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怀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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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不怕。”小夏得意的抬抬下巴,“我可不是原来的岳小夏了,现在我有了个师兄,还教了我一点法术哦。有了这种法术,你我联手,万鬼莫敌!”她一边吹嘘,一边从背包中翻出还剩下一半的符咒,并把五行禁法讲给阿百听。

阿百温柔地笑着,向后退了一步,“不要离我那么近,这符咒虽然还没有施出来,可是灵力充沛,我会怕的呀!”

小夏没想到这一点,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可是她忘记井底窄小,一下撞到井壁上,疼得直吸气。

“小心啊!”阿百对小夏的反应有些歉疚,连忙上前扶她,没想到她一近身,小夏的护身符就散发出了光芒,阻止她上前。

“这护身符这么厉害了啊!”阿百赞叹着说,仔细凝视了一眼,“以前我和你呆在一起时,它似乎习惯了我,不会生出反应力的。可现在,就算没有恶意也接近不了了,一定是阿瞻不停的在上面加持了灵力。他这样――”

阿百本想说,阮瞻这样是很损自身的,可是见小夏神色不自然,忽然心中一动,有些了解了小夏的来意了。她见小夏的眉头眼底都锁着淡淡的哀愁,当下也不说破,顺从的和小夏住到了竹楼里去。

一连一周,她们就这样过着山间平静、安宁而舒服的日子,而且为了配合阿百,小夏也改成了昼伏夜出的作息习惯。闲时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可小夏绝口不提阮瞻,就连万里和包大同也不想,生怕扯动了心头的伤口,这些,阿百都看在眼里,直到第七天晚上,她再也忍不住的问起。

小夏哭了,先是掉眼泪,最后竟然大哭,断断续续地告诉了阿百所有的事,好像心里一直困着翻腾着的河水,此刻全部宣泄了出来一样。

“他这次真的是过分了。”阿百沉默了一会,伸手抚了抚小夏的头,第一次觉得没有肉身的苦恼,假如有身体,她可以抱着安慰她,可是此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他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想法,如果他知道那记忆对你是极度重要的,他不会那么做的。”

“他讨厌我!”

“得了,小夏,不要和自己赌气。就算不知道他是否爱你,至少你明白,他绝不是讨厌你的。”

小夏抽噎着,心头舒坦了许多。这件事一直在她心上压着,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此刻告诉了阿百,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可以在客观的角度审视自己了。

想想平时阮瞻对她的好,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欺侮人。但是,她还是受不了他要消除她的记忆的事,因为那意味着他后悔和她发生过感情,意味着他想放弃。

可是,既然他想放弃,为什么三天前,那一度消失的心灵呼唤又开始了呢?内疚?还是同情?那次呼唤来得太突然,她差点回应他。差点‘失误’的事实让她明白,她有多么想念他,有多么爱他,并没有因为恨他的所作所为而减轻一点。这也让她开始真正理解了阿百,当一个女人从心坎里爱上一个人,无论是否值得,无论他是否伤害自己,还是一直爱下去,不会有分毫改变。

他爱她还是只是喜欢她?他平时的行为让她糊涂了,不能确定。有时他的眼神让她觉得他是爱她的,可有时他又那么疏远。他对她如同海市蜃楼一样,看得见,可是捉摸不到。

“或许,他是有苦衷的。”阿百想起了司马南,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爱上了一个复杂的男人,就要想得多一些,为自己,也为他。”

苦衷?

这个可能小夏从没有想过,她就像一团火一样,爱上了就不断的燃烧,试图融化他,温暖他,从没考虑过他拒绝融化的原因。

“能有什么苦衷呢?在我看来,干扰爱情的东西就是那几样――父母的阻力、现实的压力、第三者插足――他早就没有父母了――”说到这儿,小夏突然想起阮父的情况,但随即甩甩头,知道阮瞻和他父亲关系差成这样,绝不会因为父亲的反对而拒绝自己,况且他强行消除自己的记忆是在洪清镇时,那时阮父还没有出现呢。

“现实的压力,我们根本没有。他有酒吧,我有工作,我也不要求锦衣玉食,经济上根本没有问题。第三者,似乎没有――难道,他已经有了老婆?”小夏为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阿百笑,“有他那样的人做老公,所有的女人都会盯得紧紧的,哪会让别的女人有插手的机会,何况,你们在一起那么久,看过他老婆出现吗?”

“或许他和罗切斯特先生的情况差不多。”小夏的超强想像力发挥了作用,想起了《简·爱》中的情节,幻想阮瞻可能有个关在阁楼上,或者藏在乡下的疯老婆!

她越想越觉得可信,不禁心酸起来。原来,他已经结婚了!

“小夏,不要胡思乱想。相信我,阿瞻绝没有老婆。”阿百打断小夏的想像,虽然她不知道罗切斯特先生是谁,但也知道小夏的思绪已经拐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歧路上去了。

“那还能有什么苦衷呢?除非他不爱我,或者他不能爱我!”小夏顿了一顿,为第二个想法骇到。

她无法确定阮瞻是否爱她,但可以确定他是在意她的,如果不是这样,他对她就会和对待其它追逐、纠缠他的女人是一样的态度,不可能被大发脾气的自己吓到手足无措。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啊,遇到多大的危险也没变过色,可那天――或者他真的是爱她的,只是有什么原因阻碍了他。

她,可以那么想吗?

难道是他生了很重的病,就要死了吗?可是,他一向那么健康,受了伤也会很快恢复,怎么会生病?就算是生病,也是在洪清镇之前就知道了,什么病能生这么长时间,而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否决!这个答案否决!

可是‘苦衷’二字打开了小夏的一道思绪,开始让她考虑其它的可能,那个让阮瞻闪烁其词的可能。

“回去看看吧!我看你想他也想得狠了。”阿百轻声道,“但是别表现出你的怀疑,否则,以他那样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男人,可能又会隐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