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0章 大鲛人（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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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台龙鳞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吸几乎都要费尽他的力气，但他却强撑着伸出手，轻轻捧住瑶光的脸，带血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太好了……”

大手无力垂落，墨台龙鳞面上带着笑，半合的眼睛痴痴地望着瑶光，占有的执念终于化为了甘愿为之牺牲的爱意，他很快乐，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终于那层灰色覆盖了他的瞳孔，微不可闻的心跳声随之停止。

瑶光看着他的脸，五指几乎掐入他的手臂，终于忍不住仰起头，她望着一层不变的灰黄天空，用力地呼吸着……

她不喜欢这样的阳光，夕阳像是渗了血，再明媚，也让她觉得悲凉。

许久之后，她才重新垂下头来，伸手将墨台龙鳞的眼睛合上，然后拔出他胸口的长矛。

黑色的灵气从她身上流泻出来，沿着双臂铺盖在他身上，随之而来的寒气凝结成冰晶，从头开始覆住他的身体。

望着冻结在其中的人，瑶光低声道：“对不起，我欠你一条命。如果有来生，希望你不要遇上我。”

冰晶中的墨台龙鳞依旧带着笑，再也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

瑶光起身，将长矛握在手中，望着天空的残阳，淡淡道：“森罗万象……”

如果分别与悲伤，杀戮与鲜血都不可避免，那么她希望，这一切都能由她来做主！

“嗡……！”金色的灵气从悬崖下方冲上云霄，华光笼罩之中，一道巨大的人影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