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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公子点头道:“如此甚好,咱们这就去瞧那巨浪怒潮。”
路公子一把拉住了他,祈求的道:“外面雨大潮响,我感觉有些困,咱们还是歇会再去瞧吧。”
斗笠男子道:“我这房中只有两张窄床,几位公子若不嫌弃粗陋不堪,可以去休息一下。”
古公子道:“如此甚好,路兄你就在这歇息一会,我们再去瞧瞧这难得一见的海潮。”
路公子慌忙一把扯住山公子道:“那山兄陪我,我一个有些害怕!”
山公子望了望古公子,又望了望路公子,无奈的点头道:“好罢,那我就陪你休息一会。”
古公子与穿戴整齐的九尺大汉推开门,霎时狂风又狂吹而来,刮得古公子轻飘飘的,都有些站立不稳,却是九尺大汉如岩石一般站着,纹丝不动。
九尺大汉瞧着不耐,一把扯过古公子在暴雨之中疾蹑而去。
斗笠男子扶着石壁,瞧他们用快若奔马的速度奔跑在暴雨下,瞬间消失了身影,点头赞叹的道:“果然是江湖之中的一流高手!在这大风之中都能稳当的奔行这般快法。”
瞧不见了他们的身影,才赶紧将房门拴起。路公子两人,早有他娘子带入卧房安歇。
“轰,哗哗……”
才奔到半路,古公子两人就听到了怒浪拍岸的响亮声音。身影疾掠,九尺大汉直接就抓着古公子站到海岸之前数丈的石岸之上,狂风吹得两人蓑衣乱摇。
站在如此近的距离,听着那巨浪拍岸的轰鸣不绝轰响,古公子直觉得耳朵都欲聋了。
更刺激的是,那数丈高的巨浪扑腾而来,似要连他们一起吞下去似的,却狠狠的先撞在码头的礁石之上,碎成漫天的水雾,缓缓飘落。还没它们完全飘落,后面的一浪又凶猛的撞了过来。就如此周而复始,经久不歇。
古公子望着那数丈高的浪头有些出神,想当初,他可是连小小的一桶水都提不起,眼前那么高的巨浪,得有几千斤重?这一砸落下来,还不得将人砸成肉泥!
这狂风恶浪,果然还是够凶猛的!就算那千军万马,只怕也没有如斯威力。
这一阵飓风怒潮,持续了整整两日,才渐渐的云散潮退。
憋屈的窝在斗笠男子窄小的石屋之中的路公子,清晨醒来,瞧着阳光照了进来,立马兴奋的奔了出来,望着头顶久违的太阳道:“你这家伙,这些天躲哪去偷懒了!”
他都快忘记,前些天他还嫌它老挂在空中,太过讨厌呢。
收拾行囊,古公子四人又准备踏上旅途,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那位斗笠男子,推着他的那辆独轮车,上面堆满了烧鸡等各式美味干粮。
斗笠男子家中的那些可怜存粮,早已经被九尺大汉扫荡一空,这些堆放在独轮车架上的干粮,都是斗笠男子从邻居家购来的。
古公子望着眼前一平如镜的海面,和风轻吹,微波荡漾,谁又能想像,就在前两天,它还是凶猛有如张牙舞爪,咆哮如雷的千万只狂狮呢。
海边码头,先前他们包的那艘小船已经回到那儿,现在它不再是孤零零的,周围稀疏的停了几辆渔船,还有两艘客船。
也不知道,刚刚风暴起时,那向来冷脸孔的般老板将船藏在哪儿去了。
独轮车一到,船老板和船娘走了下来,帮古公子他们将那些东西提上去。人多力量大,再有九尺大汉一个提了两大袋上去,三人只走了两回就将东西搬入船舱之中。
一上船没多久,路公子就变得兴趣蔫蔫,呵欠连天,想拉两人一起去睡无果,只有自己躲入船舱歇息去了。
“没想到出来玩也会这么累,太没劲了!”
路公子小声嘀咕了句,和衣躺在凉席之上睡觉,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概。
这次出跟着古公子他们出来,本以为有好玩的,没想到这一路船摇浪响,暴雷巨浪,还得爬山涉水,睡觉不安稳不说,还累得要死,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在潜灵岛的时候,山公子已经帮他用药膏将他那起水泡的脚敷好,有这两天的功夫也好了起来。
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为了争强好胜,路公子咬牙不提回程的事情,只是一劲的催他们多休息会儿,结果没有将他们催入休息状态,却每次都将自己送去见周公了。
起始觉得坐在这种左右摇晃的船上很好玩,渐渐的就感到无聊了,什么事情都得在这狭小的船上解决,特别是一些生活常事。
古公子他们现在望着海外绚丽的风景都觉得有些无聊了,好在有见多识广的九尺大汉不时讲着一些天南地北的故事,让他们少了那一些无味。
有船老板轮流掌舵,小船整整行了两日夜,才来到座较大海岛。
远远的,就望着那岛上郁郁葱葱,一片碧绿如黛,光瞧着就比前些日子攀爬上去的潜灵岛要秀丽,也高大的多。
渐渐的靠得近了,小船周围有三三两两的船只开过。其中,不乏超大的,装饰极其华丽的游船。
船入码头,主要位置已经排满了船只,船老板只有将自家的船停靠在那最偏僻的角落。
这一回,古公子并没有再包船老板的船,因为九尺大汉言明这种小船并不能够到达他想要去的那隔洋的另外一片陆地。
古公子对隔洋的另外一片大陆颇为好奇,正好也是在他预想的东方之路,他就算在那儿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也要去见识一下那边的独特风景,比如沙漠,雪原。
四人只简单收拾了包裹就继续上路了,那船上如山的椰果堆与那一车的干粮早已经被九尺大汉这个怪物消灭一光,瞧得一向冷脸的船老板都有些惊讶,连赞他好大的食量。只有古公子他们连声抱怨,心中腹诽他这食量简直胜过种猡猡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