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自此入了魔障,那可如何是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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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方臣怔怔地看着,突然往后一退,离开了墙孔,愣愣站在原地,仿佛失了神一般。

郁成看不见那边情形,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见他如此不免担心又焦急,只是不敢出声打扰。

他知道自家公子的底细,虽说横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心性却是单纯得很,虽然年过十五,可连本春宫册子都没看过,更不知男女之间的那种事。

要说也是夫人将他保护得太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府宅里,就是贴身服侍的也都是小厮而不是婢女,就怕那些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婢子不自重,带坏了主子,可正因为如此,在毫无防备下,突然便这般直观地碰上,其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

如果公子自此入了魔障,那可如何是好?

“郁成……”郁方臣目无焦距,喃喃叫了一声。

“公子,小的在。”郁成连忙上前,仰头站在他旁边。

郁方臣低头看他一眼,又看向墙上那小孔,静立半晌,突然身子一动,又要往小孔上贴过去。

郁成连忙拉住他,死也不让他再看了,“公子,公子,咱们回去吧,相爷这会儿酒该吃了一半了,若是回去见不着您,又该罚您了。”

“可我才刚来。”郁方臣皱起了眉头,看着满桌没怎么动过的菜肴,慢慢坐下身来,“我不走,要回你自己回。”

“公子!”郁成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叫了一声。

这一叫,倒是将郁方臣游走的魂叫回来几分,他定定地坐了片刻,听着楼下传来的丝乐声,身体里那股燥热渐渐退了下去,湿透的衣衫贴在他身上,冰凉而黏腻。

这冰凉却让他的神志清醒过来,不再如刚才那样失魂落魄,只是玉白的脸上还有几分未褪的红潮,昭示着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从来未喝酒的他不听郁成的劝阻而连着喝了几杯酒,这酒为一品香自酿,初入口时口感缠绵,淡淡果香,时间一久,头便有些昏沉起来。

郁成眼看不对,直气得跺脚,将那酒壶和酒杯都抢在怀里,又蹬蹬蹬跪下楼去那几名府丁,却见他们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怎么晃都晃不醒了。

郁成气得每人踹了两脚,跑回二楼,往桌上扔了银票,架起郁方臣就走。

那九爷看到他们就这么离开,倒是什么都没说,恭恭敬敬地送了出来,只是出来之后,被冷风一吹的郁方臣却是不管不顾,闭着眼睛也不看地方,张口就吐了个稀里哗拉。

本来要关照郁方臣注意脚下的郁成只来得及闭上嘴巴,便被吐了个满头满脸,连眼睛也糊得睁不开,那酸臭味道更是熏得他连连作呕。

郁成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下辈子,他一定一定不要再伺候这样的主子了。

抬起一边干净的袖子抹了把脸,他小心地让郁方臣坐在靠墙边的一块石头上,自己则把上身衣服全脱了——本来是打算留个里衣,结果那些污秽物全顺着领子流了下去,根本没法再穿。

这样一来,便是极尽的瞩目。

郁成头也不敢抬,扛起郁方臣就要走,可这位公子爷却是经不起折腾,刚一动胃里便又是一顿翻江倒海,直接将郁成的裤子也吐了个彻底。

“公子……”郁成僵着身子,连动也不敢动,想死。

郁方臣吐了两回,肚子里的东西尽数吐了个干净,倒是清醒了,对于自己做过的事也是有数的,睁眼看到如此狼狈的郁成,难得地发了善心。

“公子我自己走。”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扇了扇袖子,嫌弃地道,“郁成你真臭,离我远点儿。”

郁成无语,默默走到一边。

郁方臣走了两步,眉头一皱,低头嗅了嗅自己,嘀咕道:“酒味还没散,万一回去给我爹撞上了,可是不妙……郁成,你去买点解酒药来。”

郁成不放心他一个人,“公子,回去再喝吧,待会儿我们从后门偷偷回去,相爷看不到你。”

“让你去你就去!”郁方臣眼一瞪,“啰嗦!”

郁成无法,只得再三叮嘱,让他在原地等他,这才快快走了。

郁方臣将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却仍有些头晕脑涨,手脚虚软靠着墙,难得安静地坐着,迷蒙地眼睛只是看着远处川流不息的人群,脑海中又渐渐浮现出先前所见的那一幕。

只是不知为何,那画面中的人渐渐变了模样,成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每日都出现在镜子里的脸,那是他自己,而那画中的情景,竟是一人挥起手掌,在他身上落下了一记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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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又一记的巴掌,那感觉记忆犹新,可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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