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救世还是灭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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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所施展的任何剑诀、剑阵都要强大，但要挥混沌灵宝的力量，却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恢弘的钟声在耳畔回响着，灵宝的体积瞬息缩小，最终消失在袁浮屠的掌心中，他的身子震颤了一下，几乎摔倒，秦容仙扶住了他的肩膀，说道：“怎么了？”

袁浮屠揉捏着手腕，沉声道：“没事，只是对于真元的损耗，有点让我吃不消。”

噬天恶魔被这巨钟一砸，脖颈处一下子就断裂开来，整个身子就好像是一团团粘稠的混沌拼接而成，现在开始不断的崩塌、瓦解，退化成最为原始的混沌之气。

混沌之气与混沌真元不同，它是混沌灵宝中最为原始的气息，大部分是在天地未开之时便已衍化而成，现在释放出来的量太过庞大，根本无法消散，只见这片混沌海洋似被一种咒力牵引，开始剧烈的搅动起来，顷刻间便形成了一场混沌风暴。

而风暴之眼，却是那矮瘦僧人手上的无字天书。

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混沌就已回到了无字天书之中，六道老僧小心翼翼地将它合起，目视着停留在虚空中的袁浮屠，嘴角出现一丝笑意，说道：“你居然会来。”

同样拥有混沌灵宝，这便意味着六道老僧无法用未来之眼去观察袁浮屠，所以他与七夜一样，都将是未来无法确定的因素。

袁浮屠与秦容仙来到了蜀山殿前的广场中，现上千名修行者倒在地上，其中有散修、门宗强者以及蜀山弟子，竟然有三分之一都已经死去，肉身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狰狞可怖，而其余的修行者也都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仿佛神志不清似的。

这会儿，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袁浮屠低头瞧去，却是蜀山的轩辕长老。

他的半个身子都已经枯萎，左半边脸开始溃烂，甚至连眼珠子都掉落下来，用那已经破掉的嗓子艰难的说道：“掌门……逃走了……蜀山……要……灭亡……救……”

这句话尚未说完，那是手便再没有了力气，软趴趴的垂落下来，袁浮屠一缕神识扫过，顿时法诀他的元神海早已不复存在，仿佛被人活活掏空了似的。

置身于这已沦为地狱的蜀山中，秦容仙站在袁浮屠的身上，不忍再看那一具具狰狞的尸体。

六道老僧的噬天恶魔被他打会无字天书中，破坏了计划，却并没有因此而动怒，说道：“你们能到这里，看来无法已经不再人间，想必你们也从他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末世的消息。”

“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你们到底是救世的佛，还是灭世的魔。”袁浮屠说道。

六道老僧淡然笑道：“我现在所做的，便是救世。”

袁浮屠冷哼一声，“难道你杀光了所有的修行者，便可以避免那所谓的末世么，这与你亲手创造末世又有什么区别？”

六道老僧微微摇头，说道：“至少……我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