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朝花夕拾,夕执朝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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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时候童年,他便住在城北,后来经济重心南移,才在初中时候搬到城南。因而走出车站,周围的路况对他来说,并不如何陌生,实在有迷糊的,问两个人,也就知道了。

步程愈深,周围的景色也就愈发熟悉,仿佛五彩斑斓的繁华突然蒙上一层灰,一个个过往的画面在记忆深处被翻出,反复重现于眼前。人声、车声、吆喝声,新年未结的鞭炮声,未黑化的水泥路面上奔跑的孩子,三轮车与面包车对相鸣铃,临漫的经济发展状况无疑是要比南安差一截的,仿佛02年的南安——不,它就是06年的临漫。

张彻背着一个小背包,先吃了一碗面充饥,然后慢悠悠地跟人流汇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他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意料之中的近乡情怯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别的东西……譬如说,单论乡音无改,乡音确实是无改的,但他竟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别看都在天府地区,川内的方言其实有不少差距,凉山乐山的方言可以达到同省人都根本听不懂的水平,就算比较主流的地域,方言也有不少的差距。以榕城为代表的省市川中地域,语调黏牙略微显嗲,临川被分出去的重庆,干脆利落骂人粗豪,而临漫的方言,便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一种风格。

语言习惯是随环境和适应时间而改变的,前世的大学,他在榕城就读,三年来也惯用了不少口音,但毕业回去很快就改回来了——然而南安十余年,还是有些东西,深刻地影响到了他的骨髓里,就如方才司机师傅的“去哪儿”,临漫话是“ke哪儿”,而南安口音则是“qie哪儿”,他脱口而出的,便是后者。

口音只是一个方面,其他方面的习惯,他也发现了诸多细微的不同,譬如方才吃面,辣子的炸法,辣味的味道和烈度习惯;以及,南安炒肉是直接下锅,而临漫则喜欢先过火去毛除味,经由热水洗后,再行处理,面臊的味道就会有所不同。

这些东西,哪怕外出旅行的时候也没这么在意过,然而回到“故乡”,张彻的心好像突然敏感起来,诸多情绪,不知所往,不知所终。

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走到最繁华也是最熟悉地方之一的建设路,他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和斑斓的灯影,稍稍体会到一点郑愁予的心境了。

……

这个时候的旅店登记明显还不完善,规定有身份证实名制,实际上在吧台登记时,店员只看了他一眼,问过几句,交钱后便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身份证写了,然后把房间钥匙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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