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胜关外~活着就好定时送达】(2/2)

匈奴不是后世蒙古,后世的蒙古人每个牧民都能弯弓射大雕。匈奴人虽然精于骑射,但骑军的远程打击能力却一直在秦军手上。原因?秦军有弩,匈奴人没有。弩只要扣动扳机即刻,弓箭却要搭弓射箭,对于当时的骑军水平太高苛刻。

这时候的牧民充其量只能打打顺风仗,一旦遇到险境。这群没有组织纪律性的牧民绝对是第一个溃散的。

战场之上出现溃散,对己方的而言,不啻于灭顶之灾。

但冒顿没有办法了!这一仗,不仅对于上官牟来说只许胜不许败,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冒顿。对于刚刚获取如此大权势的冒顿来说,太需要一场胜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了。尤其是能够收复一片草原用来休养生息,这等大功足以让冒顿顺顺利利成为新一代单于。

若是老单于识相,冒顿或许能饶他一命。不然,回去冒顿就能在所有人的拥簇下成为新一代单于,然后杀掉老单于。

一万八千冒顿自己部落的嫡系力量,都是冒顿自己的绝对精锐。其中万骑更是整个匈奴中也堪称最强的骑军部队!

“全军出击!”冒顿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余下四万八千人如同潮水一般向秦军涌过来。

一万八千精骑在最后,三万没有甲胄武器多是石制骨制木制的骑马牧民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冲向南方。

对于这群生活艰难,贫穷的底层牧民而言。最好的日子莫过于随着军队南下洗劫的时候,马上放着的铁锅粗布衣服都是不可多得的财富。

萧何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看向身旁的上官牟,却发现细看下上官牟的额头也有一层细汗。

“第二部,第三部材官出击!”上官牟猛然拔出佩剑,指着日头升起的太阳。

大战从天色蒙蒙亮便开始,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厮杀。终于,双方付出全力,一决胜负的时刻来临。

两部材官一万两千人排着十个方阵朝着战场中央前进。

上官牟下了高台,身上披着玄色的战甲,侍从将一匹千里宝马牵来。三千人的卫队跟着这位裨将进入战场。

最后,狠狠吸了一口气的萧何看向数十个被黑布裹着的不明物体。让扶苏手下这三千人抬着走进战场。

两部材官进入战场便进入激烈的战斗,重装材官依然是打头阵披坚执锐,所向披靡。车兵冲锋陷阵,勇不可挡。骑军杀了十数个回合,加上弩箭的加持弄得匈奴人疲惫不堪,险些崩溃。

最后这一万两千人迅速补充战场上的秦军力量,稳稳压过人数占据多数的匈奴人。

冒顿面色终于变了,秦军之手段,这是冒顿第一次见到。竟然强悍如斯。分明自己增援了三万人过去,竟然还是让秦军占据了优势。

战场上胜利的天平渐渐开始向秦军倾斜。一直以来优势的占据放随着两部秦军的加入迅速开始转变。

冒顿手中湿汗流个不停。最终双目泛红的冒顿决定孤注一掷:“万骑,随我出击!”

“杀!”

“杀!”

…………

经过冒顿严格训练的万骑,随着冒顿一箭发向秦军。一万八千人紧随羽箭之后冲向秦军帅旗所在之地。

萧何看向期泽伏承和庆倪以及蒲鑫:“开始吧,拜托四位了!”

四人面向萧何,面色肃穆:“必不负先生所托!”

六十块黑布猛然被掀开,黑布之下一个有两个小轮,有六十个孔状口的车子模样的机器出现。

扶苏手下的这三千人迅速分作六十个小组去操纵这些小车。

三万牧民四散出击,他们没有阵型。极难指挥,放出去之后便难得到有效指挥。

此时,三万牧民的正面。六十个牧民们从未见过的机器组成的武器被三千人推向战场。

“连弩,连弩车!为公子报仇吧!”萧何亲手将弩箭装入一辆连弩车。

六十支弩箭置入,战场之上。六十辆连弩车横排成两列,交错而成。目标正对着感觉到不妙的匈奴牧民们。

“发射!”

六十至弩箭有多大?按照箭头,放在一起大约是男子大腿粗。可分散形成有效杀伤间距则足够有一间房子般大小。

六十个房子般大小的弩箭团一共三千六百支弩箭朝着这些骑马牧民激射而去。紧接着,天空之中,弩箭尚未落地之时。又是三千六百支弩箭激射上天空。如此往复,一团团乌云腾空升起射向匈奴人。

一条恐怖的死亡地带就此形成,第一批两千余人瞬间被放倒,中箭倒毙,随着一团团“乌云”的降落。一个又一个一千人,两千人消失在世间。

其余的牧民慌了,惊了。战马也吃不住这样恐怖的杀伤了!

这群没有组织纪律性的牧民只能用来打顺风仗,这样强力的攻击手段下有的只有是无尽的恐惧。

对他们而言,第一选择不是战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想:逃。活着才是第一要务!

溃退,开始了。

对一支正在进行战斗的军队而言,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前方友军的溃退。他们就算死光都没有关系,但一旦将溃退蔓延下来。

不仅将带动己方意志不坚定的战士跟随者溃退,也就将己方的阵列冲散。一旦失去了阵列,战斗也无从谈起。

被友军冲散,就算冒顿砍杀溃军,亲卫砍杀一千两千都也不可能止住失败之势。阵列散了,就连指挥命令都下达不了还谈何战斗?

秦始皇三十三年,八月十七日。

秦将上官牟击溃匈奴来犯之敌,杀敌两万人,俘虏三万人。冒顿身中箭伤,仅仅收容溃兵不过数千。

“胜了!”笑得有些歇斯底里的萧何颤抖摸着身旁滚烫的连弩车:“公子,我替你报仇了!”

九原郡。

一个小茅屋中,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男子躺在床上,徐徐睁开眼睛。

“醒了?活着就好。”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随后吱呀一声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