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2/2)

强忍住气,红衣女孩指着“糊涂蛋”对小豹子说:“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咱的少爷。”糊涂蛋抢着道:“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噢,原来是个奴才。”鄙夷的斜瞪了一眼“糊涂蛋”,红衣女孩对着小豹子说:“赵公子,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付尊容的奴才?”

“糊涂蛋”长得是不好看,他最怒的也就是别人批评他的容貌。

他站了起身,摆出一付打架的模样说:“小丫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干嘛呀!想打架?我说你长得就和七月半贴在门上的门神差不了多少。”红衣女孩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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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着痕迹的说。

“七月半?门神?”“糊涂蛋”一下子没意会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自语。

“对,连鬼看了都怕。”红衣女孩接着说。

这条渡船本不大,船舱里的客人早就留心上了这边的一言一动,这会儿大家全忍不住“轰”一声齐笑了出声。

于是再也按撩不住,“糊涂蛋”像只暴跳的公鸡,头发根根竖起,举起手想一巴掌打过去,一想人家是个女的,而且年纪又小,急得差些吐血,久久后方又放下了手。

“我说赵公子呀!你这下人脾气还真坏,我看你干脆辞了他,姐姐我给你找一个,保险比他好上千百倍的,你说好不?”

红衣女孩还真热络,她现在说话的语气仿佛就和小豹子认识了好长一段时间。

“糊涂蛋”低骂了一声“不要脸”,红衣女孩正欲发作,小豹子适时说话,把她的注意力给引了回来。

“这……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个下人罢了,这年头有钱还怕找不到人侍候?”

“问题是……”

“是什么?”

“问题是我现在不但没钱,而且……而且我还得靠他养活我……”小豹子一付可怜兮兮的说。

“有这回事?”红衣女孩难以相信的问:“你不是他的小主人吗?”

摇了摇头小豹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红衣女孩这时候简直已经把小豹子看成了亲人。突然,她瞪起眼睛,怒目相向的对着“糊涂蛋”说:“吠,你这恶奴,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有欺侮幼主的行为……”

这才是祸从天降,“糊涂蛋”糊里糊涂的背上了恶奴的罪名,他正想顶了回去,一看小豹子对自己便了个眼色,硬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气得差些炸了肺。

“赵弟弟,我姓贺,叫贺如美,‘贺兰山庄’不知你听过没有?我就住在里面。”红衣女孩见“糊涂蛋”没再哼声,就又和颜的对小豹子说。

小豹子眼晴一亮,一颗心几几乎从口腔跳了出来。因为他和“糊涂蛋”此行就是要到对面“贺兰山庄”去救小星星。

“糊涂蛋”是老油条,当他一听红衣女孩自称是贺如美时,也同样吓了一大跳,然而面上却一点痕迹也不敢表露,毕竟他知道贺如美是贺见愁的唯一掌上明珠,换言之,她也正是“贺兰山庄”的庄主之女,精神所依。

真怕小豹子沉不住气,抖露出些什么?“糊涂蛋”开始一连串的咳嗽着。

人小,心眼并不一定小。小豹子滑溜得像条泥锹,甚至精得可以出油,当他听到“糊涂蛋”的咳嗽声时,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然后说:“贺姐姐,‘贺兰山庄’在哪呀?

瞧你说的,好像我非得听过才是,然而,好可惜,我却从没听过呢?”

“糊涂蛋”不咳了,不但不咳反而呼吸顺畅的很,因为他已然明白这个令人人头疼的小祖宗,已经准备让“贺兰山庄”头疼了。

“什么?连‘贺兰山庄’你都没听过?”贺如美已经被那一声“贺姐姐”给叫得晕头转向,这会儿靠到小豹子的身旁,兴奋莫明的说:“也难怪你不知道,看你的样子是个富家公子当然不会明白‘贺兰山庄’代表的意义……”

“意义?贺姐姐,你住的那个地方会代表什么意义?”小豹子一派天真,让人爱煞的问。

“你……你这小土蛋,哪,我们现在渡的这条河划分了两个势力范围,江湖中有一句话‘北有四疯,南有贺兰’指得是两个势力庞大的帮会,这两个大帮会就以这条河为界,哎呀,说这些我想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贺姐姐是‘贺兰山庄’庄主的女儿就行了……”

小土蛋?

小豹子没想到对方叫得还真亲匿,伪意的有些惊愕,故意结舌道:“贺……贺姐姐,这……这么说你……你是山……山大王的女儿,强盗头的千金小姐……”

“呸,什么和什么嘛。”娇嗔一句,贺如美说:“瞧你说的,好像江湖人个个都是土匪、强盗一般,我告诉你,幸好你碰上的是我,要是换了别人,恐怕你这条小命就会为了这一句不知轻重的话而白白葬送了呢?”

伸了伸舌头,小豹子说:“有……有那么严重啊!”

“当然,不过那是指一般江湖人,像我们‘贺兰山庄’的人,还不至于那么蛮横不讲理。”

才怪,你们要讲理怎会包庇那贾裕祖?

心里这样想而已,小豹子嘴上却说:“乖乖,这以后我可得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下一回可就没那么运气碰上贺姐姐这样讲理的江湖人喽。”

这一记马屁拍得适切,贺如美晕淘淘的说:“赵弟弟,你放心,姐姐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这一过河也到了‘贺兰山庄’的势力范围,以后只要你遇上了什么事,只要说出我的名字,包准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莫说别人,就连我爹他都有时候要听我的话呢!对了,你可愿去我家玩?”

小豹子的念头已经转到如何利用人家来营救小星星了,他有些呆呆的低语:“真是天赐良缘,天赐良缘……”

他又用错了成语,明明该是天赐良机,他却说成了天赐良缘。

声音虽小,可是贺如美靠得颇近,当然这句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她有些娇羞、扭捏道:“赵……赵弟弟,你……我……我们才第一次碰面……”

也没搞清楚状况,小豹子顺口就接着说:“一回生,二回熟嘛……”

“说……说得也是,到今天我才相信‘一见钟情’这句话……”贺如美好小声,好小声的说。

“你说什么?”小豹子已然回过神。

“我说没想到你……你也一眼就看上了我……”这回声音更小,可是小豹子却一字也没听漏,他瞪大了眼晴,就像踩到了一团狗屎,“蹬”“蹬”“蹬”一连后退三步。

“糊涂蛋”的耳朵一向很尖,现在他已憋红了脸,紧紧咬住牙齿,否则他真会忍不住大笑出来。

一个有心,一个伪意。

下船的时候,丑姑娘贺如美紧紧抓住小豹子的手臂,生怕他会溜掉。

“少……少爷,你真的要去‘贺兰山庄’做客呀……”“糊涂蛋”在获知小豹子准备去“贺兰山庄”后,不觉忧心仲仲的问。

“是呀,咱怎好拒绝贺姐姐的诚心邀约。”小豹子回过头对着跟在后头的“糊涂蛋”挤挤眼晴。

“那……那我呢?”

四顾一下这个繁华的城镇,小豹子说:“你可以找个地方好好‘马’一‘马’,我带着尼克森,等咱从‘贺兰山庄’出来时应该很容易就找到你。”

叹了一口气,“糊涂蛋”不再说话,他知道就算说也是白说,因为这个小祖宗有的时候决定了一件事,是听不进别人说的话。稍为沉思一会,“糊涂蛋”也做了一个决定,他说:“少爷,预祝你回来的时候是成双成对。”

贺如美打一开始就讨厌“糊涂蛋”,可是当她听到了他现在说的这句话后,不觉浮现了一种亲切的笑容。

她说:“没……没想到老管家也……也会说笑话,人……人家不来了……”

简直“爱宠若惊”,“糊涂蛋”看到对方拧腰作态,差些岔了气,吓得头也不回的赶忙离开现场,心里却想:“我的妈呀,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种二百五的女人。”

干过瘾也可以说成过干瘾。

不管是干过瘾或者是过干瘾,那种如万蚁钻心的痒麻感觉有时候能让人近乎呆狂。

当一个人有了“瘾头”,不管是毒瘾、酒瘾,或者是赌瘾、色瘾,只要瘾头犯了,往往就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甚者丢命入狱,轻者挨揍吃瘪。

“糊涂蛋”有“寡人之疾”,而且毛病还不轻,在小豹子离开了他后,他就开始一个人在这个城镇里大街小巷的乱逛,像只发情的公狗。

一来地儿不熟,二来不是做生意的时候,逛了许久,他的两条腿都快软了,最后正准备拉下脸皮找个路人问问的时候,他突然眼晴瞪得好大好大,然后拼命的用手搓揉,再瞧。

没错,对街药铺的门口,那个像朵花似的大姑娘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瞧着自己。更要命的是人家浅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春葱似的食指向内勾动了两下。

急速左右察看,除了自己外前后左右连条狗也没有。

糊涂蛋仍然不敢相信,他用手指指鼻尖发出了讯问的信号。

那女的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进人药铺旁边的茶馆,这下子“糊涂蛋”血脉债张,全身像失去重量般开始飘飘然。

他一面过街,一面想起了一句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话“飞来艳福”。

难怪大清早眼皮就跳,敢情咱今天走桃花运啦!

“糊涂蛋”陶醉般进了茶馆,两只眼睛像两盏灯似的开始在人堆里扫射。

一把抓住提着茶壶肩头搭着毛巾的小二,“糊涂蛋”像掉了钱包似的急惶惶问:“人……人呢?”

“人?什么人?这儿可全都是人哪,客官。”小二让他弄糊涂了。

“我……我明明看到她进来的,说,她在哪里?”

“什么和什么呀,这位客官你到底说什么呀!”店小二一只胳臂险些被“糊涂蛋”捏碎,碍着人家上门是客,虽不好发脾气,可是话里已经带着七分不满。

猛然醒悟,“糊涂蛋”尴尬不已的松了手说:“对……对不住,我……我请问刚才进来的姑娘到哪去了?”

“姑娘?”小二的眼里就像看到一只赖蛤膜一样百瞅着“糊涂蛋”。

“娘的”骂了一声,“糊涂蛋”候然住口,因为他不经意的抬头,已经看到了有一座楼梯。

没功夫和小二罗嗦,三脚两步穿过满座的客人,“糊涂蛋”上了楼,果不错,二楼靠窗的一付座头,那像朵花似的大姑娘正巧笑着望着他。

“姑……姑娘,刚才你……你可是叫咱?”“糊涂蛋”来到人家跟前,期艾的开口。一双手脚全没了放处。

“请坐。”未语先笑,声音如出谷黄莺。

“谢……谢谢。”

就像坐在钉板上,“糊涂蛋”的背脊挺得毕直毕直。

也难怪他会局促不安,这一辈子他就从没碰过这种事。

何况对方不但美,而且看穿着打扮绝对是正经人家的闺秀。

“贵姓?”

“吴,口天吴,吴必发,小姐几号……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小……小姐贵姓?”

习惯使然,当“糊涂蛋”问出了这么一句要命的话后,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也许没注意,也许听不懂,那貌美如花的女人说:“萧,萧燕。”

“萧燕,嗯,好名字,好名字?突然“糊涂蛋”差些坐到地上。

他的脸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同时他的声音也已开始打颤:“你……你说你叫什么?……”

“萧燕。”那女的仍然笑得像朵花。

然而“糊涂蛋”却像看到鬼一样的,再也难以控制住惊恐的心跳。

“你……你是……”

“不错,你猜对了,我叫萧燕,有人叫我‘皮条花’,也有人叫我‘四分衙’,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我原来的名字。”江湖中总有几个令人一提起他们名字就不觉惊栗的人,无疑的,这萧燕正是这几个人中的一个。

因为“糊涂蛋”此刻不但惊栗,而且阵阵寒意直由脚底往脑门冲。他已然明白,今早眼皮直跳的原因决不是“飞来艳福”,而且,一个弄不好。“艳福”的“福”可就成了棺材前贴的“福”寿的“福”。

“皮条花”,顾名思义就知道有这种外号的女人绝对不好沾惹。

“四分衙”则是每一个江湖人都知道它的意思,那就是萧燕替人做事的代价是以雇主的四成体重为酬庸,简言之,你想请萧燕为你办事,假如你的体重是一百公斤,那么你必须付出四十公斤的黄金来请她。

这种价码高得离谱,但是绝对值得。毕竟无论多么困难的任务,甚至你认为世界上已没有人可能帮你的时候,只要你出得起这种价钱,找到了“四分衙”萧燕,那么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一半。另一半则就必须看事情本身的性质,以及当事人的心态。

有人说“四分衙”从不拦她做不到的事。

也有人说“皮条花”从没有她杀不了的对手。

或许江湖传言稍嫌夸大不实,然而“糊涂蛋”却真的知道,如今坐在自己对面的这女人,绝对可以在任何情况之下。不出三招,就可轻易的要了自己的老命。

因为萧燕一个招手掠发的自然动作中,“糊涂蛋”已然觉得人家的春葱玉指,曾有意无意间在他的心中挥动数次,而他搜尽枯肠,就不知自己有何方法可以躲过人家那不经意的“攻击”。

“吴先生”

“不……不敢当。”

“我想请问吴先生一件事。”

“请……请说。”“糊涂蛋”心里七上八下的说。

“敢问吴先生贵堂口是否发生了事情?”“皮条花”萧燕开门见山的人了正题。

“糊涂蛋”是个老江湖,在敌友未分之前,他当然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情更不能承认。

“不……不知萧姑娘何指?”

“你该知道我的意思,何况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再者,贵堂二当家东方起云已经把你们大当家失去踪迹一事昭告同道,吴先生要想否认可就显得……”

“糊涂蛋”不再说话了,毕竟“四疯堂”发生事情的当儿他不在场,而且目前他更是怕提,怕见那些共事的堂内兄弟,毕竟他捅出来的漏子也不算小。

店小二靠了近来,“皮条花”自作主张点了几样点心后又再说:“吴先生,我接下了一宗买卖,我想你多少该知道我这个人一点,那就是我对我的雇主所托的事情务必达成……”

接下了买卖,又找上了白己。

这意味着什么?

“糊涂蛋”头皮开始发麻,被“皮条花”找上的人,头皮岂有不发麻之理?

“吴先生,我受雇的这件事情,现在只有你能帮忙,……”

“皮条花”萧燕顿了一顿后接着说:“请你告诉我,赵大当家的独子小豹子目前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皮条花”瞪大了眼晴又说:“你不是他的护卫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再感觉对方是个漂亮的姑娘了。“糊涂蛋”真希望永远也不要再遇见这个貌美如花的煞星。

咽了咽干涩的唾液,“糊涂蛋”说:“你……你杀了我好了……”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嗯,我想你弄错了,吴先生,我不妨坦白告诉你,我找贵当家的独子是要护卫他罢了……”

“笑……笑话,‘皮条花’你……你当我姓吴的是个笨蛋?”

“你不信?”

“糊涂蛋”当然不信,他只听说过“皮条花”只有杀人的份,哪有人花大把的银子请她来保护人的?

楼上的茶座清静。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八名彪形大汉,分坐二桌,面八双眼睛全盯住“糊涂蛋”与“皮条花”,

他们看人的眼光很怪,就像看到一堆牛粪上面插了一朵鲜花一样。

每个人都有种心理,碰到了不愿回答的问题,往往会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制造一些事端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糊涂蛋”现在就有这种心理,他对“皮条花”的问话,既不愿作答,也不能不答,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站了起身。

“妈个巴子,你们几个毛人敢情没见过人是不?打你们一上楼那几双马眼就猛盯着老子这边瞧是什么意思?”

嗓门大,语气更不好,“糊涂蛋”的话不但那八个人想都想不到,“皮条花”更是没料到。

于是乎,那八个彪形大汉全像被人端了一脚似的,一愕之后“虎”的一声全都站了起来。

“老杂种,你在说我们?”里面有人开吼。

“对,我就是说你们,怎么样?”

说摆明了是要和人家过不去。

在“糊涂蛋”来说,这八个人虽然个个壮得像头狗熊,可是他宁愿去斗这八头熊也不愿沾惹“皮条花”。

或许他想这八个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保镖护院,有几斤蛮力的江湖未流,自己保险可以吃得他们死脱,更可把场面弄得混乱以便趁机开溜,躲过“皮条花”的纠缠。

哪知当他看到那八个人离开座位朝他走来时,他的心脏一阵抽搐,因为他明白他已经捅了一个马蜂窝。

“各……各位,各位可是……可是‘贺兰山庄’的八铁骑?”

“糊涂蛋”直盯着那八个人袍袖上绣着的红色兰花,声音里透着苦涩。

“老小子,你那双招子还没昏花,不错,我兄弟八人正是‘贺兰八骑’。”一紫黑脸的壮汉面无表情的说。

“皮条花”固然不好惹,“贺兰八骑”更不是随便受人撩拨的。

“糊涂蛋”已经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怎不是个哑巴,后悔自己怎没早看到他们袍袖上的红绣兰花。

“老四,你还不拆了他?”有人又在开吼。

“慢……慢点,各位……刚才……”

“糊涂蛋”的话没说完,一双蒲大的巴掌已掀起风声迅急的到了他的面前。

后仰、踢腿、出拳,“糊涂蛋”知道就算现在喊人家什么都无法阻止这一场冲突。于是他也狠下了心,闪躲中也开始出招拒敌。

就在那称做老四的一记耳光落空,恼怒的躲过“糊涂蛋”下撩的一脚,正想欺身而上,蓦然

“住手”

声音清脆,但这两个字却像两根针,利得在场诸人耳膜一震。

“皮条花”慢慢行至“糊涂蛋”与他的对手中间,轻启朱唇说:“这位,你可否给小女子几分薄面,暂息干戈?”

笑了,也酥了。

一碰到这么美丽的女人,叫老四的壮汉岂有不酥之理?他笑得有些淫邪的道:“哎呀呀,小娘子,既然你出面为这糟老头说项,我‘贺兰八骑’老四‘笑狼’敢不遵芳喻?不过,这老小子刚才出言挑衅,冲着的可是咱兄弟八个人,所以嘛……”

“笑狼”笑得还真像一头狼,他回头瞧瞧另外七人,意思很明显。

“皮条花”玲珑心肝,她当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她又向另外七人福了一福道:“诸位大哥”

别看这几位仁兄表面上一付冷漠,森寒,当他们真碰上了一位标致、绝色的女人之时,恐怕各人早已忘了姓啥。

再说人家只不过说“暂息干戈”而已,可没说等会不准开打。于是这顺水人情谁不会做?可惜谁都忘了这女人刚才那一声“住手”,声音是那么地尖锐,尖锐得刺得大伙耳膜一震。

“嘿嘿……姑娘,好说,好说,有什么话姑娘直言不妨,嘿嘿……不妨。”紫黑脸的壮汉,像是这八人里带头的,他拱了拱手,笑得口水都快滴了下来。

“是这样子的,我这位远亲长辈平日里本就有些怪脾气,他总喜欢故意找人印证一下武功,其实呢?他老人家那几下子只是普通的庄稼把式,刚才他出言冒犯诸位大哥,小女子这厢代为赔礼,尚请诸位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以为忤是幸。”

“皮条花”的话多得体,又多让人打心眼里熨贴。

然而就在这八个人怒意已消的同时,“糊涂蛋”觑得时机一长身越窗而去,屁也没放一个不哼不哈的落荒而逃。

待“皮条花”惊觉想要阻拦已是不及,急促中她朝着正消失人群中的背影娇吼道:“吴……吴老爹,你……你会后悔的……你……你也躲不掉的……”

“糊涂蛋”对她的话当然听得一清二楚,然而他可是吃了秤铊铁了心,认定了“皮条花”的出现绝非如她所言是要来保护小豹子。

他一面隐身在行人里,急速前行,一面心里窍笑:娘的,白痴才信你的话,我只后悔不能见到那八个狗熊似的家伙,你要拿什么去摆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