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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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傅蓉儿与茉莉看着太后进去，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听候着里面随时会传出的号令。

一时，诸太医出来，二婢连上前问道：“娘娘怎么样了。”

为首的太医道：“娘娘已经薨了。”

茉莉听了，晃了一晃，口内喃喃：“怎么会这样。”说着，一口血喷出，整个身子则向傅蓉儿的方向倒了下来。

一旁的傅蓉儿虽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却还是怔住了，见茉莉倒向自己，却也没有来得及伸手搀扶，但任凭茉莉从自己身边倒下。

待茉莉倒在地上，傅蓉儿才缓过来，连忙蹲下，伸手掐着茉莉的人中。其中一个太医也蹲了下来，伸手搭着茉莉的脉上。

那太医道：“姑娘莫要着急，茉莉姑娘没事的，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血不归经。”

傅蓉儿白了一眼太医，道：“不用你说。”

那太医被傅蓉儿抢白了一句，心里没味，又不好说些什么，便起身退了两步。

一时，茉莉醒转过来，傅蓉儿将其搂在怀里，道：“茉莉，你现在把眼睛阖上，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

茉莉眼中流着泪，只道：“娘娘，娘娘她真的……”

傅蓉儿吸吸鼻子，亦只不住地流泪，道：“是，娘娘她真的……”

“可是，我记得，我下水后，明明将娘娘救了上来，是不是因为，我们没能像你一样，早早地让娘娘把水吐出来，娘娘她才……都是我们救得不及时，娘娘她才……”说着，茉莉的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傅蓉儿心知茉莉所说是实，却不敢点头，生怕自己一点头，茉莉便会跟着过去。只是一边流着泪，一边摇着头，道：“不，不怨你的，不怨你的……”

一时之间，二婢抱在一起，哭做一团。两侧侍立的宫婢，亦有不少暗自流泪，只是她们不似傅蓉儿、茉莉等时常在皇后面前随侍，一则感情不及二人深，二则不像二人敢于放肆。是而，虽眼中含泪，却也只是咬着牙，瞪着眼，生怕一个不慎，倒有失仪之罪。

过了许久，茉莉方觉出自己下颚有血，颤颤巍巍地要拿帕子去擦。傅蓉儿看在眼里，亦颤颤巍巍地拿帕子替茉莉擦了。只是还有许多血迹，留在下巴上，还有衣服上。

一时，二皇子与慧英出来。

二皇子皇到茉莉与傅蓉儿这般景象，道：“这是怎么了？”

傅蓉儿讷讷地道：“茉莉听到主子的噩耗，就吐了血，昏了过去。这才醒转过来。”

二皇子点了点头，道：“有旨意，叫你们进去伺候去。你们现在这个样儿，还能行么？”

傅蓉儿道：“奴婢可以的，不过，叫奴婢先扶茉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