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渐露真相(2/2)

“干着急也是一种办法呢!”卡恩还悠哉的摇着椅子,一点战前的紧张情绪都没从他身上看到,他双手抱着头懒洋洋的说:“你还是先回医院去休息吧塔尼亚,一切等皇帝拿定主意再说了。”

“我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面无血色的塔尼亚逞强说:“我跟医生商量过了,他同意帮我写出院证明了,明天我就归建,不管到时帮不帮水城,我们都可以先把战术研究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哈!你是用枪口跟他商量的吗?”卡恩无奈的苦笑道。

“算是吧。”塔尼亚也笑了,她毫不在意的说:“可我还是给了他一笔精神损失费的。”

“真是个固执的女人啊!这样可真嫁不出去了啊!”

“嗯哼!请注意你的身份上校,你可是在跟你的长官说话。”

“好吧,长官,一切都听您的吩咐。”卡恩取下了嘴里的烟斗,搓进了新的烟丝道。

“那我能下班了吗?两位长官?”莎莉翻了个白眼,摊开了两条不算太长的胳膊。

“没人规定你加班啊亲爱的莎莉。”卡恩呵呵的笑了。

“可……可这堆资料?”

“我和塔尼亚少将这不早就嫌你唠叨碍事了,所以一开始就把你支开了嘛,你不下班还真翻来了一大堆资料。”

“可门口的人都在加班啊?”

“那都是安文的人,他们领导的女儿死了当然得加班了,你跟在一起较什么劲。”卡恩狡猾的笑着,嘬了一口烟嘴道:“凶手的答案早就有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哇!你不早说,竟然也开始打起官腔了!”莎莉气得直跺脚。

“没办法哟,我也是跟塔尼亚少将学的。”卡恩瞅了一眼并没心思寻开心的塔尼亚,只得扫兴的摆了摆手说:“都回去休息吧,我也得下班了。”

“等等。”我连忙指着那堆文件打断道,“这就是安妮死的资料吗?”

“嗯,不止。”莎莉白了一眼说:“还有以前容妃的。”

“能给我看看吗?”

莎莉看向卡恩。

“哦,差点把你的事给忘了茉茉,别查了,浪费时间,这些资料我早就翻烂了,背都能背出来了。”卡恩挠了挠眼睛,挤着嘴角说:“皇后让你来查不过是个幌子,她知道你查不出真相的,只不过是表面上利用你来转移她堂弟安文的视线而已,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有一个可靠的线索,杀死安妮和容妃的手段完全一模一样,用的都是同一种毒药。”

“这我知道,刚才太子跟我说了。”

“哦?刚才见过太子殿下了吗。”莎莉看向我说:“想必他正在为此事而郁闷吧。”

“不……他好像挺高兴的样子。”我轻声说了实话。

“什么?挺高兴的?”塔尼亚也疑惑的注视着我,忽而低下头沉思起来。

“行了姑娘们,能礼貌些吧?”卡恩从鼻孔里叹了口粗气,他愤愤的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赶紧说呗。”莎莉对这个害她加班的男人白了一眼。

“我刚才说到哪了?”

“杀死安妮和容妃的是同一种毒药。”我提醒道。

“嗯,是的,几天前我曾在一具女奴的尸体口袋里得到了那个曾装过毒药的瓶子。”

“什么?你确定那个瓶子里装过那种毒药吗?”

“当然,没有证据我是不会乱说的,我找了当年调查容妃案的法医提取了里面的残渣物做过比对试验,结果十分确定,就是那种特殊的毒药。”

“然后呢?”

“今天下午安妮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她体内的剧毒成分完全一致。”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当然可以说明一切了,因为那个死去的女奴,是皇后的人。”

“皇后的女奴?”

“是的。”

“那你怎么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皇帝陛下呢?”一旁的塔尼亚,松开了紧咬的下唇,她立即严肃的问道:“这条线索可是至关重要的!”

“是这样的,我觉得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女奴根本不足以给皇后定罪,何况尸体和空瓶都是在郊外找到的,我当时觉得应该不打草惊蛇会更好,这样才能收集到更多的线索,但没想到昨晚惨剧就发生了,安妮也死了。”

莎莉瞪大了眼珠,紧张的说道:“你当时真该上报的!这样准太子妃就不会死了。”

“这可不一定,就算我上报了皇帝还是没法拿这种死无对证的东西来定皇后的罪,这样只会让皇后更警惕,虽然安妮可能的确会再多活一阵子,但到最后只不过是沦为另一种死法罢了。”

“那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皇帝吗?”莎莉显然有些不满。

“我现在更不能告诉他了,这样我会摊上大麻烦的。”卡恩惋惜的摇着头说:“皇帝会拿安妮的事来怪我当初知情不报的。”

“你就是知情不报!”莎莉叉着腰对他的长官指指点点。

“好了,别吵了。”塔尼亚板着脸,认真的说:“这样吧茉茉,既然皇后也让你查出真凶,那么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查下去好了,卡恩!你把那个瓶子给我,我让我父亲利用他生意上的人脉关系帮忙查出瓶子的产地,顺藤摸瓜,揪出皇后的狐狸尾巴。”

我开始有些动摇了,现在种种迹象全都指向了皇后,那个儿时曾亲昵的小姐姐,也许真的变了。

就像一块甜美的蛋糕,放久了,过期了,它的甜美也就只能永远活在记忆中了。若是为了缅怀记忆不舍的扔掉,痴痴的去品尝,那么后果一定是痛苦不堪的。而人与人之间的旧情,不也时常如此么。

我决定无论结果是否真会令我失望,我都得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因为对我而言,这种事情,必须得有个交代。

当然,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抱有侥幸,但愿,不是她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