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尸骨(2/2)

在之前南北渡的案子里就出现了来福和叶免这样的高手,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未必没有武功卓绝的人,谭则死在浴桶之中房屋紧闭没有侵入痕迹,除了武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姬容却勾着嘴唇笑了,觉得她的话是无稽之言:“我劝你还是不要看那么多的话本小说,世上若真有如此武功那么岂非乱了套?”

既然没有这样的武功,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杀掉谭则的呢。

而在另一边的瓜州县衙里,入夜,刑明走进房间,脱了外衣问“又伤心了?”

任黛手里在缝制一件衣袍,过了一会儿,任黛轻声说“我没事。”

她总是这样的温柔贤惠,不让人生出一丝不悦的感觉,把所有的苦痛快乐都藏在内心深处,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全然领会。

红烛的灯芯突然爆了一声,看着那件细密厚重的袍子,刑明生出无限的宽容,不管怎么说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有自己。

“我知道你怪我没有和你爹一起上山,怪我没有早点回来娶你,可是我也没法子。”邢明无奈地说。

任黛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他,手里的活儿也一点没耽误,只是由着他说。

刑明抓住她的手,让她正对着自己:“现在你爹的尸骨已经迎回来了,难道你还不肯放下吗?”

任黛好像在刻意的躲开他的目光:“我又没有怪你,我只是身体不太舒服。”

刑明旋即问道:“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任黛咬断了最后一处线头,这件衣服缝的很好:“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扑了风明日煎一副板蓝根也就好了。”

外头突然想起笃笃地敲门声,刑明开了门言语了几句,拎回来一个食盒:“看你晚饭进的不多,我在外面叫了一份扁食,过来进一些吧。”

任黛没有说话,只是一味顺从。

两人各自吃了一些,就准备入睡了,刑明吹熄那红烛,拉着她的手就要上塌,任黛却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她捂着胸口一个耳光就扇在刑明脸上。

刑明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过激反应,年轻的眉宇里都是不解:“你还是不肯?”

原来这些年,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我,我...”任黛不知该说些什么,但邢明看的出来她是不肯的。

他松开任黛的手,拿起外衣便要离开:“算了,我到书房去睡。”

就在刑明的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任黛终于说出了她想说的话:“爹的尸骨旁有些东西。”

“什么?”邢明疑惑的问。

任黛的语气不似平日那般温柔,而是坚定不移:“我怀疑爹他不是死于剿匪。”

这句话一出就好像一块石头丢进了深谭,难道三年前那场惨烈的剿匪竟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