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60)三合一(静待花开(60)活泼的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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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60)
活泼的女孩名叫高歌,身形纤瘦面容姣好。在学生中属于比较活跃的那一类,其实这次她不申请提前补考,只从考勤上下手,找学校说明情况,证明旷课期间是因为集体活动,那说实话,未必会把她给劝退了。考试没过,给学生一次两次机会,这是可以的。女孩子非要说考试的时候生理期没发挥好,当时没考过,会按期补考,鉴于其他方面的优秀表现,这事真不叫事。
可怎么偏偏来了这么一出呢?
老师用这样的法子给学生放水,这叫犯蠢。
还有,这个教西方史的郝言老师,他是为什么给胡乱答了的高歌二十分,给了能得六十多分的白慧五十九分呢?
原因是什么?
反正是别管有多少理由,你学业没过,这就是问题。对于这个高歌,一要是补考了,哪怕是得个五十多分,差那么一点分数,看在她积极参与活动的份上,叫她过了,也情有可原。可是呢?没有该有的对待考试的态度。她压根就没有复习该复习的。讲义里圈出来的题只要背了,低空飞过六十分,问题不大。其实郝言这个老师,就是把题目提前给她,叫她把考题给背过了,且答到卷子上,这都算数。只要别人不知道你漏题了,就行了呗!
怎么会想到用这么蠢的法子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高歌说服郝言是在考试之前,马上要考试的时候才给说服的。或者说是完成交易的!
别管是钱或者是什么,作为老师用这样的法子不公平对待学生,就是不可原谅的。你给一个开后门,但不能为此找个替死鬼!学校严格的说过,那一刻非叫卡一个人了吗?学院没说过,学校也没暗示过。从本科开始劝退,这是预热,下一步主要该清理那些硕博了。尤其是博士,有些读了七八年还毕业不了。更有甚者,联系不到人了。但这些人,其实已经在社会上是有固定的工作,甚至是在某些小圈子里有些人脉和权利的人。有时候,提前给放出消息,叫他们自己放弃,可能比清退面子上好看些。
对本科生,一是震慑,二是杀鸡儆猴呢。
你郝言一个当老师,非要是维护自己的学生,叫学生全过了,学院揪着你不放还是怎么的?就像是四爷自己,提前给讲义,给精准圈题,学院领导不知道吗?知道!可说什么了吗?
学生嘛,吓一吓,再护一护,这就学乖了!
可就这点小事,愣是给折腾成这样了。
如今卷子就在那儿,老师的作为就摆在这里,又刚闹出一个跳楼的闹剧,那么,这事得有说法。
郝言显然是不适合在大学任教!
而对于这个高歌,这个学生是怎么回事,得调查的。是不是存在某种交易?这交易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若是被迫的,这情况又不一样。
但作为老师的郝言对交易的说法坚决否认,“没有什么交易,就是急着批卷子,头昏眼花看错了也不一定……”
这个解释,大家不能认可。
有人就低声道:“这个学生家里是什么情况?”
看看是谁的关系呢?还是家里经济宽裕,郝言收人家的钱了。
但两位老大姐却把事情往更坏的方面想,因此尤其的怒不可遏,“简直无耻!”斯文败类说的就是这种的。
当然了,这不能胡乱的猜测。得看当事人怎么说?要真是最坏的情况,那郝言不是说不适合任教那么简单的处罚。他这就属于胁迫!
随后就有人去跟高歌了解情况,高歌矢口否认跟郝言有什么关系,或是有什么交易,“我就是去考试,然后考了六十一分,过关了而已。”她马上就问了一句:“不是有两次补考的机会吗?我用了一次,临毕业之前,不是还有最后一次补考机会吗?我这次没有认真对待,再下次考试之前,我一定会好好的认真对待这门课程。”
她什么都没承认,干脆一问三不知,就是老师不小心批改错了卷子,这么大点的事!别管什么交易,承认交易,就证明自己存在严重的违规。不承认交易,那么就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和意外。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失误,我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对西方史没兴趣,学不进去。甚至于当初也不是想学历史专业,不过是被调剂过来,迫于无奈才学的而已……”
高歌是这么解释的!
反正因为不喜欢专业从而肄业的学生每年都有,有些都大二了表示不上了,要回去重新高考。看起来像是脑子有毛病,但你能说人家有什么大问题吗?
没有吧!
她特别淡然,一幅迷蒙的样子。
反倒是老师为了表示不是特意把你的分数给你改低,特意把她的卷子的复印件和正确答案一起给她,“你看一下,你这份卷子能得几分?”
高歌不好意思,“我还以为白慧比我还离谱呢。心里想着是老师把最差的留下不叫过,其他人看面子都叫过关了……”
老师又把白慧的卷子复印件给她看,“你看一下……”
不是非得叫白慧过而不叫你过,而是你确实是太离谱了。
高歌看了卷子,放下,垂下眼睑,“我确实是最差的,给我什么样的处理结果,我都接受。学不喜欢的专业,实在是太痛苦了。”
那就退回专科,考过的成绩给你保留,在大专班去考其他没考的专业,很快就能毕业了。
高歌垂着眼睑,“老师,要是以旷课多就叫我去大专班,我觉得这也是一种不公平。我的考勤之所以差,是因为为学校的活动在努力,我也没有因为玩或是其他原因才不去上课。我也只西方史这一科没过……”
这个倒是这个负责谈话的老师能决定的,“这样,你的情况我会给你反映上去,至于怎么觉得,看院系的决定。”
高歌应承着,并没有难为老师。
负责谈话的老师觉得这姑娘还行,事情就这样了。
高歌不敢回宿舍,一个人在外面给郝言打电话。郝老师没接电话,连着打了四五个,都没打通。
她给郝言发了消息: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
郝言马上回了电话过来:“那个白慧是不是跟金思业有什么关系?”
白慧?
土肥圆,矮矬穷,她一个人全占了,金老师那种极品男人怎么看得上白慧?
郝言就提醒:“不是男女关系?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亲戚关系?”
高歌哪里知道?
但还是能打听的,最后打听到,说是白慧去了金教授家一次,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去的,一人拿出四十块钱,凑了二百块钱买了水果,但是老师也没收,还叫司机把他们给送回来了,顺带搭上了许多打印好的讲义。没去的学生需要什么只要说一声,他就给准备好发电子档过来。但金教授联络的一直是个男生,别的女生都没有金教授的联系方式。
肯定还有别的!金教授是本地人,白慧也是本地人,一定有有交集的地方。
郝言也拿到了白慧的档案,“她的初中在一中的初中部念的。金教授的爱人在一中任教!”
高歌:“……”这算什么关系?!
郝言也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家里有亲戚关系才这么出头的,结果不是!
本以为能拿出金思业的短处,可这再怎么拉扯也拉不上。
图钱?那样的学生没钱。
图人?那女学生的自身条件也没多好。
人情?就跟他老婆有点交集,这算人情吗?
顺手把手里的档案复印件塞碎纸机里去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事到了这里,双方当事人都说不存在交易,那事情怎么处理呢。
谁都知道这里面有事,可就是无奈。
院系领导找郝言,意思是:你看是你主动辞职了,还是我们先把你挂起来,等到学期底给你解约?
心里再恼怒,对于聘回去的老师,那出现了严重的错误,差点酿成大祸,总得为此事负责的。与其解聘,那当然还是主动辞职更好一些。
从领导的办公室出来,直接就回宿舍了,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对金思业,他也不熟悉,两人在一个学院的同事是没错,但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突然之间,管起这种闲事了,图什么呀!
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如鲠在喉。正觉得烦躁,放在边上的手机这个时候却响了,他挑眉,“郭杨?”
郭杨就笑:“出来喝一杯?”
失业了,下周就得从学校搬出去了!这么不荣誉的离职,在这一行里想找到工作几乎是没可能了。郭杨叫喝酒,当然得去。这家伙是个富二代!
酒吧里很安静,钢琴曲一首接着一首,没有人嘈杂,都在卡座里坐着,低声交谈。
他很少来这样的酒吧,找到了郭杨之后,发现只他一人在。
“怎么闷这里喝酒?”郝言坐在他对面,接了对方递过来的酒。
郭杨只笑不语,跟对方碰了一下,“你的事我听说了。”
郝言一口将酒给闷了,“听说你跟金思业很熟,很有交情。麻烦你帮我问一下,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郭杨就笑:“你呀,碰到人家手里了。在大学任教,如今不同以往。在以前,那就是有编制!可现在呢?……”
郝言还是没明白这个意思,“人事改革嘛,从上到下,几乎都没有编制了,那又如何?就算是有编制的,也能随时收回。”以前是大学老师是国家的人,学校你拿老师没法子,别想着你随时能给人开除。但现在可不是,编制在学校,不在个人。认的是岗位不是人!
所以,他就算是有编制的,跟我有毛关系?
“所以我说你不关心我们关心的问题嘛!”郭杨就道,“你们学院,学术院长马上要退了,是吧?”
啊?怎么就又调到学术院长这里去了。
“啊什么?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虽然年轻,但是论文的数量和质量,你们学院比他强的没第二个人了吧。再加上在你们那个史学圈子里广泛的认可,多少老一辈人给他站台,可以说,他的业务能力专业能力,算是首屈一指了吧?”
嗯!此人很会钻营,跟许多业内的学者保持着极好的关系。这么多有名望的人捧着,他站的位置就高一些。但那又如何?
学术院长就是要一个学术界拿的出手的大拿担任的。你们学院,在咱们学校算不上是什么领军的学科,这个你不可否认吧?
嗯!反正是有这个学科就是了。每年学生的就业也着实是堪忧的。但确实是大学里一个完整的院系,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要搞清楚,学术院长虽然不负责学院的其他行政工作,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进入了院系领导班子,对吧?”
对!
郭杨就道:“那你说,他这次的发飙该不该?”
郝言懂了,“他这是在给他更进一步在蓄力。”
对的!他在说,他不仅有专业能力,有师者道德,还有敢于担事的能力,不怕得罪人的魄力!因此,“你只能自认倒霉,兄弟!”郭杨伸手拍了拍他,“不过你也不怨,这人下手稳准狠,叫人防不胜防……不是你,他也会找机会对其他人下手的!”因为这可不只是为了一个学术院长的,而是接下来,人事改革还得推!推的结果就是,如果不在领导职务上的教师,哪怕是在编的,也得面临着编制被收回来的未知职业风险。紧跟着就是聘任,这个聘任淘汰率很高的,3+3年之后,解聘了就什么也不是了!某知名高校之前已经开始推了,淘汰率多大知道吗?百分之九十六!剩下的百分之四才会被留下来终身制任教。为了科研活力嘛,海外回来的博士、博士后多的很,聘任进去实用几年,要达到什么要的要求,有什么科研成果,不能完成任务,六年后你走人,我们换人上。
据说明年就要开始推了!这对他和其他跟他一样年轻的大学老师来说,那简直就是头悬利剑!当然了,这些不用跟郝言在这里细说!这家伙当年要不是他的导师推了他一把,他且聘不进来呢。可惜,老教授过世了,郝言跟老教授的外甥女恋爱也不谈了,早吹了。
这样的消息,这家伙显然就不知道。不过这么也好,自己正需要个分担的人,他很合适。于是客气的给对方把酒倒上,“不说这些了,就说你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想好!
郭杨就道:“民办大学你去不去?那边我有熟人,推荐你过去试试。”
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郭杨一幅交心的样子,“我这人,好交朋友。别的能耐没有,就是有些义气,这事包我身上了。”
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这人到底想干嘛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能这么体面的离开,然后再体面的就业,跟家里人有个交代,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别的且顾不上。
两人碰杯,这交情就算是有了。
喝到十二点,家里的司机开车,先给郝言在酒店开了房间把他扔进去,这才上车往家走。
郭杨松了松领带,金思业会先自己一步成了院系领导,很可能就避开了一次要命的人事改革,这叫他有些紧迫感。郝言这个人能干嘛呢?这个人有国外留学和生活的经历,他的英语很过关。自己是大学英语老师,可是平时琐事缠身,真要是静下来来搞翻译,出书,没那么精力了。因此,这个郝言,就能用一用。
一进家门,陈雅丽就在客厅里,一脸的寒霜:“又喝到这么点了?我在楼上看见,人家金老师五点半就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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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就回来了,可你呢?凌晨一点了……”
“别吵,喊什么?”他把外套脱了顺手就扔了,转移话题,“孩子呢?”
“珍妮跟保姆早就睡了,露西才吃了夜奶……”陈雅丽强忍着没去管扔在地上的衣服,只起身跟着对方上楼,“又跟谁一起喝的?你们老师有这么多交际吗?”
“一个人一个情况,一个学院一个风气。史学院都是一群老学究,你也不是没见过。我们搞外国语教学的,多数都有在外求学的经历,做派西化,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又不是晚上不回来,你急什么?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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