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自此而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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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石崖之上。

苏春生陪着公孙艺，蹲坐在石崖上许久许久。两人聊了很多，大都是苏春生在说，公孙艺在听。说了关于在那寒天剑冢之中练剑的两年，说了那一路南下的经历，说了在南海之上的际遇，说了那北上途中的坎坷。

公孙艺只是安静的听，可是却一直都只是红着眼睛。

很多事情，公孙艺知道，可是却都只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而还有很多事情，公孙艺没有听说过，总而言之，这几年的经历，苏春生都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最后，只剩下沉默。

公孙艺坐在苏春生的一侧，抬头看着苏春生，欲言又止。

她想说对不起，虽然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无关。可是这些话终究说不出口，因为事已至此，既然苏春生愿意见自己，那么便意味着苏春生不介意，至少对于公孙艺自己没有丝毫的怨言。

苏春生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起身，伸了个懒腰，伸手拍了拍公孙艺的额头，笑道：“我要走了哦。”

公孙艺又哭了，却只是重重点头。

苏春生伸手捏了一下公孙艺的脸颊，轻轻道：“接下来我会北上，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会去剑山。”

公孙艺泪眼朦胧的点头。

苏春生却捏起了鼻子，尖着嗓子道：“别哭啦别哭啦，在哭大灰狼就来啦！”

公孙艺瞬间破涕为笑。

苏春生这才摆了摆手，笑着转身离开，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而看着苏春生离开的背影，那公孙艺却哭的更厉害了。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

公孙艺知道，苏春生之所以愿意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她，他曾经经历过的苦难，用以弥补当初那份喜欢的亏欠。而自此以后，公孙艺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去找他了。

即便是他不怪她，即便是她喜欢他。

海边依旧清风。

公孙艺捂着脸，蹲在地上，哼唱起了一首当初苏春生最喜爱的歌谣。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

苏春生离开石崖之后，身形一跃而起，直奔那巨石林中央的高耸大坪而去。

青石大坪之上，一片狼藉。

众多的公孙世家高手，此刻聚集在了这座宽大的青石大坪之上，神色各异，却是一片寂静。

对面，那萧天赐只是随手拎着手中的长剑，神色阴沉的看着那些公孙世家的高手们，却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话。

那位儒道老人赵文正，已经缓步下山而去。

可是和公孙世家的账，却还未清算！

四下寂静，萧天赐不曾说话，对面的那些公孙世家之人，包括公孙王策在内，都是一阵沉默，似乎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