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男人将铁子朝地上一放,铁子却反身趴在地上,男人朝铁子吼道:“你给老子站起来!”
铁子不站起来,男人朝他身上踹了一脚,铁子翻了几滚,有村民看不下去了,说道:“张裕发,你真是个短命的畜生,当心你死了坟头遭雷劈!”
张裕发恶毒地回骂了一句,连忙对老师喊道:“老师稍等,把我家儿子带上。”
老师默默地看了一眼张裕发,说道:“孩子都被你打成这样,开学典礼上你难道不感到害臊吗?”把车厢关上,张裕发气得抓起铁子,挥起巴掌朝铁子头脸一顿打。
铁子哭着喊着道:“老师!老师……你让我上去吧!”一行鼻血忽然从铁子鼻孔里流到嘴巴上,然后滴到地上。
“你们来晚了。”老师在车厢里说道。
铁子哭着喊着道:“求老师发发慈悲呀!”然后一脸鼻涕、眼泪还有血,跪在地上,双手握在一起,像是祈求着神明。
门没有开。
“老子叫你磨蹭!”张裕发从后面一拳头杵在铁子的脑袋上。铁子被打得趴在地上,这次铁子没有哭了,只是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叫声,四肢颤抖。
“你把他带上来吧。”老师把门打开。
“犟!”张裕发站在铁子面前说道:“给我犟!现在你想去我也不让你去!老子等会打死你!”
“把孩子带上来。”老师重复道。
张裕发扭头朝老师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不让他去!”
老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给老子起来,”张裕发说道:“起来!”
铁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泥,一步一颤,朝车上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老师朝他问道。
“我叫铁子。”铁子带着脸上的血泥很有礼貌地跟老师笑了笑,老师将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划掉。张裕发也想上车,被老师拦下。
“这是谁?”老师指着张裕发朝铁子问道。
“我是他爸。”男人说道。
铁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给老子哑巴啦!”张裕发挥手就打,却没打着。“让孩子说话。”老师说道,他抓住张裕发的拳头。
“我不认识他。”张铁山摇摇头。
“你!”张裕发听后勃然大怒,挣开老师的手,高高扬起的拳头在铁子看来像是巨大的流星,就等它砸在脸上,铁子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伸手去挡。
挡过很多次了,挡不过去的。
一只拳头忽然重重地砸在张裕发脸上,“流星”没有落在铁子身上。
“那他就不能上车了。”年轻老师吹灭拳头上的火焰,带着铁子将门关上。六只鹦鹉扑腾着彩色的翅膀,带着车厢飞向蓝天。
“谢谢老师。”铁子僵硬地笑着,对老师说道。
山玉芬和乡亲们都凑上来,一个劲儿地安慰他。
“铁子你别跟你爸生气,他也是为你好。”
“是啊,你也别总是惹你爹生气。”
“你爸混账了些,但也是为你好。”
山玉芬没有说话,拿出手帕轻轻擦掉铁子脸上的血泥。
“肃静!”老师说话了,“都回到座位上去,保持车厢的平衡!”
人们都回到座位上,山玉芬准备牵着铁子回来,却被老师拦住。
“这位大嫂贵姓?”老师问道。
山玉芬摆摆手说道:“贵姓不敢当,我叫山玉芬。老师能不能让我把这孩子带上?”
“可以,不过先等等。”老师说道:“我要给他疗伤。”然后他左手上出现一团绿光,绿光中有一只图腾。
“这是我的魄,让他带上,等到下车还给我,下车后还要麻烦山大嫂送他去学校医务部。”年轻老师把图腾塞入铁子的手里,一阵阵绿光缓缓融入铁子体内,抑制着伤势。
“真是谢谢了。”山玉芬感激地鞠躬。
“当时我很生气,本想让你父亲向你道歉,可是结果并非我所愿,应该是我对不起他。”年轻老师对铁子淡淡地说道:“希望你不要恨我。”
铁子摇摇头,说道:“不,老师,他不是我父亲。”
山玉芬见老师看向自己,解释道:“那是他的继父,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是从别的村子来的。”
“是这样啊,”老师轻轻地拍了拍铁子的肩膀,“我看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在学校里住吧,等你参加完开学典礼,就到教务处找我,我叫庄子齐。”
铁子感激地点了点头,山玉芬带着他回到座位上。
“你好。”铁子怀里抱着图腾,朝余奎吾问好。
“快坐下吧,”余奎吾朝旁边坐,给铁子腾地方,“另外我觉得你爸并没有为你好,那些乡亲的话别信,都是群瞎了眼的。”
铁子点了点头,不说话,不想再提这件事。紫花在旁边安慰他,叫他抱着图腾好好养伤。
余奎吾自然没兴趣去热脸贴冷屁股,而且那是他的家事,外人没办法管,因为你没办法了解真正的情况。
六只鹦鹉带着车厢朝内城飞去,碧蓝的天空下是一百多米高的城墙,足有十几米厚,宽阔的城墙上面甚至可以跑马,整个明水王国都被这座城墙保护着。砌城墙的砖是一种叫做“白石”的材料做成,坚固无比。在明水王国建国之初,就是因为国王在这片草原上发现了巨量的白石矿,才选择在这里建国。鸟车飞过城墙,余奎吾一眼望去,整个明水王国展现在眼面前;那是数不清的楼房,五颜六色,像火柴盒般大小,密密麻麻又整整齐齐地排列,阳光照在屋顶上,那是无数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却又一片金灿灿的屋顶;白色的街道像一道道白弧,分割着一栋栋房屋,四条大路直通远方的王宫,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红顶上的红色王旗子迎风招展,碧空如洗!
ps:……晚上的太阳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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