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节再生仇更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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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奇再次醒来,已经接近寅时。他坐起来看看四周,发现身在大阵东北方斜山坡的草地上,只有唐姗姗在他身旁盘膝坐着。远处传来厮杀声,大队人马正在往辽营里冲,营盘的北面已经起火。

“姗姗,他们都过去了?”李奇想到昏厥前躺在司徒璞玉怀里,想必是替自己挡了飞针。又想到她原来是女的,跟穆晓晓之间不存在男女关系问题,就觉得前阵子在背后骂人家有点太不厚道。

“嗯。穆姑娘,丁少侠,熊家五位——奇兄欲知的可是司徒姑娘?”唐姗姗把双腿立起来并在前方,本来是看辽军军营方向的,忽然扭头看着李奇,“尽管放心,她余毒已清,西门护法将她送回军营休息。”

“那——咱们也过去帮忙,助桂英他们一臂之力。”李奇慢慢地站起来,感觉到唐姗姗的话里有种无法形容的怨,猜不出是对于司徒璞玉女扮男装不满,还是嫌弃他与司徒璞玉太亲近,关键他自己还不能解释已经知道司徒璞玉女扮男装,更不能说只喜欢穆晓晓。

“奇兄且慢!穆元帅交代过让你在此休息,攻营之事她已分兵四路,一切尽在掌握。”唐姗姗说完低头看着他刚躺过的地方,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

“那好吧,”李奇又坐回原位,看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着远方的战场。希望这一战可以彻底打垮辽兵,打消他们南征的念头,他也可以尽快回京,用不了多久夏天就会来到,雷雨季节自然接踵而来。如果可以在这之前使穆晓晓恢复记忆,趁今年雨季回现代或许还有机会。

起风了,李奇看手环凌晨三点五十,也就是寅时三刻差不多,天很快要亮。战场上还是喊声震天,连营好几处燃着大火,火趁风势迅速蔓延。南北方向呈现夹击的局面,有些小股的残兵往东西两侧逃窜,看这情形辽军败局已定。不经意间他发现唐姗姗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却不敢看她。记得某个杂志说过美国专家曾发表言论说男女对视八秒就会产生感情,所以他更不愿意和穆晓晓以外的女人有感情,即使是这美艳绝伦的唐门门主。

“羽巍是何人?”唐姗姗还是目不转睛看着他,尽管这月光下不足以看清他全部表情。

“嗯——她是我爱的女人,最爱。”李奇猜想是穆晓晓告诉唐姗姗羽巍的名字,所以并不打算隐瞒,能让她放弃最好,就算受点伤害也是她自己主动问的。

“最爱?”唐姗姗根本就没听过这个词语,所以脸上现出几丝惊讶,“奇兄,最爱该当何解?可是原配发妻?”

“这——这个——”李奇犹豫了一下,还不能片面地解释成妻子以外喜欢的女人,那等于灌输婚外恋思想,可也不能说是未来的妻子,因为他还没考虑好离婚的事,担心离婚会对女儿有不好的影响是一方面,文秀娟什么反应更不好说。“嗯——是这样的,最爱就是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男女感情,没有别的人可以代替。她不是我的妻子,这是我们之间的遗憾,但我相信她和我一样不拘泥于名分,我们的心只属于彼此!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唐姗姗先点头又摇头,眼睛还看着他淡淡地说:“十之一二,既是最重要为何不娶她?”

“不能全懂没关系,总之我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至于娶她也不太现实,在认识她之前我已然有了妻子有了女儿。”

“有何不可?纳其为妾室有何难?难不成——”唐姗姗脸上的表情更加诧异,“难不成令祖上受过诅咒?”

李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淡淡地说:“没有什么诅咒,我那个年代有婚姻法,类似宋朝的王法,章法,条例等等。婚姻法规定就是一夫一妻,婚姻双方若有严重分歧才能离婚,离婚便是恢复自由身。”

“竟有如此怪异?奇兄既然说羽巍最重要,何不离婚再娶?”唐姗姗最想知道的其实是他会不会说现在心里有别人。

“这个说了你可能更不好懂。我的婚姻虽然不美满,但女儿对我非常重要,所以不能让离婚影响她的成长。”李奇尴尬地笑笑,这种事就算现代人也未必就能理解,让一个宋朝的未婚女人弄清楚更难。

“奇兄之言论的确令小妹费解,”唐姗姗用微笑回应,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娇媚,“仅是最重要与非常重要就难以揣摩,究竟羽巍和令嫒那个重要些?你所言之律法更怪异,既然章法定一夫一妻何以有离婚只说?岂非自相矛盾?”

“在这里不叫矛盾,只是一种解法罢了。未来讲究婚姻自由,总不能明知错误而勉强做几十载夫妻吧?”李奇的婚姻本就是个失败,所以让他解释婚姻更加不容易。如果说建筑设计类的那才叫得心应手,可惜来了四年多还没有机会发挥。

“既然定下律法又何必设化解之策,还说不矛盾?恕小妹不敢苟同!”唐姗姗是越听越不理解,“化解之策既有,何故再用女儿做推诿之词?索性离婚再娶,还羽巍该有之名分岂不好?”

“怎么说呢?我真不是推诿,是发自肺腑的担心婚变影响女儿身心健康。”李奇觉得跟古代人解释现在话题确实难,羽巍就非常理解他的想法,逢年过节还帮他为女儿选礼物。

“罢了,或许小妹到奇兄那个朝代亦难以适应。纵观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妇人不期望名分?更有甚者牝鸡司晨①。”唐姗姗说这话时扭头看前方,脸上浮现出奇怪的失落感。

“这倒是,人们都希望有更好的地位,这是私欲。”李奇没注意唐姗姗的变化,低头继续说,“不过,小薇——哦,羽巍不是这种人。两个真心相爱的人都期望对方过的幸福,包容也是爱的重要体现。”

“相爱——可是男女之间相互间最重要?幸福又做何解?”唐姗姗再次看向李奇,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忧伤。

“基本上算正确。幸福嘛,其实就是满足感,知足者常乐。”李奇淡淡一笑,看向东边呈现出的鱼肚白。不经意与唐姗姗的眼神相遇赶忙躲开,因为她眼中那湾浅白色的圆月在微微发颤,深幽处泛光的是他此刻最不愿解读的隐藏语言。

唐姗姗没有再问他话,当然也就没让他感到为难。两个人默默的坐在山坡,任季夏的夜风轻抚发梢,却没能吹散她几近凌乱的心。她右手托腮像是休息,其实眼睛还在望着他,不由自主猜想着他和羽巍的未来,也在一厢情愿地假设着自己的将来,这或许是她习惯于深山隐居,一旦打开心扉就很难不着痕迹关闭。

东方逐渐呈现出几丝深红色朝霞,远处辽营里已经没有喊杀声,南北两个方向的军队集中到辕门附近,大概是开始清点大战后的伤亡情况。李奇看看手环,四点五十六。战争总算结束了,这个夜也结束了,回想一夜间受伤两次,或许就注定了要亏欠身旁这美丽门主的情。

三个时辰破南天门奇门八卦阵,赶走辽国三军元帅南院统军使萧挞凛,无疑是打了场大胜仗,穆桂英的威名再次在边关迅速散播。高继勋跟穆桂英商量以后立刻拜折给朝廷,既是报捷又顺便请示下一步,另一方面朝廷得派文官过来谈判,实践双方的赌约。等回复的时间里就先庆祝着,朝廷旨意到的时候肯定还得奖赏。所以安排副将轮番戒备,其他的人两天一小庆五天一大贺。

穆桂英本来最不喜欢这些个庸俗习气,可作为主帅也不能对属下太过苛刻,就让杨延朗父子看情况处理。她自己则大多数时间照看孩子,有时也走场面似得跟大伙喝上一半杯,说上几句褒奖类的话。李奇他们本来七月十三号就要离开,唐姗姗她们更不喜欢热闹。但脏婆婆臧换彩始终没回来,方圆十几里找遍也没见踪迹,李奇更不能说放弃寻找。所以三天过去大家还没有离开军营的意思,一大早又分成几波扩大搜索范围,可惜直到日落时分几波人都先后回来也没有半点好消息。

入夜以后竟然变天,酷热的空气被风吹散还多了几丝凉意,亥时初又开始飘起雨星,很多帐篷逐渐熄灯休息。司徒璞玉几天来心情都觉得郁闷,她发现自从受伤那晚,李奇刻意跟她保持距离,四天里没正面说过一句话,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在躲避着她。听着风雨敲打着帐房帆布,似乎还夹杂恼人的笛声,心里愈加难以平静,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打算出门找穆晓晓聊天解闷。刚出门一眼看到有条黑影闪过,想都没想就尾随过去。

先横穿过后营越过了栅栏,又翻过正东面一个小山坡,黑影进入灌木丛。由于灌木丛面积小,司徒璞玉担心暴露就没跟近,隐隐约约听到一男一女对话。恰好这天刮的东南风,风大时听清几个字,风小时男女勉强辩得出,男人的声音略显沙哑,似乎是听过。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黑影出灌木丛往西走,明显是回军营。司徒璞玉慌忙往山坡背面藏,如果她也回营就回被对方发现。正转着发现另一条黑影出灌木丛向东走,恍惚中看身形有点像女人,头顶的绢帊和发型更像女人。她立刻作出决定跟踪对方,要确定只是普通男女幽会就只当是出门散心,万一要是契丹人就可能危及宋营的任何人。

女人的身法挺快,顺着山坡快速的飞奔。翻过两道山梁至少有六七十里,却见她气不长出,脚下步伐仍然敏捷。前面闪出一片湖波,山脚下湖畔旁有座庞大宅院,门口两边挂着斗大的灯笼写着“云”“峰”两个字。女人没拍门直接越过了高墙。司徒璞玉犹豫了一下,慢慢靠近后发现牌匾写着“云峰山庄”四个字。好奇心作祟她也跃上了高墙,仔细观察没有埋伏才小心翼翼的接近最近的亮灯地方。

亮灯的地方只是个厅堂,南北通透的过道,再往后有个大厅灯火通明开着半边门。司徒璞玉一个鹞子翻身倒挂在屋檐下,用唾沫润湿窗棂纸点透了个拇指大小的孔,侧脸往里面看。正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把什么东西递给太师椅半躺的另一女人,随后走开几步坐在后排的空椅子上。娇滴滴的说:“你师兄说就这么多了,他自己没中毒不方便找旁人借。”

“嗯,如此秋娘还是多谢摩妹妹了。”半躺的女人就是霍秋娘,她把手里的纸包打开,直接倒入口中些白色粉末,端起杯子喝口茶水,又将纸包包好放进怀中。狠狠地说:“真该千刀万剐那臭乞婆!”

“秋娘,无需为个死人动气。眼下还是抓紧根除你身上的毒性,再者,必须趁他们得意忘形之际,除掉姓穆的丫头!”说这话的是个白头发白胡须老道,辽国护国真人颜容,就在霍秋娘桌子旁边,司徒璞玉能看清的只有这两人,还都不认识。

这时有个木车子“咕噜咕噜”来到桌子跟前,车上面露出个蓬头乱发的背影,阴阳怪气地说:“真人此言半点不差,此仇非报不可,在下愿意趁夜——咳,咳咳咳,咳……”接着是长达半分钟的咳嗽声,还吐了些东西在地上。

“耶律老弟莫要过于激动,贫道今天当着老弟的面发誓,不灭李奇和姓穆的誓不为人!”颜容的情绪是在尽力压制着,对着外面喊:“来人呀!”

一阵脚步声,从前面跑过来四个丫鬟仆人,听脚步声个个都是练家子。进来弯腰叫了声:“真人!”颜容已经站起来了,绷着脸说:“你,你,你,好生服侍耶律老弟回房休息。你,把地上的血迹擦擦!”

几个人齐声答应,接着有人推着木车“咕噜咕噜”出大厅,顺屋檐下的通道往右拐到另一个院子。还有个丫鬟跪在厅里用抹布擦拭地上的青砖。完事又给大家续茶,唯唯诺诺退出去。

“适才耶律仇老弟在,严某不好意思提起。”另一个男人声音在颜容旁边说话,凭说话中气可以肯定功力不浅,“倘若中劫气掌者必死无疑,那李奇是如何起死回生?”

“嗯,严奎兄言之有理,好冶亦觉得耶律仇有些言过其实。”还是个男人的声音发自严奎旁边,就算司徒璞玉看到这两个也不会认识,但名声肯定得听过。说话的就是大剑震巴蜀欧阳好冶,跟她同在蜀地。另一个是严奎,也就是辽东神刀门的七刀斩严三刀。欧阳好冶低沉的声音话锋一转,“听说姓穆的丫头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黄毛丫头,纵然在娘胎里就练能有几年的修为?”

“哼哼,两位都是僻居世外的高人,怎会看得起那些小人物?”斜对面有个冷冷的声音,听意思对严奎和欧阳好冶不满,“虽然贫道与耶律仇老弟都曾受重创,但我等既然受邀前来,就必然竭尽全力以报真人知遇之恩!”

“白道长话中的意思,可是暗指严某与好冶兄吃白食?”严奎声音忽然提高很多,房顶上的灰尘都被震下来几道烟,眼睛紧盯着对面的道长白天祖。

“严奎兄莫气,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欧阳好冶还是温和地说话,语气里已然显示出对白天祖的不满,“颜道兄当知我甚深,孙子有云: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好冶绝不打无备之战!”

“是是是,好冶兄请坐,严兄请坐。呵呵呵,道长急公好义非故意冲撞二位。”颜容赶忙站起来笑着劝解他们,坐下后暗地里冲白天祖挤挤眼,“道长请奉茶!各位,奉茶!”

大厅里变得非常安静,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先发出一阵怪笑才说:“各位,颜真人,小老儿自出山至山庄已半载有余,不客气地说是寸功未立。但并非全无想法,既然这姓李的以逍遥客为名,亦曾做过所谓惩奸除恶之侠义事,我等何不设立擂台与之明刀明枪一战?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灭其威折其羽令其无地自容,又何必非要暗中下手呢?”

“乌三哥之言小弟略有同感,私仇亦罢家恨亦可,目的无非是令其毙命。纵使如霍女侠所愿下毒成功,或宋营十数万人一夜间暴毙。然,他们连死于谁手如何死的都懵然不知,这仇报的有何意义?”这个声音是从司徒璞玉一墙之隔的柱子跟前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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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尹老弟与乌兄之言亦不失为一条路,好冶兄以为如何?”颜容对欧阳好冶期望值最高,论实力论名望也首推他。严三刀的名望虽然不小,但脾气有点古怪,所以颜容总希望欧阳好冶给点意见。

“若说起设擂——好冶倒想起一处,此处名曰潭獐峡绝秀峰,乃是绝险之地!方圆五十里尽是奇峰、悬崖、深潭,绝无半点平地。若在崖顶设下擂台,开擂时撤走舟筏,不分出结果哪个也断难离开!”欧阳好冶说的非常果断。

“啪”“啪”“啪”有人拍着巴掌站起来说:“欧阳大剑此计绝妙!潭獐峡那地方老朽十年前去过一次,风景奇秀暂且不说,每逢山壁下必是深潭,潭水清澈且深不见底。绝秀峰周边大小深潭五十有余,地形极其复杂险峻又相似,犹如进迷魂阵。生人不熟悉地形纵然有筏子代步亦难离开,除非他是只鸟!”

“哦?若依黄兄与好冶兄之言,李奇等人不去便罢去则必死无疑!”颜容听了又惊又喜,不自觉站起来走近欧阳好冶身旁,“诸位可有其他良策?不其然按好冶兄之意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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