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谁没个脾气(十二)(2/2)

辞诡、诫谄很乖巧,没有一个人说话,每天只是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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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只是安安静静的工作,其他的人事不闻不问不听。

……

时间安静的流淌,早在半个月前,端木徳淑一不做二不休要求大理寺以谋害皇后之最肖家追责,这件事纠缠出的陈年旧案,在宫里和雁国当做‘茶余饭后’的闲事被传的纷纷扬扬。

可不管谁更支持谁,肖家谋害皇后,端木世子才私下为皇后报仇才的版本还是以对端木府有利的优势传了起来,人们讨论的只是端木世子该不该私下处置肖家。

端木徳淑已经不太关注这件事,某些事出了水面就已经到了极致不会更糟糕了,她这些日子也摸了家里的情况,端木府最近可以说夹着尾巴做人了。

端木徳淑手里徐家富可敌国的证据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可这半个月,徐知乎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莫非……他听进去了?端木徳淑宁愿相信他是在憋大招!

品易看着娘娘捏算佛珠的手指,娘娘以前没有这个习惯,有个工夫娘娘更愿意看小丫头们捣鼓胭脂,或者听一会曲。

“娘娘……动吗?

“动!”单凭那些捕风捉影的风流韵事,想动摇他根本太难了。

“是!”

……

品易的刚刚部署好引线,在凤梧宫陪大公主玩的端木徳淑先收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镇西王战死沙场,尸首已经在运回的路上,她听了好久都不太理解这句话连到一起的意思,前两天不是说镇西王决策英明,刚为雁过打下一篇疆土,她当事还因为避讳没有认真看。

就算知道那只是文书,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看了哪些字,她还是下意识的绕开了,为什么突然成了这样!

一时间全国震惊激愤,为镇西王报仇的情绪激昂澎湃、将整个西地变为雁国领土的呼声此起彼伏。

端木徳淑让奶娘将大公主先带下去,愣愣的坐在凤梧宫内,宫里人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几乎能想像前线的气势又是何等悲壮。

端木徳淑瞬间看向匆忙赶回来的品易,是不是,或许……这只是激将的策略?

品易不能承受的垂下头,尸首已经在运回的路上,镇西王府的墓址是选好的,钦天监已经匆忙准备动工了,不可能只是策略。

端木徳淑移回目光,既然这样她也不该伤心,那是他追求的野马成河,他的天朗星梳,他每次提起眼里都闪着光的地方,那是他的归属,他挣的就是九死一生的功勋,只是幸运之神没有一直眷顾他,又遗憾,但也不能不能预见。

端木徳淑告诉自己,她真不伤心,可就是动不了,不想承认他就这样离开了,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戏珠、品易、明珠一声不吭的陪着娘娘坐着。

这件事作假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进贡西地用不到如此方式,西地还不值得雁国放在眼里如此重视,定然是真实的,品易不能理解皇后娘娘现在心情如何,只是呼吸不过来的暗疼,为娘娘此刻因而不能发的情绪。

镇西王府已经挂起了白绸,整个镇西王府一阵惊慌,若不是言夫人奉夫命来的早震的快,这座靠镇西王一己之力兴建起来的镇西王府就要闹出下人们携物潜逃的闹剧了!

就是这样,镇西王就不在的镇西王府现在也一片混乱,镇西王府没有后继之人,没有得力的叔伯子侄,更不是名门望族,它只是靠一个人的军功挣来的无尚荣耀,这份荣耀也会随着这个人的离开,瞬间烟消云散、土崩瓦解。

柯氏站在这里,心底一片凄凉,即便此刻她亦不后悔曾经想要嫁给他,只是没有那个福分罢了,可谁也不能否认他为新雁国建立做出的贡献,和西地征讨顺利做出的努力,他始终是顶天立地的雁国英雄,这些身外物,想来他也是不在意的,可她在这里,奉命送他一程,就希望这些得了他好的下人们知道,什么是主子:“来人啊!”

“言夫人。”

“所有异动者,杖毙!”

“是!”

……

端木徳淑病了,凤梧宫已经对外谢客七天七夜。

品易、明珠、戏珠、吉梧对娘娘身体不好都不惊讶,吃不东西还有不生病了,娘娘也不是不想吃,只是吃了就吐,几乎成了生理反应。

太医对此也束手无策。

大公主来过、九殿下来过,才两个多月的十二殿下和小世子也来看过了,孩子们在时皇后娘娘也精神不错,面容和蔼、逻辑清楚,也跟着孩子们吃点东西,可不要一旦身边没有人,便一个人发呆。

可让孩子们一直在又太耗费娘娘的精力,万一过了病气给几位小殿下,岂不是雪上加霜。

小世子是在,可这种事,谁知道娘娘为什么,小世子偶然提起镇西王亦是缅怀的口吻,也不敢让他多来,来了也只是说娘娘风寒未愈。

……

“病了?她这一病也七八天了吧。”徐知乎站在明心堂的二十四扇敞开的落地门前,门外是错落有致的奇石怪林,意境悠远:“还没好?还伤心欲绝了吗。”

“……”少忧不说话。

“谁给她的资格,告诉她,本相限她两天内痊愈,否则就要亲自进宫提醒她清明节礼她以后要多烧一炷香了!”jian淫皇后!祸乱宫闱,保他一世清誉,死的明明白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还想一病不起吗!端木徳淑你不是挺拿得起放的下,什么也不在乎!少让人看不起!

……

端木徳淑将清明节礼交给了静妃,她不应付徐知乎,本来关系就恶劣,何必彼此见了添堵,有什么事让静妃做主和徐知乎交涉。

静妃不想接,但见娘娘脸色真的不好,亦接了过来!

……

徐知乎被引到静和宫,神色平静,态度缓和,一一和静妃交代了一些镇西王棺椁回京和清明前后的安排。

这些宫里都有旧历,静妃早已做了功课,又因为见的是徐相,她那不灵光的脑子就差把那些东西背过了,交谈非常顺利,相爷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会无形中照顾别人的情绪,发现她有些不明白时便一句带过。

静妃让人送走徐相后,方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有镇西王的噩耗可雁国还有相爷这样的良才猛将,还有皇上还有一代一代的朝臣,家国定然会越来越好,她们也不会忘了镇西王曾经做过的一切努力:“哎……”

“娘娘为何叹气。”

“本来还想让镇西王教导九皇子武艺。”

镇西王确实是很好的选择:“徐相不是更好。”徐相的学识、性情谁能拜在徐相门下都是莫大的福气。

相爷不会有时间的,而且相爷此人太完美,少有烟火之气,总觉得……仰望足以,做夫子……

九皇子若是学了徐相那一身清冷、不屑事故的性子,却没有学来人家三分本事,才是要了她的命。

……

徐知乎出了福寿门直接开口:“皇后娘娘病了几天都没见好,让太医院下点重药吧。”徐知乎冷笑一声:干脆点,随着他去了不是更好,端木徳淑,不该是你的你永远拿不到。

徐知乎突然停下脚步,神情有些微微的兴奋:“少忧。”

“奴才在。”

“去告诉皇后,让她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不就是他们会有的下场,充其量只是早晚先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