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熟悉的感动(2/2)
丁一笑了,说道:“可以去他那里过周末。”
老顾说:“彭市长占了他一座,两间他住,两间想让王部长过来住。”
丁一听后,惊喜地问道:“真的?部长什么时候来?”
老顾说:“快了,我回去又带来了一些生活物品,这下就能全部布置好了,布置好后他就可以来住了。”
丁一说:“呵呵,你说的我心都动了。”
“是啊,舒晴一看也非常喜欢那里。”
丁一问道:“他们要在那里结婚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估计不会吧,暂时住住可以,长久住那儿不太可能,毕竟到了冬天就不方便了。”
丁一说:“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吧,岁数都不小了,也该结了,两人早就谈婚论嫁了,赶上他调到阆诸来,就耽搁了。”
丁一说:“该结了,这样也能互相照顾。”
老顾说:“他结婚有许多困难在这摆着呢,不像你跟江书记,他刚来,居无定所,结在哪里,家安在哪里,以谁为主?这都是事,他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这的确是实际问题。”
趁他们说话的空儿,那位老先生发现了东南角的餐桌,他走了过去,饶有兴趣的弯腰看了看,敲了敲,掂了掂,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个好东西。”
丁一笑了,老顾站起来大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好东西?”
老先生笑了,他看了看老顾,指着丁一说道:“你问她,她知道。”
老顾说:“什么材质的?”
老先生说:“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应该是黄花梨木,海南黄花梨,并且有个年头了。”
老顾看着丁一,丁一笑着说:“是妈妈用过的家具,具体是什么木头的我也搞不懂。”丁一没有说是妈妈的妈妈用过的。
老顾凑到老先生的耳边,大声说:“值多少钱?”
老先生说:“这个我说不好,反正是好东西,能买一块好手表了。”
老顾说:“什么样的好手表?”
老先生看着丁一笑了,他没有说。
老顾跟丁一说:“老先生蹲过牛棚,留过洋,那个年代就是高级知识分子了,他现在一个月的退休金相当于我两月的工资,比彭市长少不了多少。”
丁一说:“一看老先生的气质就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见过世面的人。”
老先生在屋里转了一圈后说道:“好东西还真不少呢?”
丁一笑了,递给老先生一个桃,老先生摆摆手,说道:“我不吃水果,我喝茶。”
老先生坐下喝了一口茶,说道:“这龙井也不错,应该是今年的新茶。”
丁一笑了,冲他伸出了拇指,表示他说对了。
老顾看了看表,说道:“抓紧时间给她治吧?”
老先生这才跟丁一说道:“哪只脚?”
丁一拍了一下自己的右脚。
老先生走过来,抓起她的右脚,摸了摸,前后左右转动了一下,又在周围的组织揉了揉,说道:“放松。”
丁一就知道疼的时刻到来了,因为在医院正骨的时候,那种疼,跟关公刮骨疗毒差不多,所以老先生一说让她放松,她浑身肌肉反而绷紧了。
老先生说:“放松,不会疼的。”
他又轻轻地顺着她的脚腕从上到下捏了捏,轻轻抖了几下她的脚腕,突然手下一用力,就听一声清脆的“嘎巴”。
老先生说:“好了。”说完,又抖动了她脚腕两下,然后起身,说道:“站起来走走。”
丁一穿上拖鞋,站了起来,走了走,没什么感觉,她有意识地用力走了两步,果然,脚腕深处那种疼痛好多了。
“太神奇了!”丁一说着,冲老先生又竖起大拇指。
老先生说:“西医打上石膏后,往往会不好恢复,脚腕的关节是主要的活动区域,容易造成经络不畅,成年人有自控力,完全可以不打石膏,你这还是好的呢,好多开刀做的手术,比你这还严重,经络紊乱,西医不太注重这一点。”
丁一再次冲他竖起大拇指。
老顾指指他的布包,说:“把那洗药掏出来吧?”
老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老顾知道他想说什么,就跟丁一说:“小丁,这药如果有身孕就不能用了,打算要小孩也不能用。”
丁一笑了,说道:“目前没事。”
老顾就趴在老先生的耳边说道:“拿出来吧,没事。”
老先生这才将布兜里的药拿出两包,说道:“头睡的时候,用开水沏开,泡脚就行了,有那么一两次就能彻底消肿了。”
她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跟江帆上次用的味道一样。
老顾又跟老先生说:“她这脚还用捏第二次吗。”
老先生说:“不用,按时用药洗,骑自行车的时候和上下楼的时候注意,别猛用力。”
老先生又连着喝了两杯水,老顾便带着老先生离开了,头走的时候,丁一将喝剩下的一包茶用塑料袋封好,给老先生塞进了布兜里。哪知老先生却说:“不能放这里,都是药味了。”说着,他就装进了裤兜。
他的话逗得丁一和老顾都笑了。
老顾坐进车里说道:“你中午要是没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接你来,在邹子介的园子里吃饭,下午我送老先生的时候从这里过,再把你捎回来。”
丁一说:“你们别特意等我,我不打电话就是不去,你们该咋进行就咋进行。”
“好吧。”
送走他们后,丁一回到屋,她不想等到晚上,而是拿过洗脚盆,将老先生给的药倒进脚盆里,拿过暖水瓶,倒进了盆里,立刻,一种清香扑鼻而来,这种味道很好闻,像薄荷,又带有松柏清香,等待水稍稍凉后,她便将脚放进盆里,浸泡着脚腕。
头中午的时候,老顾给丁一打来了电话,问她有空儿没有,彭市长说让她过来。
丁一想了想,大家是为了她才接的老先生,不用她请客也就罢了,再不陪着吃顿饭就太不像话了,她就很痛快地答应了,并说不用他来接,自己坐公交车去。老顾说他已经出来了,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丁一听后,放下电话,赶忙整理自己,她往脸上抹了一些厚厚的防晒隔离乳,又用吹风机吹了吹头发,换上了一件吊带碎花连衣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棉质开衫,白色的平底帆布鞋,这是她在新加坡和爸爸散步时经常穿的衣服,她选了一顶软沿宽边的遮阳帽,拎起她经常背的肩包快速走了出去。等她出来走到家属院大门口的时候,就见从东面的白杨大道上驶过来那辆白色的桑塔纳旅行车,丁一闪到了一边,车子掉头后,停在她的身边,丁一上了车。
老顾问道:“脚怎么样了?”
丁一说:“别说,的确很神奇,他捏了后,试着用力的时候,不是那么窝着疼了,而且,活动自如多了,甚至都可以转360度,那个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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