目的快要达到,继续攻心,“你若是为了萧瑾彦好,痛快地主动离开学校,只要你离开,滚的远远的,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才会安好。”

“我不离开,我不想离开……”

她说的毫无底气,像一只躲在夹缝里的老鼠,有些窝囊。

“墨初鸢,你毁了他的前途,还只想着自己,你真够自私的,就算他以后和你在一起,那又如何,我太了解他多爱身上那身军装,你以为他每天面对一个令他脱去军装的人会真的开心?不会的,他只会厌恶你,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以为你和他的这段情抵得过我们数十年的情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以为他真的喜欢你?”

墨初鸢心口像戳进了万根银针一样,抽搐着疼。

此刻,她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她,也不管他是不是骗了她,这些都是次要的。

本来就是她主动缠着萧瑾彦,不要脸的勾引他,一次一次主动倒贴,开始这一切的人是她,她不能要求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她是自私的,自私的为了自己的感情,把最爱的人推向万丈深渊。

如果她的爱只会给萧瑾彦带来痛苦和灾难,甚至毁了他军旅生涯,她死也难辞其咎。

那边说了什么,她再也听不见了,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眼前一黑,陷入一片黑暗。

墨初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宋裕华。

“你发烧了。”

墨初鸢脑袋疼,就要起来,宋裕华一把摁住她,“先躺着,你需要休息。”

“不行,我还有事。”

“事已至此,不要再节生波澜,墨初鸢,这是最好的结局。”

“不,指导员,我错了,一切是我的错,萧老师不能走。”墨初鸢起身,拔了手背上的针,顾不得鲜血染红了手,出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