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不平英雄仗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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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场中间出现个身材高大,相貌清秀的中年居士,身着浅灰色长袍头戴公子巾。从容自若地扬手“啪啪啪”接住三颗钢胆,温和地说:“姑娘且退后几步,待某家会会这三清门下败类!”

“呀呵?六根爪子挠痒怎地就多你这么一道?”从天池二怪乌启旁边窜出来个瘦猴,个头不足一米五,上称称不超过八十斤,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与中年居士形成强烈反差。边打量着边说,“哟,是小白脸儿呀,你叫什么名字?北冥傲月接你几招!”

“哦?原来是塞外来的畜生,狐朋狗友!倒是与那三清门下败类般配的紧。”中年居士显然听过北冥傲月,说着把宽大的袍子往身后腰带里掖了掖。左脚向外前方斜跨了半步,脚尖点地,左手握着三枚钢胆向外亮开门户,右手化为自然下垂,“畜生,凭你也敢到关内撒野?”

“满嘴喷粪!小白脸儿,不报名就让你做个无名鬼。”鬼字出口,北冥傲月已经斜着窜起来一丈多高,身形画着弧形攻向中年居士的上三路,身法轻快掌风也不失犀利,真不愧沙陀灵狐这名号。

“畜生就是畜生,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唏——就这两下子?”中年居士左手为虚右掌为实,斜着向上连拍三掌,不仅把门户封死,强劲的掌风硬是把北冥傲月逼的退回原处,嘴里仍是不屑的语气,“莫不如滚回沙漠,告诉北冥阙老鬼,司徒昂不准他门下踏足川蜀之地!”

“司,司徒——司徒昂?这——这——”北冥傲月犹豫的晃几晃,没敢再进招。司徒昂这名字让他又怕又敬。二十年前他父亲北冥阙与兄弟北冥讵一起闯中原江湖,沿路拜访武林高手较量,可以说是从罗布泊横跨吐蕃一路打着过玉门关。入关就碰到司徒昂,十几个回合被钢胆砸断肩胛骨。回去埋头苦练三年又到峨眉山报仇,兄弟两个联手却没能打过司徒昂的记名弟子邱烔甫。后来又想拜司徒昂为师,苦苦哀求之下仍被拒绝,但留他们在山上住了十天,教了套柳叶棉丝掌,回大漠自此再没进过关。

颜容听到司徒昂三个字也是一惊。按三十年前威震川峡来算,再加上耶律仇的描述,这人至少也该在七十岁上下;可眼前这天庭饱满三绺墨髯的俊朗模样,说四十多岁一点不为过分。而他自己六十挂零倒像是人家父辈的年纪,赶忙躬身上前施礼:“啊,原来是司徒前辈驾到,贫道颜容这厢有礼了,贫道与令徒烔甫老弟乃是——”

“休在某家面前提那个孽障!尔等尽皆一丘之貉!”司徒昂本就憎恶颜容暗中用箭弩的行为,一提邱烔甫更加恼火,直接把颜容撅起来。要知道那年代闯成名不易,这种一辈子洁身自好的人更是惜名如金,偏偏那邱烔甫是个伪君子。当他听说邱烔甫练邪功采补少女就恨不得立毙此人,前阵子女儿回来又说邱烔甫变成怪人投靠辽人,还搞什么擂台欺压中原武林人士,就决定下山要查究竟,找机会清理门户。

“这——这个——前辈——司徒——司——”颜容脸色瞬间变几变,却没发作,心里这个骂呀:好个给脸不要脸的匹夫!司徒老儿!他日落于我手定将尔千刀万剐!

“仙长何须对将死的人死兔活兔的,我等合力除之便是!”说话间已经有一个人挥舞着双刀直奔司徒昂,身后还紧跟着天池三怪乌彦、乌启、乌廞。

“啊,聒逻兄且慢动手——唉,几位小心应付。”颜容喊的聒逻兄就是昆仑秃鹰聒逻得赫德,看他上前就知道跟司徒昂差得远。本想劝他回来,再看乌氏弟兄也跟上去就立马改注意。心想:得了,打吧,打了小的老的自然会出手!在他看来只有百死毒虫鸠哈德佷才能跟司徒昂抗衡,就假惺惺面露关切之情站在那观阵。

司徒昂根本不把这几个人看进眼里,从容不迫地把左手钢胆背后,用右手单掌接四个人的兵器,脚下不紧不慢地走着十二桩步法。尽管这四人把家伙什舞得呼呼风声,却根本擦不找人家衣服边。穆桂英退到人群边观看,发现这司徒昂确实高。天池三怪的功夫她接触过两次,虽没有独到之处却称得上二流高手;那个没见过的大秃脑袋周边一圈黄毛的身法一般,小片刀上下翻飞威力不可小觑。

果不其然,四个人联手都没跟司徒昂走过三十回合,聒逻得赫德的两把小片刀被司徒昂徒手夺去扔地上,还在他右肩胛拍了一掌,斜着摔在地上。乌彦的鬼头刀丢了,人没挨打,不敢近身也不好意思撤走。乌廞的人骨软鞭兜住自己屁股蛋子。乌启的三棱透骨锥也没例外,被夺走丢在旁边了,不同的是他没了兵刃还跟司徒昂对掌,结果被震出去两丈多远喷了几口血摔倒。

那边的百死毒虫鸠哈德佷早把这些看在眼里,就在乌启摔倒的刹那一跃而起,阴森森的声音随着人一起袭向司徒昂:“嘿嘿嘿嘿,好功夫,绝妙至极!老夫鸠哈德佷与你过上几合。”话音落时已经越过乌彦的脑袋,使出“乌龙摆尾”横着踢出去连环三脚。司徒昂步型微变斜着退两步躲过去。鸠哈德佷没等身子落地右手的羽扇又斜着劈下来,司徒昂又是一转避开,随手拂出一掌“推窗望月”。鸠哈德佷脑袋一歪轻易躲过了掌风,右脚尖点地左脚飞起“落地盘根”直奔对方右腿膝眼穴,与此同时羽扇旋转着向前推,变成一招“借花献佛”。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相当精彩。高大的司徒昂步伐沉稳掌力刚劲,瘦小的鸠哈德佷身法轻快拳脚疾速,直打得难解难分,眨眼的功夫就过了一百合,竟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想到这皮包骨头的丑老头动作这么精巧引得一些围观者跟着鼓掌。还有的不停跟着较劲:“哎呀好险!”“快打住了,闪呀!”三怪在那边不停的给师叔叫好打气。颜容得意呀,恨不得老毒虫三拳两掌打死司徒昂,要不然给他来个七窍流血的剧毒也行!得意的同时并没有忘记重要目标穆桂英,所以趁人不备悄悄地往她身后转,手腕上的弩上又加满六枝毒箭。穆桂英这时候正像大多数人一样全神贯注在场内的打斗,同时也为司徒昂担心着。两人凭功夫打输赢倒也不打紧,可是丑鬼下毒功夫高深莫测,万一司徒昂有个好歹那可是帮自己出头,她专注看也是希望提前看出鸠哈德佷何时用毒好提醒一下。跟穆桂英同样担心的,是她身后一米多远的漂亮姑娘。身穿黄衫白裙脚蹬白绒球鞋斜跨宝剑,身后暗藏双斧,她就是司徒昂的独生女司徒璞玉。坦白说她并不赞成父亲管闲事,他们父女下山为两件事:一是找着耶律仇逼他退出这场是非向官府自首,否则就清理门户,往轻的说也得废他武功;另一件事就是找李奇讨个说法,他要肯回心转意就择日上山求亲,讲不好了还得武力解决。当然她不希望出现后者,司徒昂却是爱面子爱女儿同等重要。

远处传来二更的梆子声,场里的两人已经打到一百三十合。鸠哈德佷的三十六路阴风掌加羽扇刚刚打完,转身的空当忽然拔出一根羽毛甩向司徒昂,嘴里叫了声:“着暗器!”司徒昂也预料着这种人会有下三滥招数,只是没想到他还能提醒,扬手就飞出一颗钢胆,“嘙”的一声击中羽毛,羽毛散出一股黄烟慢慢往下飘。钢胆继续飞向鸠哈德佷,接着又有第二颗钢胆顺同一方向速度却更快,正是“流星赶月”。按惯例司徒昂会随着钢胆或者比钢胆快一步到达,但他看到那股黄烟知道有毒,就绕个半弧避过去,这时候两颗钢胆已经击向鸠哈德佷的脑袋。老家伙看到亮光过来挥扇一拨,将第一颗钢胆拨向转弯来的司徒昂。扇胆相撞又是一股七彩烟,可是第二颗钢胆也到跟前了,“啪”的一声击中鸠哈德佷额角,打的他一个趔趄借着劲道做了个侧空翻才站稳。司徒昂接住第一颗胆,人也到了第二颗旁边。先用衣袖挥散花烟,屏住呼吸捡起第二颗钢胆。转身要走了,忽然感觉身子一重斜着歪倒。

这件事描述清楚显得有些复杂,实际上前后也不到十秒的时间。眼看父亲要倒把司徒璞玉惊的“呀”了一声往前掠去。巧的是颜容刚刚从斜后方射向穆桂英三支短箭,直接射中司徒璞玉的左肩和后背,她的“呀”字出口了人也歪歪的扑倒在地。穆桂英的注意力还在司徒昂身上,因为聒逻得赫德看到司徒昂歪倒手持小片刀砍过去,她匆忙间边纵身边射出一只袖箭,方向是聒逻得赫德正前方。只要他放弃司徒昂抽身回去箭就射空了,偏赶上他急着报一掌之仇,“噗”一下从脖子正中穿透,身子栽倒。颜容眼看着短箭被挡了哪肯就此罢手,身形一晃又扑过去,抬手照穆桂英后背又是三支短箭。穆桂英听到背后有风的时候刚到司徒昂近前,本可以俯身避过身后的暗器,糟的是乌廞人的骨鞭,还有德赫赤的牛耳尖刀、桑窠里的牛筋软鞭同时奔她迎面打来,正是腹背受敌的关键时刻。

“穆元帅‘怪蟒翻身’‘神龙摆尾’,前面的留给——看暗器!”随着一声娇喝有三枚柳叶镖飞向乌廞,最后的半句话明显也是说给他们三人听的。三人为了不像聒逻得赫德那样只好跳到旁边。一条白色人影跟着飘落在司徒昂身边,俯身点他身上穴位,接着又有五人落下亮出兵刃把二人护住。

穆桂英用“怪蟒翻身”“神龙摆尾”避开短箭,同时使出暴雨长虹将短箭击落,脚尖落地后换成“仙人指路”刺向斜后方的颜容。颜容听到喊声时已经看见外面掠过来几个人影,早把身形收住圈子边上退,佛尘也摆到前面,所以这一剑基本没有威胁。再往场中间看脸色不由一变,因为场里多了十几个人,最显眼的是紫衫紫裙的唐门现任门主唐姗姗,护住司徒昂的就是五大护法,赶忙走外圈回鸠哈德佷那边。

颜容撤身后,穆桂英一眼看到地上趴的黄衫女子,背上还插两支短箭,鲜血浸湿一片衣衫,赶忙过去点伤口附近要穴查看伤情。忽然有个人挤进人群惊叫:“穆元帅,这是怎么回事?李大哥不在吗?”她抬头一看是丁正,他身后的红衣女子关玲珑跑向唐姗姗行礼。不由得心头一暖,还好有这些有熟人及时过来,柔声说:“是你呀,速帮我看那边司徒前辈伤情!”用手一指白衫女子关伶俐正在检查的司徒昂。

“嘿嘿嘿嘿……愈加热闹啦!老夫就喜欢凑热闹!来来来,大伙一起上!”鸠哈德佷给额头擦药的功夫,发现场地多了许多人,不由得摆起羽扇嚷起来。他额头已经肿起比铜钱还大的血包,擦过药膏后活脱半个红鸡蛋扣在额头。

颜容及时过去拉住他往旁边走几步,两人一阵嘀咕,随后招呼其他人抱起聒逻得赫德的尸体匆匆离开张记客栈。

“我们便宿于此,将受伤之人送入房内。杜婆婆,解毒!”唐姗姗见那些人走了就招呼属下,大伙往里面走,陂云韬紧走几步为大家安排店房。丁正抱起黄衫女子跟在后面,进门的瞬间发现是司徒璞玉,紧张地问穆桂英具体的情况。她这才简明扼要把打斗前后的情况说了,到这时才知道司徒璞玉是军前那个漂亮少年。

毒婆婆杜玉梅没有专解鸠哈德佷和颜容的解药,但好在那些并不是十分烈性,所以清除淤血后敷了些唐门的解毒散,三五个时辰也能化解。司徒昂的毒没有伤口,两颗解毒丹用水冲服,两个时辰就能恢复正常。丁正把阆州城看到枢密院书信的事情告诉穆桂英,她说这问题有点麻烦,她必须亲自去一趟峡西夔州。若能解释清楚最好,否则就给他们制造更大的麻烦,让他们无暇顾及潭獐峡的擂台。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徒璞玉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床边的丁正,急切的问李奇在哪里,有没有和她父亲见过面,有没有打起来。丁正无奈的笑了笑,告诉她李奇没跟他一起,按说他们在两三天前就到万州了,只是不知道在哪。他知道她身子有些虚弱,就让她再睡一会儿,他去前院要碗粥给她。尽管他已经和关玲珑成亲,心里还是不免失落。多希望她醒来第一时间惦记着自己,然而这半夜的守候终究是徒然。

前院餐厅还没这么早营业,丁正只好到庖房自己动手煮粥。掌柜的听说他是京城总号来的,自然愿意借器皿粮食给他。太阳徐徐升起来,丁正端着一碗白粥到司徒璞玉的房里,发现她已经不在。出门向伙计打听,说她已经跟着一位中年公子离开。丁正又找到关玲珑,她们姐妹正在听唐姗姗和几位长老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今天距离九月初九打擂时间还有整整三天,大伙不能都在这里等,必须先派人进潭獐峡探路。她们当中最熟悉水性的就是嘻婆婆西门凤英,于是决定由她带着十名新秀雇船进山。跟她关系最好的关伶俐自然也同去。关玲珑已经不是唐门中人,但她想跟姐姐在一起,就拉着丁正跟过去。其他人在店里等李奇他们。

李奇他们一行六人的确是三天前进的万州地界,也计划着到这边分号交待掌柜的招呼唐姗姗那些人,可以说她们是唯一明确表态要帮忙打擂的朋友。没想到遇到事情耽搁了,还耽误几天。就是九月初三的中午,几个人骑马顺着官道进入万州地界,照例下马在路边休息,吃点干粮和水酒。熊天虎胃口好,吃完二斤牛肉又吃了六张大饼,结果让噎住了,喝光剩下的酒都没缓解,不停地打嗝。熊天龙气得狠狠地等他一眼,骂了句:“没出息,这么大人不知道细嚼慢咽!”完了让熊天敖到附近找水。李奇听着东边山里似乎有瀑布声,想必该有河水泉水,让他朝正东寻找。等了两炷香时间熊天敖又回来了,两手空空一滴水都没有,身边带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熊天虎刚想责问,熊天龙发话了:“老五,发生何事?此人身上的血迹——可是有人蒙难?”

熊天敖冲李奇拱手,又向熊天龙点头后扭头对妇人说:“喏,那是我家东主李大侠,穆女侠,这是我大哥,二哥,四哥,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与他们听!”

“是是是,民妇叩见李老爷,夫人,叩见熊大老爷,熊二……”妇人直接跪倒趴在地上频频磕头,声音有些沙哑。

“行了行了,无须多礼,快起来说话!”熊天龙向妇人摆摆手,仔细看她身上应该没有伤口,那衣衫上的血迹应该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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