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义子又来情敌(2/2)

“这位大嫂?你大概是误会我等了,我等是受颜容颜道长之托,不远几千里替他取暗器解药来的。”熊天龙已经猜到这妇人与唐门有关,先指了指耶律莹楠,又拿出上次熊天敖闯营时那块腰牌,“这位乃是我家珍珠公主耶律莹楠殿下,请看此物乃南院大王亲赐腰牌。”

“嫂你的狗臭屁!姑奶奶仍是待嫁之身!”卖茶妇人歪着头看看耶律莹楠,又看看腰牌,没一样认识,“既然如此,姑奶奶便留下尔等性命。花丫儿,”说完冲着身边的小女孩儿一挥手,小女孩向前进身轻易点了戴胜、熊天敖的穴道,二人无力阻挡连续摔倒。穆晓晓的性格有多倔?怎么甘心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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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甘心束手被擒呢?没内力也要硬拼。可惜十招没过就被打倒在地,仍然被点了穴道。

与此同时,卖茶的妇人扭摆着腰迎向对打两女一男。边走边从衣袖中取出个浅黄色半透明的纱巾来,满脸堆笑地喊:“哟,这位小哥儿打架累了吧,请到棚下饮杯清茶稍作休息,缓过劲儿再收拾这俩浪蹄子!”虽说她是扭腰摆胳膊,但扭捏的只是动作和表情,脚下的步法非但不乱还非常迅速,踏出去的每一脚都既稳且准,俨然就是上称轻功九宫迷踪步。仅仅是句应酬话的时间,已经出去七八十步。

茶寮外叫花丫儿的女孩,制住穆晓晓后直奔小桌子跟前五个随从。这几个虽然只是普通三脚猫功夫,却不会坐等着被点,所以朝几个方向撒脚乱跑,花丫儿不得不一个个追上打倒再点穴。

鲁朴看到穆晓晓被打倒一动不动瞪着眼,还以为跟他母亲一样在等死,吓得哭了:“啊——啊啊,娘亲,爹爹,娘亲要归天啦,爹爹——”

“朴儿莫怕,晓晓只是休憩片刻,莫要哭泣吵她休息。”李奇安慰鲁朴,正在将毒液顺着静脉往左臂逼着。

“啊?呜呜,爹爹不会哄朴儿?”鲁朴又用衣袖擦眼泪,哭的快止的也快。花丫儿也不慢,几句话的时间已经把五个随从都制住,又扑向茶棚下的熊氏弟兄,听了李奇安慰鲁朴的话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熊天虎、熊天彪、熊天豹都是练硬功的,没内力动作自然慢,三个人加一起都没撑过去一分钟,挨着桌边歪倒在地。熊天龙身法本就灵敏,作战经验也丰富,所以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挥舞着一对判官笔,硬是和花丫儿打了三十多回合,最后也被点中玉枕穴昏厥。

当花丫儿再次回到棚里扑向鲁朴时,鲁朴吓的又哭了,哇哇地往桌下钻,怀里那只白母鸡“噗楞楞”飞向外面。花丫儿本是往里窜,看见鸡飞来有些恼怒,稍微停顿身形把一直没用过的短剑斜着刺出,白母鸡掉在地上弹腾几下不动了。她转身往里闯,却看到李奇站在桌子前面,正冲她微笑。不由得恼怒地挥剑刺,嘴里不经意地用川东话骂:“瓜迷日眼儿地货,寻死!咦?你——”

花丫儿的短剑横着挥到一半发现剑身两侧被李奇两根手指捏住,诧异他中毒还能使内力,说到“咦”时已经感觉膻中穴发热。而她根本没有看到对方出手,接着浑身动弹不了,人没倒眼睛鼻子耳朵脑子都正常就是四肢麻木,剑也已撒手。眼睁睁看着李奇把她的剑放在桌上,从桌下面拉出鲁朴安慰几句过去为熊天龙解穴。

李奇先为熊天龙解开被封的玉枕穴,他才从恍惚中醒来,随后感到有股气流顺着周身的七经八脉运转,阻碍逐渐畅通。从心脉附近又有股推力向周边经脉慢慢地转移,最后通过左臂涌向拇指少商穴,低头看时有淡黄色液体从指尖滴下。

“天龙兄感觉如何?可以的话先自行运转一个小周天。”李奇感觉到熊天龙的体力在逐渐恢复,左手掌心离开他后心的心俞穴,“你适当调息后为他人逼毒,我先为晓晓解穴,完了再擒那妇人来讯问。”

熊天龙点头,开始运气调息,七经八脉畅通无阻,不由得对李奇更加佩服。李奇起身到穆晓晓身边,先为戴胜解穴,让他带鲁朴在棚里休息,才扶穆晓晓原地盘膝坐好。李奇也在她身后坐下,解穴后左掌心按在她心俞穴,慢慢灌入内力。

等穆晓晓也能自行调息的时候,李奇站起身让她为耶律莹楠解穴逼毒,他纵身飘向三百米外打斗的草地那边。这时打斗更激烈,卖茶妇人居然用九个彩色半透明丝巾结成一条软鞭,名叫七彩迷魂帕,花蛇似得在空中飞舞,蛇头是个明晃晃的铁环,频频攻击青衫武生的中上六路要穴。另两个方向的双刀和宝剑也上下翻飞,忙的青衫武生应接不暇,长衫和裤子也多了好几条口子,斑斑的血迹渗透了裤腿,脑门儿豆大的汗珠往下淌。

卖茶妇人偷眼看李奇急速飘过来,朝两人使个眼色,白裙女子的剑和红衫女子双刀招式更加快。而妇人从身后背囊取出个鸡蛋大小大小的蓝球,丢向青衫武生面门。他很自然地用斧往外磕,“噗”的一声,冒起蓝烟。他大叫:“不好!毒妇喜——”话没说完仰面摔倒。红衫女子一进身,双刀照着他脑袋猛剁下去。“叮叮”“铛啷啷”红衫女子吓得跳出去一丈多远,定睛看手里剩下两把半截刀,被什么东西击断没看清,只觉得似乎有道亮光。扭头再看一个穿蓝灰色道袍的男人在半空中连拍出三四掌,卖茶妇人纵身跳出去两丈后还晃了几晃险些摔倒。

来人就是李奇,红衫女子见他来势凶猛,奋力把手中的两把断刀掷过去。白裙女子摆动长剑也直奔过去上手是连环三剑,用的居然是反手剑法,加上两把残刀把李奇逼的退后七八尺。只听茶寮妇人急切喊道:“红叶,璧儿,硬茬子,撤!”声音落时已经奔出去四五丈远,还回手向李奇甩了一蓝两黄三颗鸡蛋大小彩球,两个女子也纵身向茶寮妇人的方向奔去。

李奇刚看过青衫武生被蓝烟迷倒,没敢硬碰,飘出去八九尺才用炼气击中三个彩球,一阵烟慢慢落下,他这才纵身追赶前面三人,距离已经超过百十米。三个女人的轻功都不弱,又时不时抛出来个彩球或飞镖,所以追了两公里也没追上。到山跟前接近了又眼睁睁看她们跳进河里,由于他是旱鸭子只能看着她们消失还没脾气。

返回茶寮时,大家都已经恢复正常。青衫武生也被救醒了,他居然一眼认出李奇,红着脸走过去深施一礼,含蓄地说:“承蒙李大侠出手相救,再造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司徒璞玉一拜!”说完就往下跪。

李奇伸手拉住他手腕,硬把他拽起来。这时也想起在舜王坪时那个黄衫少年,再仔细看就是同一个人,不同的是现在更俊俏,更害羞,一句话下来竟然脸红的像紫葡萄。不由得淡淡地说:“司徒少侠无须拘泥,少侠的脸色是否中了适才蓝烟散发的剧毒?待我把脉一试。”

“大哥——”穆晓晓过来推开李奇的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拉着司徒璞玉的手往身旁的桌子边上坐下,幽幽地说着:“璞玉不必与他客气,他来自另一个年代,是以不谙礼数!没有规矩!”

“嗯,晓晓说的是,”李奇微微点头。认为穆晓晓在劝司徒璞玉不必多礼,却又感觉她撇过来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幽怨和些许醋意,就朝她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熊天龙过来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李奇让他审问花丫儿。可她还是个十多岁的女孩子,不能严打逼供,哄吓又未必起作用。所以熊天龙、熊天豹、戴胜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反而被她吵的耳根子疼。最后还是找了根小绳子把她的手脚困紧,嘴巴堵上。

司徒璞玉跟穆晓晓两人耳语一阵子,穆晓晓拉着他过来坐在李奇旁边,还刻意坐在他和李奇中间。弄得李奇心里头反而七上八下,竟然猜想穆晓晓是不是看上人家年轻才俊。就事论事司徒璞玉确实要比李奇这四十来岁的现代人帅很多,他的担心不是多余。越看两人还越觉得般配,肩膀挨着坐在同一条长凳上,手还在桌下面拉在一起,不由得开始阵阵地发毛。

只见司徒璞玉低着头,脸就快擦着桌面,轻轻干咳两声,向李奇一抱拳轻声说:“李大侠容禀,在下以为唐门当是隐在老黄山百里峡附近,只是,只是,在下亦不敢笃定在峡谷何处。”

“哦?既然如此——”李奇扫一眼快趴在桌子上的司徒璞玉,觉得这人过于小家子气,又看对面坐的熊天龙,“天龙兄,老黄山距此远否?该不会是徽州黄山吧?我等这就前往!要在月底前找到唐什么?”

“大哥,唐门现任当家唐姗姗。”丁正在旁边站着,对他们的对话听的非常认真,尤其是司徒璞玉的话,所以李奇发问他第一个做反应。

“回东家,据江湖传言,唐门就在川东,当不会是徽州之黄山。”熊天龙也微笑着看了看司徒璞玉,端正态度跟李奇说话。

“不不不!李大侠,熊大侠,”司徒璞玉连忙摆手,抬起头看李奇时脸还是通红的,“在下所言老黄山非徽州之黄山,乃是此处东南百余里汉宣县境内,只是,只是,只是那百里峡——”

“司徒少侠能不能说话直接些?”李奇把眼光从熊天龙那里移到司徒璞玉的脸上,“堂堂七尺男儿姿态扭捏言语吞吐是何道理?”

穆晓晓听这话又狠狠白了李奇一眼,熊天龙却是低头一笑。司徒璞玉刚抬起的脸又几乎贴在桌面,握穆晓晓的手也有些颤抖。李奇没注意桌子下面。只听司徒璞玉声音略带颤音说:“是是是,李大侠教训的极是。那百里峡传说约有两百七八十里长短,且两边杂木丛生岔路纷扰,飞瀑溪流亦甚多。要找一个刻意隐藏的门派,只怕凭我等寥寥数人极其不易!”

“原来如此,”李奇淡淡地说着又看熊天龙,“此处地形复杂,我等该如何找?以方才那妇人的态度看,似是怀有敌意,按江湖规矩拜山只怕不理想。”

“东家说的是,显而易见那些人手段歹毒难以正常方式与其商谈。”熊天龙说着又看向司徒璞玉,“司徒少侠是如何与两女子动上手?贵派与唐门有何仇怨?可知她们惯于何种方式隐藏?”

“熊大侠见笑了,”司徒璞玉低头浅笑,接着看李奇,“请李大侠恕在下无状,一时间忘了交代此事。”

“无妨无妨。”李奇淡淡一笑。心想,这丫脸皮够厚的!竟还知道自己失态,从坐到这儿就拉住晓晓的手没放过,泡马子泡到老子跟前了,真是的!

“适才与在下交手的白衣女子叫张如壁,红衫女子叫鞠红叶,同属唐门三十六新秀。后来那使五彩软鞭的便是六大护法之一的嘻婆婆,江湖人称百变毒娘子。”司徒璞玉说话时眼睛还看着李奇,“约三个月前,峨眉山下时有女童遗失,家父便令在下几人下山查询。在下几经周折便来到巴山深处,与她们交过几次手方探知是为唐门法堂选弟子。从周边数百里偷得男女童两百余人择六十,天赋俱佳者收为弟子增其父母白银百两,资质平庸者已送还其家中亦有银两。但在下仍以为此法选徒有失正义,故奋力周旋。然功力不济又孤掌难鸣,今日幸得李大侠出手,否则在下性命休矣。”

“哦,果然是歪魔邪道,天龙兄怎么看?”李奇征求熊天龙意见。

“大哥,子敬有一计,只是——只是——不知可行否?”丁正凑近看李奇。

“说来看看,”李奇抬眼看丁正脸色微红,没好气地瞥了句:“子敬怎变得吞吞吐吐,大男人何故像个娘们儿?”

“是,大哥!那嘻婆婆既然是唐门大护法,自是不会弃属下不顾,”丁正说着看了看棚子角的女孩儿花丫儿,“子敬以为不妨让人换上花丫儿的行头,待她们救人时,我等故意疏忽,趁机跟踪至她们贼穴!退一万步就算失手,亦可以人换人。”

李奇一听觉得还不错,问穆晓晓和熊天龙意见,两人也说好。几个人开始合计怎么进山,怎么设诱饵,怎么布防,为提高成功率让熊天敖和丁正两路跟踪。李奇做为虚招,到时候故意被对方引开,同时也可以变虚为实跟踪引他的人。穆晓晓和耶律莹楠主仆负责押着真的花丫儿,熊天龙带着熊天虎、熊天豹、熊天彪负责警戒,进山后始终要以保护其他人为目的,绝不能奇胜不顾家。

计划订好了,任务也分派差不多,可谁扮花丫儿呢?戴胜和那些随从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身材体型差太多。李奇认为司徒璞玉扮女人肯定可以,平时说话就像个娘们儿,但他毕竟不是自己人,不方便分派。忽然之间发现大家都看着旁边玩鸡的鲁朴,就呵呵一笑叫他过来,跟他商量。

鲁朴一听扮女孩做诱饵,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看大家都盯着他看就向李奇、穆晓晓求助:“爹爹,娘亲,朴儿不扮丫头,朴儿是男孩儿!娘亲!”眼泪汪汪的,就差哭了。

“嗯——?朴儿不得矫情!也不许哭!”李奇把脸一沉,摆手让他到身边。还真别说,一米五的个头,消瘦的身形,圆脸蛋儿,跟花丫儿竟有六七分相似,“朴儿不说长大后要为家人报仇吗?这不就是练习胆量的好机会?你看花丫儿,身为女孩儿深处逆境不曾有半分惧意,再看你自己,动崱哭泣,哪有点儿少侠风范?”

“这——娘亲,我——”鲁朴委屈地扭头看穆晓晓发现她也点头,虽然没有见过面纱下面的模样,连日来却从她言语里得到不少安慰。把心一横冲李奇抱拳躬身,“爹爹,朴儿但凭爹爹安排!可,小鸡如何处置?”脸上还带着些许茫然。

“不碍事,鸡交于你胜叔叔好了。”李奇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把脸转向穆晓晓。却看到司徒璞玉那双大眼睛深情地盯着他,不由得心头一震:咦,这丫是不会是雌雄合体吧?拉着我的马子,眼睛还不规矩地瞎踅摸?想归想他究竟还是忍住了,看着熊天龙说:“天龙兄,安排他们重新打水煮茶,大家先用些干粮,趁着天色未晚以计行事。”

“遵命!”熊天龙站起身抱了个拳,转身去招呼几个随从。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准备好拍马进山。这时鲁朴已经与花丫儿的衣服对调,双手捆绑堵着嘴巴,骑坐在丁正马鞍前面的麻袋片上。穆晓晓、耶律莹楠、卓尔娅、司徒璞玉、熊天敖几人在前方探路,熊天龙、戴胜、五个随从、男孩儿打扮的花丫儿,都在丁正后面。李奇在这些人后面,熊天虎、熊天豹、熊天彪殿后。

李奇不经意看见司徒璞玉和穆晓晓并肩说笑,心里总是有些不爽,却不愿在众多人面前显露,免得让人说这么大的人还争风吃醋。只好转移注意力用手环发送信息给羽巍,虽然一次明确的回复也没收到,虽然她就在跟前又不认识他。他也考虑过她手环穿越时丢了,但这些都需要慢慢的证实。以前的她才是他最爱的女人,不定期发信说明现状、倾诉思念也是正常。就算将来他们回到现代找到那支手环,里面的通讯记录也是他们爱的证明。

进深山后光线很快暗下来,他又开始闭目调息。虽说什么不看也不问,但方圆两公里以内有人走动,鸟鸣兽叫,仍能清晰地分辨出正确方位和距离。其他人也手握兵刃把,时刻保持警惕,希望这场精心布的局有所收获。

注:①是四川省万源市主产名茶,属绿茶,因形状小巧似雀舌而得名。②(sǔn mǎo),是我国木制建筑、家具的一种主要结构方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