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夜来幽梦前世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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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幕渊时常能看到阮兰芷的手腕上有被粗布捆绑过的痕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也是又红又肿,明显是哭过许久。

术朝律法有规定,为人妻者,若与其他男子有染,黥面笞杖,光脚过堂,枷号示众。很少有女人在经过光天化日的羞辱之后,还能苟活于人世的。

当然,苏幕渊必不会让她遭受这些,可像阿芷这样性子柔弱的女子,哪里经受得住良心的谴责?为了顾及阿芷,他也只好暗自忍耐,只不过忍得久了,人的心里总会产生一些疯狂的念头来。

饶是苏幕渊再位高权重,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管别人的家务事,渐渐地,苏幕渊对他这个无用的弟弟生出了不可磨灭的杀心。

苏幕渊今晚梦到的,正是自己杀苏宁时的那一天。

当年苏幕渊征战西域海外之时,曾有一名高额碧眼的僧侣送了他一匣子颠茄。

苏幕渊命人将少量的颠茄渗到苏宁时的药里,又冷眼亲见他在书阁里毒发。

彼时,苏宁时皮肤潮红,目不能视物,神志不清,口中说着妄言,过不得多久只怕要咽气,苏幕渊隔着窗棂,紧紧地盯着他,眼里闪过快意与放松不容忽视。

欣赏了一番苏宁时的痛苦惨状,苏幕渊这才慢悠悠地嘱人去通知大房。

那小厮得了令,哪里敢耽搁,一路拔足狂奔,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大太太,三夫人,三少爷在阁里读书劳神太过,忽然病发,恰好侯爷路过书阁撞见,将他救醒,如今少爷奄奄一息,生死难保,正卧在侯爷的院子里,侯爷差了小的来接二位夫人,说是有话吩咐。”

那周莲秀一听自个儿的儿子落在苏幕渊的手里,吓得面色惨白,当即就嚷道:“你们这帮子人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用肩舆将宁时抬回来!”

阮兰芷听了当即落泪,却又隐约觉得婆婆这般做事,实在是不妥。

因着苏侯爷并非婆婆所出,他同大房素来不亲厚,住的苍穹院离这边也很有一段距离。

阮兰芷只觉这般路上劳累折腾,只怕生变,于是哽咽地道:“娘亲,郎君本就是难以救治的重病,若是临时接回,万一在小径上有个颠簸可怎么好?”

“不如就让郎君留在大伯那儿医治,媳妇即刻赶过去,好好地伏侍郎君,岂不更加妥帖些?”

周莲秀闻言,疑窦丛生,她可不信苏幕渊那狼崽子能有这般善心,于是也不顾阮兰芷的劝言,非要催轿夫去抬了儿子回来,又差人拿了对牌进宫请太医。

阮兰芷见拗不过婆婆,只好跟着下人们一道去了苍穹院。

一行人赶到苍穹院时,苏宁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周莲秀见自个儿的儿子一脸的灰败死气,已是不成了,心中大恸,却惦念着防苏幕渊,一脸的执迷不悟,非要将奄奄一息的苏宁时从床上抬上肩舆,回院再医治。

阮兰芷想要阻拦,却被周莲秀一掌挥开,眼看着整个人就要软倒在地,却有一双大掌从旁扶起她,正是苏幕渊。

阮兰芷与他对视一瞬,想要张口称谢,却颤抖半响,呐呐不能言。

果不其然,因着周莲秀这般强行搬动病人,加速了苏宁时的痛苦,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便咽了气。

不得不说,苏幕渊梦见那时的情形,再看一遍苏宁时死前的惨状,他的心里仍是喜悦快意的,且因着周莲秀的疑心病,反倒帮助了他在阮兰芷那里洗脱了嫌疑。

两人宿在一张床上,虽都是梦到前世的事儿,却又不尽相同,一切起因,皆是因那:情宠娇多不自由,强行夺爱难回头,何事甘心俛首伏,福祸相倚堪挽留。

姻缘总有定数,从两人的梦境可看来,定数虽不可逃,其中变幻,难以预料。

上辈子,苏幕渊一心痴恋阮兰芷,独占欲极强的他,哪里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搂在怀里?

苏幕渊不惜杀了苏宁时也要得到阮兰芷,可结果却是阮兰芷英年早逝,最终酿成了一场难以挽回的悲剧。

有道是:

人世姻缘亦最奇,变无为有甚难期;

饶伊防御千般巧,早出重垣向别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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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阮兰芷缓缓地睁开双眼,她望着床顶的幔帐,半响不动,彼时,她只觉有些头晕目眩,从未有过的疲累,令阮兰芷不自觉地又闭了闭眼。

昨夜里,她依稀感受到自个儿的身子摇摆不住,整个人好似在浮云中一般,真真儿是奇怪,明明熟睡了一通夜,可今晨为何身子又酸又软,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

这厢苏幕渊察觉到怀中的娇人儿有些动静,于是收紧了铁臂,俯身啄了啄娇人儿的樱唇:“阿芷醒了?”

阮兰芷气哼哼地剜了苏幕渊一眼,嗔道:“你放开我,我要起身了。”

苏幕渊闻言,先是又偷亲了一口娇人儿的香腮,而后十分听话地放开了她。谁知阮兰芷刚准备起身,却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又重新倒在了苏幕渊的怀里。

苏幕渊见状,将她搂回锦衾里,又低低地笑着打趣她:“阿芷叫我放开,我依言放了,你却又一头扎进我怀里,怎么,可是舍不得我了?”

阮兰芷又急又气,却又找不出话来解释,不消多说,一定是昨天被这野兽弄的太狠了,今日才会变成这般。

苏幕渊见她睁着亮晶晶的翦瞳气哼哼地瞪着自己,心里一团邪火又被勾起,于是乎一双大掌又来作恶,阮兰芷本来年纪尚小,禁不得来回作弄,这当口却又动弹不得,只好死挨死受。

到了后来实在受不住了,阮兰芷只哭嚷道:“别弄了,我都要被你揉碎了。”

清晨,正是男儿热血沸腾的时候,苏幕渊得了滋味儿,哪里肯放过,那股子狠劲儿,就好似吃了这顿没下顿的饥汉一般,轻易不肯罢手。

两人在榻上,足足又弄了一个时辰,苏幕渊方才尽兴,此时,天已经大亮。

彼时,整室里香气四溢,那味儿统统都是阮兰芷的体香,对于苏幕渊来说,此情此景,说是人间致美仙境,只怕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