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不知心恨谁(2/2)

“哼,能猜到这个也不奇怪,第二个呢,你肯定猜不到……”夏侯莎自信笑道。

“哼哼哼,我也知道!”温太真神气道。

“我才不信!”夏侯莎不以为意的甩头看着他。

“诺”温太真小心的从怀里掏了一会,将一只红衣女孩布娃娃取出来,递到她面前。

“哈”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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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夏侯莎惊喜地接过布娃娃抱在怀里,一脸欢笑。

温太真目睹着身边这美丽女孩展露欢颜,自己也笑了起来,“这是我之前打听你消息的时候意外找到的。”

“谢谢你”夏侯莎感动的看着他。

“其实……我也许了一个愿望,你能猜到吗?”温太真走到她身前,看着她好奇的摇了摇头,便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次日午时,佛手湖旁寨子的大门。

“我要的钱你准备好了吗?”楚觅云押着夏侯莎,催问道。

“看清楚,这是五百两黄金官票!”灰衣人一抖手上的官票展示着。

“五百两?一张藏宝图才五百两,哼……我改主意了,我要一千两!”楚觅云一双眼贼溜溜的乱瞟。

“什么?”灰衣人双手抱胸,不悦道,他身后的一大群黑衣人都杀气腾腾,蠢蠢欲动。

“哎,你们敢轻举妄动,我马上杀了她,大不了一拍两散!”楚觅云一把拽住夏侯莎的手臂,同时小声耳语,“吓吓他们!”

“啊……”夏侯莎立刻一脸疼痛的表情。

灰衣人果然举手示意手下不要妄动,又从怀里掏出两张票据“好!这里有三张官票一共一千五百两黄金,我们交个朋友。只要你把人送到寨子里,它们就都是你的了。”

“哈哈哈,你当我傻吗?”楚觅云狡猾道。

“要不然这样,我把银票放在寨子大门,然后我们后退十步;你呢,把她带到大门。然后你拿你的钱,我要我的人,如何?”灰衣人商量道。

“好!”楚觅云眼珠子一转,答应下来。

寨子内一个屋子里,夏侯战双手被铁索固定在一个十字形木架上,木架两旁各有一名持刀的黑衣人看守,左边的个子不高但非常壮实,右边的则是一脸麻子。突然进来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他的双眉又粗又长,夏侯战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提。

“喂,你大白天的蒙着面不闷吗?”麻子脸黑衣人警觉道。

“哦,是这样的,我要做一件很秘密的事,所以不能露脸。”浓眉黑衣人故作神秘,从怀里掏出一个核桃大小的球状玩意摆弄着。

“眼熟,是什么来着?”麻子脸好奇地凑上来仔细看着那个球玩意。

“你猜?”浓眉黑衣人眯着眼道,突然他一肘子打在麻子脸的下巴上,麻子脸立刻昏迷倒地。可能是用力过猛的原因,浓眉的蒙面布掉落下来,是温太真!

“啊?你……”壮实黑衣人看着这一幕,一下子举刀斜劈过来。温太真抢前一大步跨出左脚,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一扭,右手连出两拳击打其腹部,再一个手刀劈他右颈将其放倒。

“我们快走,渡口有船只接应。”温太真拿起刑具台上的饮魔刀,“噹噹”劈断十字木架上的锁链。夏侯战略一点头,接过递来的饮魔刀。

寨子门口,楚觅云跟夏侯莎刚慢慢移步来到大门下,正道教众人都躬身谨慎地盯着他们,随时冲上去的样子。

“大人,不好了!夏侯战跑了!”麻子脸突然从里边跑出来跟灰衣人禀报。

“什么?还等什么,快给我追!”灰衣人大怒,回身指着楚觅云,“给我抓住他们”。

楚觅云早已猴子偷桃般抓了地上的官票塞到怀里,嘿嘿的从怀里掏出数枚霹雳弹,然后向寨子里一掷,对着夏侯莎喊了一声“快跑!”,自己先运起掠影浮光轻功一下子飞出数丈外……夏侯莎回神跑到树下,立刻上马朝渡口赶去。“咚隆隆”正道教的人被炸倒五六人,灰衣人气得右脸一直抽动,大吼道,“给我追!”

夏侯莎策马赶到渡口时,见夏侯战和温太真已经在一艘舲船上,“爹!”夏侯莎激动的喊了一声。杜凯、张力在一旁手持船桨,“看,小姐来了”。

“小姐,快!他们跟上来了!”杜凯喊着,一只手指向十余丈外匆匆而来的黑衣人。

“马儿,你快走吧!”夏侯莎下马抱了抱马脸,一拍它大腿把它赶跑后,跑上栈道,在温太真一拉一扶下跃身上船,直接投入夏侯战怀里。

正道教的人来到渡口栈道喘息着,发现船已走远,一下子赶不上,灰衣人下令道,“飞鸽传书给教主,还有准备船,我们去江南!哼!”

晋陵郡镇北侯府内,镇北侯恒元子正欣赏着两个年轻女子在弹唱越曲。

一曲终了,恒元子对着两个女子满意的夸赞道,“好,好啊!哈哈哈!”又侧脸道,“张孟宾,你在哪找到的这两个女伶,这江南就这么大,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啊?”

张孟宾一身绸服,左手拇指上还套着个碧绿的玉扳指,一脸精明圆滑。

“回禀侯爷,前天临安城内才新开的一家怡红院,里边的敛芳阁内,哈哈哈,个个极品,小人也是刚刚知道,没能及时禀报,还请恕罪。”张孟宾起身作揖。

“哈哈哈,敛芳阁,好好,好名字!改天记得带我过去看看哈哈哈”恒元子向他摆摆手。

“报!”一个府兵回禀,见张孟宾在场,没有直接汇报。

“张师爷是自己人,你直接说吧!”恒元子一摆手。

“侯爷,探子回报,夏侯战等人已渡江前来江南,另外,他的义子马洲总兵冯孚正率领两百精锐赶往京都西郊的钟山战神祠,有消息称,他要接应夏侯战密谋起事。”府兵禀报道。

“大胆!”恒元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严肃道,“夏侯战我正找你呢,没想到你居然敢在京都密会旧部,还带了大批精锐,真是胆大包天!来人,飞鸽京都御林军,调五百精兵前往钟山战神祠,协助我捉拿叛贼!”

张孟宾将一切看在眼里,却面不改色,其实心里早有盘算。

京都建康城西郊钟山战神祠。战神祠原先的景象非常壮丽,供奉的都是开国名将,如今虽已废弃,但正殿供台上高悬正中的“战神殿”牌匾依旧引人注目,殿内的高度约有九丈。二十一根柱子都同样粗大,需要两人才能环抱,柱子上还依稀能看出刻有仙班和花卉。

温太真和夏侯战等人赶到祠堂,刚刚在正殿休整片刻,杜凯匆匆进来还把正殿门“哐”地关上,急切禀道,“主公,正道教的人追来了!”张力也赶忙从后边出来回禀,“主公,后边没有出路!”

“爹!啊……”夏侯莎见夏侯战突然捂着腹部,赶紧过来扶着,突然翻开手掌,发现全是血,赶紧拿着丝巾放到他伤口上轻轻压了压,一脸担忧。

“夏侯将军,你的伤口裂开了!”温太真担忧道,“不知你们安排的救兵什么时候才到,这之前我们只有硬撑了!”说着他环顾了杜凯、张力二人。杜、张二人会意的点头,即刻把正殿大门挂上栓,然后操出兵器警戒,从缝隙观察着门外状况。

突然外边传来大队人马的步履声,并传来一声高喊,“夏侯战何在?”

杜凯往门缝一看,惊喜的回头对夏侯战禀报,“主公,是冯孚,冯孚来了!”张力也满脸笑的回过头。

夏侯战点点头,在温太真和夏侯莎搀扶下站起来。

“冯孚,你终于来了……”门一打开,夏侯战首先走了出来,温太真、夏侯莎分别扶着他两边。只见祠堂正殿外的台阶下右侧,约两百人马已经列呈方队,为首在前的正是冯孚,而正道教的百余人则退在左侧时刻警备。

冯孚下马与夏侯战对视了一会,说道,“义父恕罪,孩儿来迟了!”

这时,正道教灰衣人出列走到冯孚跟前作揖道,“冯将军,别来无恙啊!”

冯孚对灰衣人一颔首,接着高声对自己的兵马下令道,“今日,杀夏侯战者赏金百两!”

“孚儿,你何出此言?”夏侯战面色一变,质问道。

“义父,虽然你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你偷走皇家的麒麟之宝藏宝图,罪同叛国,我岂能因私废公?”冯孚与灰衣人相视一眼,露出奸笑。

“岂有此理,狗(娘)养的,我宰了你!呀……”张力气急操起双钩,跃下了殿前台阶向冯孚冲杀过去。

怎料冯孚一双秃鹫眼显露阴狠,拔刀一招猛虎出洞,一下撩开张力左手勾,再以左手一把抓住张力右手,回挽刀花一下刺进其胸膛!

正在冯孚一脚蹬开张力拔出凶刀时,杜凯挥舞双锤冲杀上去,“可恶!嗨啊!”

冯孚一招金乌乍现,双手持刀从下往上,当当左右两下猛击杜的双锤柄部,顿时杜凯双手被弹到两侧,胸前破绽显现。冯孚一招夜叉探海,一刺一拉,杜凯心口已被贯穿一个血洞,仆的倒地静止。“哼!”冯孚一甩抖开刀身的血,冷笑。

夏侯战见两名忠心耿耿的家臣片刻间都倒在血泊里,死在自以为最信任的人手上,示意温太真、夏侯莎不必搀扶,自己一步步走下台阶,义正言辞道,“我夏侯战一生光明磊落,从没有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百姓,今天之所以没能战死沙场,是因为我这一生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收养了你还传你刀法!”说话间目光一直与冯孚对视,“温太真你给我听着,今天我就把越女刀法传给你,你给我看好了!”

“你公然在此时此地传刀,打的是我的脸吗?”冯孚冷哼。

“夏侯战,你简直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灰衣人补充道。

“嗨哈!”一个身影出现在祠堂右侧面红色院墙上,一个翻身轻功踏步来到正殿前。

“曹叔宝!”温太真惊喜叫道。

“夏侯将军,今日能欣赏到您的刀法,我曹叔宝三生有幸!何况温太真又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拼命护法,挡住杂鱼杂兵!”曹叔宝对夏侯战作揖道。

“曹叔宝?就凭你一把短刀又能成什么气候?”冯孚不屑的表情,自负的瞟了一眼曹叔宝。

“冯孚!”突然一阵剑气袭面,一个白衣身影一下从左侧高墙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正道教众人之前,面无表情对冯孚徐徐道,“加上我,应该够斤两了吧!”

“陶士衡?”温太真惊讶又疑惑。

冯孚与白衣剑客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身上剑气弥漫,绝非善茬,没有搭话。夏侯战望着白衣剑客侧脸,先是惊异后又点点头。

“温太真!你给我好好看好好学,夏侯战死后我就找你代他跟我决一胜负!”陶士衡面无表情的与温太真对视。温太真哼了一口气,露出微笑点点头。

“给我上!”正道教灰衣人一声令下,黑衣众人窝蜂攻了上来!冯孚也一招手,身后人马也大喊“杀啊”冲上来!

陶士衡拔剑出鞘唰唰,上前的黑衣人瞬间倒下四个;曹叔宝铁笛格挡,短剑攻击,一下也砍倒两人。然而对方人数众多,而且有赏金利诱之下,个个情绪高涨,一直冲杀上前!

此时台阶下,对视着的夏侯战、冯孚二人也已摆开架势,以同样的刀法战在一起!温太真护着夏侯莎在台阶上,仔细看着下边二人的每一招每一式。夏侯莎一脸担忧的流着泪,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她的父亲。

二十余回合后,夏侯战左手捂着腹部!冯孚占了优势,鹰视狼顾扫了一眼正在拖延时间挡住众人的陶士衡、曹叔宝二人,回头冷哼道,“你把越女刀法教给了我,同样的路数力大者胜,哈哈哈哈……”

冯孚一边铆足了劲以凌厉刀势攻向夏侯战,一边咬牙切齿道,“义父,当年你对我颐指气使,我忍你很久了,我一直在等今天!”

夏侯战一边招架一边后退,突然右脚顶到了身后的台阶上。冯孚抓紧时机,势大力沉的一个旋身大劈,一下将夏侯战招架的刀压到肩膀!夏侯战一咬牙,用力一撑甩开冯孚的刀,突然口吐鲜血!就在此时,冯孚一个跨步奔雷,将刀刺向夏侯战腹部。夏侯战左手一把抓住刀刃,奈何身受重伤体力不支,刀尖还是扎进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