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69)三合一(静待花开(69)林砚觉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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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69)
林砚觉得他被针对了!
针对他的人是爸爸!
林砚:“……”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干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粉蒸肉的粉粉被爸爸舀走了,“你吃肉。”
不!我爱吃的是吸了油的米粉。
吃完饭了,甜点可以吃大姑父送来的小蛋糕。切块的时候又是爸爸切的,就见爸爸把奶油给自己糊了一层递过来了。
不!我不爱吃奶油,我爱吃里面的蛋糕坯子。
他端着碟子,想吃妈妈盘子里的蛋糕坯子,结果爸爸侧身挡了,“吃你的吧,你妈不爱吃奶油,最好吃这种坯子。”
林砚:“………………”我妈爱吃没问题,但是不能把我妈的奶油给我,把我的蛋糕坯子给我妈吧。
姥姥看不过去,“怎么了?你惹你爸生气了?”说着就跟孩子换碟子。
林砚才露出笑脸端姥姥那一份,被老爸一眼看的,端紧了自己的盘子,“不用了,姥姥,我今儿想吃奶油……”
是吗?
嗯!叉子挑了一口奶油:啊!超好吃的!林砚棒棒哒。
然而这还没完,晚上该写大字了,今晚上他的作业跟哥哥的不一样。他今晚写的就一句话:修己以清心为要,涉世以慎言为先。
这句话自己知道,这是金缨所著的《格言联璧接物》里的一句话。
写了足足两页,写完了,知道哪里不对了!
他得解释呀,“我在家里说的,没在外面说过!”
林墨叹气:蠢蛋!老妈整天告诫你说,喝惯了的水,说惯了的嘴。这道理是一样,就是管住嘴,别管在哪里,别顺嘴秃噜惯了,你想管也管不住。你还狡辩?今儿的作业得延时了。
果然,就见老爸头也没抬,问了一句:“《易经.系辞》背过的吧?再默两遍。”
林砚:“……”好吧!
他重新研磨,一边研着,一边在心里背了一遍,这才动笔:君子居其室,出言其善……
等写完了,递给他爸,陈恳认错:“知道错了。”
四爷将东西收了,“有句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坏事是怎么传到千里之外的?靠什么?靠言!言是什么样的?言是长着腿的。好言走的慢,坏言走的快。就是这个道理!有个成语,叫做‘隔墙有耳’,那个时候人家都知道在你认为私密的环境里说话是不保险的,那科技到了现在……你怎么会认为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呢?是!家里没问题。但你要知道,家里不止家里人。”
还有保姆,还有雇来的人。你要是习惯了言语不谨慎,怎么得了?
通电话那边能录音,跟人微信,不谨慎一点试试?要是就是普通人的小日子,那最多就是引来是非。可你要在任何一个行业里有成就,那就得管住嘴。
背后要说人,那就努力说人家的好,不期望好话一定能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但也不怕对方知道你在背后说他了。
“管仲说,多言而不当,不如其寡言。”四爷看着儿子,“如今不要你寡言,你也学不会闭嘴,那么,我希望你记住五个字――三思而后言!”
是!
桐桐站在外面,见训的差不多了,这才退后几步喊呢:“写完了吗?写完出来吃饭吧!酒酿圆子,吃不吃?”
林砚看他爸,朝外指了指,“我妈叫吃饭了。”
去吧!
这小子瞬间就窜了,“妈,酒酿圆子吃不饱……”
“知道!锅里给咕嘟着串串呢,要麻酱的料还是干料……”
麻酱!
这孩子就这点好,训了就训了,训了也不影响心情。
小电火锅用着,真给做了串串,就是菌菇汤,晚上不能吃麻辣的了。
林墨给麻酱里邀了一勺子小米辣,“不吃点这个没味。”
“给我点,哥,给我加点……”说着还点着香油瓶子,“再来的香油……”完了又想起了,“还要麻油……”
鹌鹑蛋、豆腐皮、午餐肉、冻豆腐,林雨桐又给洗了些青菜生菜放在边上,“这个吃的时候再煮。”
嗯嗯嗯呢!好香呀!
哥俩吃的香的呀,把老林都惊动出来了。本来就是接一杯水的,结果出来又跟着孩子吃冻豆腐。看孙子吃的香,把老林美的,看着俩孩子只笑,“真是半大小子呢,真是能造!”
自打这俩大了,家里做的饭再没有怕剩下的时候,有多没少的,那肚子都能装下。
吃饱喝足了,洗漱之后,睡觉去吧。
等孩子睡了,林雨桐才进卧室,问四爷:“训的狠吗?”
四爷就笑,“事不是大事,在家里说什么也无所谓。可这孩子性子太跳脱了,又惯爱说俏皮话……”
懂!这俏皮话向来最是难掌握分寸,他当玩笑,语气也确实是玩笑。可叫别人从嘴里过一遍试试,话不是那个话了。
不是要拦着他不叫他说俏皮话,而是这个话,分寸怎么把握,他得知道。
反正是男孩到了这个时期之后,进入了一个比较难管的阶段。
这不,才说难管呢,就又出事了。
第二天中午才吃了饭,姚曼的电话来了,“我这正要上手术室呢,国威的老师打电话,叫我马上去一趟。这小子是不是又闯祸了,他爸下部队了,他爷爷在杭州玩呢……”
“你忙你的,我去一趟。”林雨桐就道,“你安心进手术室,一切我处理。”
挂了电话,直接起身,往初中部那边去。
孙国威被分到十一班,她按照班级得先找人家老师的办公室吧。
结果一上楼,就见林墨和林砚跟孙国威在拐角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干嘛呢?”凑一块准没好事。
“妈!”
“婶婶!”
林雨桐看三个人,“说什么呢?不回教室睡午觉去,站这儿,等我呢?”
林砚一把拉住老妈的胳膊,“我大哥被叫家长了。”
知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孙国威惊讶了,“我们老师知道您是我婶婶吗?”
不知道呀!还没顾得上问你的情况呢,“你就别先问我了,你就告诉我,你干嘛了?”
打架!
“为什么的?”
孙国威一脸的气氛:“一初二的孙子,在女生厕所门口堵我们班一女生……”
林雨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初中部跟高中部一部样的地方有很多。
高中部,哪怕是早几年,那也是市里的重点高中。能考进去的,证明在初中阶段,没有时间干别的,都是把心思用在学习上的学生。到了高中,竞争大,经过中考的淘汰,很多有这样那样大问题的孩子都被考试淘汰掉了,因此,像是打架斗殴堵女孩子,这种的事特别的少。遇到的最多的问题,一是男孩子抽烟,二是女孩子偷摸化妆,三是有尺度的早恋。
别的问题,那真的特别少。孩子出现心理问题,多是因为学习压力和情感问题带来的。其他方面真的很好。
就是基本遇不到大家嘴里说的那种‘坏’孩子。
但是初中不一样,生源杂,什么样儿的孩子都有,那么问题就很复杂。
就像是在厕所门口堵女生的,在高中部哪里见过?
或许有吧,但没闹到老师知道,就证明大些的孩子能很理智克制的处理。
她打发林砚和林墨,“你们回教室!我处理。”
孙国威朝两人挤眉弄眼,叫两人赶紧走。这才老实的看林雨桐,“婶婶……真不赖我!”
一冲动就跟人动手,你还当你没错。
林雨桐就问他,“谁先动的手?”
“不是我!”孙国威道,“我从厕所出来,看见那小子叼着烟,带着几个人把我们班的一女孩……那女孩叫啥我还不知道,但肯定是我们班的,反正堵着不叫过去。我就问呢,我说你们干嘛呢?都要上课呢。结果那孙子横的很,抬手就推了我一把,问我说,关你啥事。我就指着他,我说你推谁呢?把手收回去。结果他揪我的衣领,把我一把掼在墙上,一伙子都围过来,我才动手的……”自己练散打,跟姥爷的警卫学过,后来跟婶婶还学过,他们不是自己的对手,然后打赢了,他们告老师了。
真的很冤枉。
林雨桐抬头看监控,“在哪层哪个厕所的门口……”
孙国威朝西边指了指,“就那儿。”
没事!有监控的!
林雨桐打电话叫保卫科,调取那个监控的视频,看看就知道了。
知道情况了,她倒是不急着见老师了,先安顿孩子,“你回班级,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去吧!”
想了想,她也不以家长的身份去了,干脆给林妈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您去一趟吧,我去了,哪怕再公正,人家还觉得我在偏袒。”
把林妈气的,“才多大孩子,堵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国威哪里错了?那种孩子就是该打!”
“要是带着管制的刀具之类的东西呢?”林雨桐都后怕的不行,安全这个问题,在学校真是大事中的大事,“这些孩子最不知道轻重,也最不知道畏惧。万一一时冲动……”
“对对对!国威这孩子真是,这毛病得该。有事找老师呀,自己冲上去不行!他有错,且是大错。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别叫我爸来,认识我爸的人多,学校认识您的不多……”
知道!
林雨桐就是想看看,这两个班的班主任,想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回到办公室,监控里拍到的视频就发到手机上了,国威这孩子没有说谎,镜头里七八个男孩子叼着烟,把走廊的过道堵严实了。有人过的时候打量半天才给让出一条道来,有些女孩在门口等着同伴,几个人团到一起才敢过去,一个个的低着头,瑟瑟缩缩的,然后这几个小子对人家指指点点,哄然大小,吓的女孩子给受惊的兔子似得跑了。男孩还能好点,被打量两眼就过去了。
被拦住的女孩是个长相比较出色的小姑娘,哪怕是校服穿在身上,也显得格外不一样。几个小子堵住人家女孩不叫过去。然后孙国威出来了,几个人说了几句,其中一个领头的男孩就用对着孙国威指指点点的,孙国威又说了什么,那男孩抓住孙国威的衣领一把给掼在墙上,抬手就要给个耳光。
孙国威抬手拽着对方的胳膊,抬脚将人给踹出去了,然后一群人都围上来,都给孙国威打了。
林雨桐把这视频发到初中部的群里,谁班里的学生谁认领。
这边发了,那边林雨桐叫保卫科这几天抓紧,把学校这些角落的视频都检查一遍,把初中部这些‘小混子’都给揪出来。
“林校长,这需要时间。”一点一点的看,麻烦着呢。
“不怕麻烦,慢慢来。”挂了电话,她觉得安全教育和安全检查,该做的还是得做。哪怕会累到班主任老师,但还是得做的。像是管|制类刀|具,还有网上买的各种各样的藏这些违规东西的文具,都该在检查的范围之内。
正写工作计划了,林妈发了消息:我到学校了,进来了。
进来了?
林雨桐发了语音:没有任何手续就进来了?
“登记了!登记之后就进来了。”
这便是初中部管理的一个漏洞,这么进来可不行!家长进来找谁的,你得说清楚。学校里,要么教职工,要么就是学生。找教职工,得该教职工去接人。找学生,得先联系班主任。得班主任许可,才能进来。保安要么等班主任过去才能放人,要么就得有人陪着陌生人进校园。
只登记是不行的!林雨桐又问:“有人陪你进来吗?”
没有啊!给指了地方。
“行!那您先上去吧。”
林妈收了电话,咕哝一声。
别说,这学校好些年没来过了,每次路过的时候,知道盖的可好了,可到底是没进来过。自从自家闺女从这学校毕业之后,她就再没进来过了。当年闺女刚进来教书的时候,老旧的大门她还记得呢,可现在――嗬!这么大,这么深。楼这么多,交错在一起。真的,不看指示牌都找不到地方的。
进了学校到找到办公室,花费了十多分钟时间。
到的时候,班主任不在。别的老师请她做了,“李老师马上就来,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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