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2/2）
“我平时不这样贪婪。”
天启淡淡的应道。
“所以，你不会放过我对么，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
雅典娜的声音听上去仍然没有多少紧张感。
天启知道雅典娜如此轻松，肯定还有什么依仗，但他不怕，这就是实力带给他的绝对底气。
“当然。”
随着天启的最后两个字结束，雅典娜脚下的沙漠表面再次开始流动，就像是树木的根须似的，环绕着雅典娜的脚踝，不紧不慢的向上增长，并且很快，就将她的整条小腿全部缠绕起来，然后盘踞上了她的大腿，甚至还有继续向上攀升的趋势。
“我说真的，如果你再继续的话，你绝对会见识到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虽然天启对雅典娜的威胁嗤之以鼻，也不在乎雅典娜的威胁，但怎么说也是未来的神后么，多少要给点面子的。
砂砾停止了攀升，将雅典娜的双腿禁锢在原地，厚厚的砂砾堆积在她的腿部脚踝，就像是将她的小腿变成了一个没有完成的沙雕。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天启平静道。
就如雅典娜所说，他怎么都不可能放过她了，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是为了自己未来的神后，还是为了这种预见未来的能力。
将雅典娜绑在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她做什么，只要还在这片沙漠，天启就有把握控制住她。
“我知道，但我能做什么。”
雅典娜的目光向下一瞟，落到双脚的砂砾雕塑上，对着天启示意，但天启不为所动，他又信心那就是建立在控制沙漠这种能力上，存储的比拼力量和速度，天启还是没什么信心赢过雅典娜。
之前的出手，也都是他像是个法师一样，全程沙子控场。
“无所谓了。”
但没等天启回答，雅典娜就已经自己将这个话题抛开。
“因为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是，你确定你可以控制住我么。”
雅典娜的目光仍然落在下方的沙子上，目光相同，但这一次，她显然换了一种含义，她并不觉得仅凭对于沙子的控制，天启就赢了。
“我以为，神没有那么狂妄，你可以认清现实。”
同样相反，天启却不觉得雅典娜可以挣脱出自己的束缚，他给了雅典娜机会，很多，无论是正面交战，还是仅凭他的手下，都让雅典娜狼狈不堪。
甚至即使给雅典娜准备的时间，他仍然可以利用沙子，对雅典娜造成绝对的压制，甚至他还刻意的放水，没有用尽全力。
天启承认，力量和速度上的交锋他远远不及雅典娜。。但他为什么要鲁莽的冲上去。
他可是神。
“哇哦。”
“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雅典娜的表情有些夸张，她的话越来越多，表情也不是之前的冷漠，孤傲。。就像是在向另一个人格转变一样。
甚至仔细看去，还能隐约见到她的双眼中偶尔一闪即逝的暗红色。
某种隐约的存在像是在沙子的表面之下涌动。。暗潮汹涌，但可以控制一切沙子的天启却没有感觉到。
或者说，他察觉到了，但皱眉仔细感应，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在天启肉眼看不见的沙漠之下，某种暗红色的存在已经诞生，它们是无形之物，如阴影一般，向外蔓延，向外。。腐蚀和感染。
天启对于雅典娜的评价嗤之以鼻。
他怎么可能狂妄，作为唯一的神灵，他的存在即使真理，怎么能够否认他。
但天启已经不想绕圈子了。
“我知道你还藏着什么东西”
“雅典娜。”
“别藏着了，用出来吧，然后。。你就会死心。”
在这片沙漠中，他就是绝对的神灵，无论雅典娜藏着什么底牌，天启都有绝对的信心压制住她。
“你确定？”
雅典娜突然微微弯下身体，似乎做了一个半蹲的动作，也就在这一瞬间，紧紧禁锢在她双腿上的砂砾就仿佛饼干一样脆弱，瞬间迸溅出无数的裂纹。
远处的天启内心微微一跳，但仍然毫无退缩。
“当然。”
“那。。”
雅典娜的脸上浮现出笑容，然后这个笑容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她的嘴像是鲨鱼的嘴巴一样向两边裂开，然后越裂越大，几秒钟之内她的嘴角就已经延伸到了后脑，甚至到了最后，她的脸上就只有嘴巴了。
头就是嘴，嘴就是头。
“。。我就不客气了。”
大嘴之中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低语，听上去似乎带着一种令人着魔的疯狂。
天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怪物前一刻还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美人。。这东西简直就像是最不可理喻的噩梦中的存在。
仅存在于人类幻想和恐惧之中的怪物。
“噗噜噜噜噜！”
大嘴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就像是普通人嘟嘴吹气一样，又是一个瞬间，整张嘴巴就重新变回了原本那个美丽的雅典娜。。她表情淡然，就像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天启的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
“抱歉，你还是除了我父亲之外，第一个看到我这张容颜的人，你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一下。”
天启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似乎已经不会说话了。
雅典娜耸耸肩，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身体终于浮现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那是线条，密密麻麻无数的线条出现在她的表面。
在她的脸上，双眼的周围，浮现出了两道深邃的纹路，这种线条就像是将她的眼睛中脸上分割了出去一样，一瞬间，将雅典娜从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了如拼接木偶般的存在。
除了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耳朵附近都有，肩膀的关节处也有两道线条，包括她的脖颈。
不动还好，稍有任何动作，这些线条就会非常的清晰。
“我们开始吧。”
也就在同一时间，雅典娜双眼中的猩红愈加清晰，周围那种无形的黑暗与昏红也开始出现了实质，弥漫着，飘荡在雅典娜的身后，像是涂鸦的染料，缓缓聚集到一起，吃力的形成了某种模糊的图案。
它看上去。。就像一棵树，一棵，白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