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乌鸦和疯女人(2/2)
常有人觉得我可怜,值得同情,特别是在他们发现我的生活方式,跟他们所见的一般人不同时。他们会给我找很多的理由,什么童年受创心理缺失,所以才导致我现在的行为极端偏见,但我自己却从来没这么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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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觉得过。当然,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让我在被抓时少住几天狱的话,我倒也不会去否认什么。
但其实,他们所谓的正常生活方式,我是真的理解不了,也从未经历过。自己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我倒是过得很顺、很自然,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我想,这就像鸟儿和鱼说,飞翔有多快乐一样,尼玛连种类都不同,理解得了才怪呢!
我以为命该如此,自己会就这样一个人活下去,但谁让我从小捡东西捡习惯了呢!大概在七八年前,我在一条小胡同的垃圾箱边捡了个人,她穿的白色长裙被撕得衣不蔽体,身上交错着青紫的指痕,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被人强。搞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正值发。情期,居然脑抽的把她捡了回来。强。行扛走的具体过程就不说了,不过脸上倒很是多了不少的抓痕,脖子上更是生生被她咬下了一块肉。这家伙当时的那副样子,就像要吃了老子似的,那股子可怕的疯狂劲,真是对老子的味!可惜弄到了家后,她就变成了一只兔子,不但畏畏缩缩的藏在墙角,而且连话都没再说过。不过老子一向不是个挑食的人,所以也就没计较这些。
我以为日子会就这么过了,没想到却遇到那个比我还恶心,明明激起了我的杀念,但却总觉得格外熟悉的家伙。当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跟老子长得很像,但似乎是因为从小营养跟得上,所以个子比我高得多的家伙,我看着她像只流浪狗般,被疯女人捡回了家,然后一点一点的长大,因为无法保护疯女人而癫狂,自以为已偿还了一切后,懦弱的从新建的国际连锁酒店楼顶跳下去,直至后来换了个年轻的躯体,成为了我白天看到的那个恶心人的家伙。
说实话,即使它看来很真实,一切的一切都像发生在我眼前一样,我还是觉得梦里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说不上原因的,我居然毫无道理的便相信了它。但也正因为这份相信,让我更觉得那家伙讨厌,恶心得一塌糊涂,即使我已明白她其实就是我自己。
当然,我能感觉得到,她也很讨厌我,觉得我是个无可救药,没有存在意义的人渣。但那又怎样?老子才是赢了的那个,什么救赎,什么生存意义,全tm是狗屁!
老子将那个梦仔细的想了想,我们之所以会变得不同,原来仅仅是因为老子早晕过去几分钟,所以当天赴约晚了的疯女人,才会捡到回应招唤的她,而没能发现倒在垃圾箱后面的我。何者为幸?何者为不幸?在这一点上,我们这两个相互厌恶的人,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都认为自己才是幸运的那个。但就目前的现况来说,老子随时可以跟疯女人搞一搞,而她丫的最多只能去自个摸,所以当然应该是老子幸运才对!
不过,那个白痴的人生经历,倒也让老子有些收获,至少我现在知道疯女人叫白梓,喜欢白色的纱裙,写些文藻优雅华丽的文章,更重要的是,我还得知了害她变成疯子的,那个曾是她继父的人的存在。
我想我应该找机会,去拜访一下那个有梓树的院子,如果那个姓赵的王八蛋,现在还幸运的住在那儿的话,也好让老子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毕竟,身为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若是做得比只家猫还不如,岂不是会被别人笑掉大牙!
几天后,乌鸦穿着只剩一只袖子的衬衫,一脸得意的走进了小小的地下室。她将拿在手里的东西扔到榻上,脱下破衬衫甩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弯了的烟点上。
榻上的女孩打量了她一眼,这才慢慢爬到东西面前,歪着脑袋察看起来。
被扔在榻上的东西很简单,只有身份证、户口本和一份房产证,三者间唯一相同的是上面的名字——白梓。
“拿着吧!这都是属于你的。”她深吸了几口气,将一根烟燃到最后,然后顺着透气口扔到外面,阴险的邪笑着,“至于那个姓赵的杂碎,你大可不必着急,他现在欠英雄哥一百五十万,以后想怎么活着伦不到他自己作主,游戏慢慢玩才有趣,和那只冲动的家猫相比,老子我有的是时间慢-工-出-细-活!”
“当当”
“居然有人来敲门,房租应该还没到时候收吧?”乌鸦并没有想要得到女孩回应意思,直接不耐烦的捡起地上的衬衫,胡乱的重新套在身上,警告的瞪了女孩一眼,扣紧钮扣后才去开门,“你,不许说话!”
“您好,请问您是手机号为xxxxxxxxxxx的乌鸦先生吗?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乌鸦歪歪扭扭的写下名字后,接过那个体积有些大的快递,望了一眼被扔在门外的,那只染了血的残袖,毫不犹豫的回了地下室。
她动作粗鲁的将包裹上的封条撕开,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连身裙,正打算扔在地上时,目光正对上了女孩的视线。她的眼神下意识的游移了一下,随后将裙子扔在女孩身边,“拿着吧!老子又不是小气的人,才不会和一只家猫计较呢!”
女孩拿起榻上的裙子,脸上露出明显的欢喜之色。
“疯女人!老子那么辛苦的为你报复,难道还抵不上那只家猫送的一条裙子?”乌鸦气得叉着腰,头顶上差点冒出烟来,一脸愤愤不平的扭过头,“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女孩将裙子抱在怀里,偏头看着气乎乎的乌鸦,许久后伸出手去,用小指的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
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触感,乌鸦难掩眸中的喜色,“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碰我……”
当晚,乌鸦又作了一次怪梦,里面有个还不叫白雪,也还不叫乌鸦的小乞丐,她颤抖的环着自己的肩膀,默默的念着“你们都是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便那样被冻晕了过去,错过了几分钟后四处寻找她的人。
“不过是再次相遇的时间,一不小心被推迟了而已,才没有错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