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乱那个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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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偏院里,议论轰轰。乔良玉懵了,心脏怦怦怦跳得急,怎么可能找不到沈家五小姐?就算她瞧花了眼,下颌挨的一踢可还疼着呢。

空鹏暗自松了口气,撇撇嘴心道,主子,你来得真及时,从半山坡一路轻功掠上来,够辛苦!四方驿馆下有地道,天元寺下有地道,还有哪儿有地道?总不能长安的皇宫下面也挖了地道?

延庆帝再三向“慕容迟”致歉,领着严德妃扬长而去,竟是不顾乔阁老撞死在众人面前。

赵氏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冷冷地瞥了瞥乔家人,领着沈家人匆匆离去,心里却在想着赶紧把五丫头找出来,但愿五丫头已经回了寮房。

院子内外的人们见皇帝走了,沈家人也走了,想想乔阁老所作所为,也不好为乔家叫屈,唏嘘着陆续散去。

乔家人含悲忍泪找来天元寺的执事,准备将乔阁老的尸体抬至专办法事的后偏殿临时安放。

“慕容迟”推了推脸上的白银面具,忽然道:“空鹏,乔渊死前的那句话,你听清了吗,他说,对当年的事,他不后悔,是吧。”

这是一句肯定句。空鹏歪歪头,没吭声。

“不后悔,很好,他这么一狠,我连根拔树也能拔得心安理得。”“慕容迟”哼了哼,吩咐两名银甲卫将跪伏在乔渊身旁的乔良玉拖到跟前,眯起眼看着目光呆滞瘫倒在地上的乔良玉,嘴角勾起,凉凉笑道:“乔三,乔四小姐、戚夫人都指你不是真的乔家三小姐,我且问你,你自己说你是乔家的人吗?”

乔良玉死灰的双眸闪了闪。

与慕容迟的属下有生死仇的是乔家,如果她不是乔家女,这生死仇也就算不到她的头上,而她已与慕容迟有肌肤之亲。慕容迟必能记着她的好,不给她妻位,也可以给她妾位,只要他让她跟在他的身边,她就有信心让他专宠她一人。慕容迟说这话,是在给她机会?她要还是不要呢?

乔良玉犹豫了。

“慕容迟”叹道:“我可真是多此一问。乔渊临死前的态度已经表明,为了乔家发达于世,他什么都舍得下,他不会认你这个下药爬床不知耻的女子是他亲女,你还在满腔热忱地贴上去。那我可没办法了。兄弟如手足。手足不可断,女人如衣服,衣服随时换。”

乔妙玉狠狠瞪着乔良玉,冷笑道:“你本来就不是我乔家的人。扭扭捏捏装什么腔势,爬人家床不就是想当妾么,去啊,还犹豫什么,怕没有娘家给你撑腰?我爹死了,还有我娘,好歹养了你一场,陪你点嫁妆还是陪得起的!”

乔良玉抬头看着“慕容迟”,忽地端端正正跪好:“求二殿下收留!”

乔大夫人闭上眼。两行泪直滚下来。亲父尸骨未寒,她巴巴地给仇人暖被窝,色痣凶痣虽脱,本性却没变,主风流。主妨父母,这个女儿就是俗称的讨债鬼!为什么不溺死她呢!

“慕容迟”伸手扶起乔良玉,淡淡笑道:“乔三,你得当着乔渊和乔大夫人的面,大声地说,你不是乔家女,我的兄弟们才无话可说。”他冷冷地看向乔大夫人。

乔良玉回头望了望直挺挺的乔渊、闭眼流泪的乔大夫人,想着晋阳的旖旎风光,想着嫡皇子妃的八面威风,咬咬牙道:“我本是孤女,蒙乔家收养而已!今天才知养父乃天地不容之人,我自是去乔姓,追随二殿下到永远!”

乔大夫人身子一挺,昏了过去。

乔妙玉和戚夫人勉力扶起乔大夫人,捶胸撸后背掐人中,乔大夫人哼两哼幽幽醒转,泪如雨下。

乔尚书双目赤红,盯着“慕容迟”,大声道:“慕容二殿下何至于为一属下逼死我家兄长!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商量!不管怎样,你占了我家三丫头总是事实,你又何苦与自己的欢好过不去!”

“慕容迟”挟起乔良玉,看也不看乔尚书,向乔大夫人冷笑道:“你睡在别人丈夫怀里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会独守寂寞?你要杀别人子女的时候,可曾想过亲女不认你的痛?如你们这样的人,也配与我家主子坐下来商量么!”

乔尚书一愣:“你,你家主子?你,你说什么?”

“慕容迟”单臂揽住乔良玉的腰肢,轻轻笑道:“乔良玉,当你要脱我衣服的时候,我是不是说你会后悔的,当你趴在我身上要做那事的时候,我是不是说天堂与地狱只有一墙之隔,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呢,你为什么非要找死呢,我是谁啊,我就是你们乔家恨我不死的乔群呐!”

乔尚书用手指着“慕容迟”,没了血色的嘴唇颤抖着:“你,你,你敢假冒慕容二皇子?你,你死罪!”

“慕容迟”摆了摆手,冷笑:“你说我假冒,我就是假冒了?你问问我的兄弟们,我是假冒的吗?假冒这个词用不到我的身上,在长安,我就是北晋二皇子,你们说什么都没用的。”

空鹏捂嘴吃吃笑:“二殿下,我以为你也就刀耍得溜呢,原来嘴皮子也很溜啊。”

“慕容迟”哼一声昂头,冷冰冰看着乔尚书:“听见没,你敢说我是假冒的,我的兄弟们就敢把你剁了。”

乔良玉的脸刷地惨白了,乔群,是那个没被爹爹砍死的乔群吗?他是爹爹和那个方氏的儿子?乔良玉的脑子里顿时窜出最无纲常伦理的两个字,乱那个伦!

“慕容迟”把乔良玉搂得更紧一些,低低笑道:“乔良玉,你不要这么害怕,我是乔群又怎样,你又不是乔渊的女儿,从今以后你天天给我暖被窝,我很喜欢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比晋阳第一青楼牡丹楼的花魁做得还好。”

乔良玉惨白着脸瞪着“慕容迟”,如瞪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忽地双手捂住耳朵,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喊,挣脱“慕容迟”的搂抱,发足狂奔。照着院墙上乔渊留下的血印,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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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沈雪忽然笑起来。

慕容迟抬手将她鬃角垂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低笑:“笑什么?”

沈雪抬眸斜睨慕容迟一眼:“我在想,哪天延庆帝得知他亲手把他的御林军交到慕容迟的手里,会不会吐血三升气厥过去。”

慕容迟笑道:“是他自己作死要把兵权从沈家手里收回来,借叶成焕在北疆的影响瓦解沈家军,这算是我假扮叶超生得到的意外之喜吧,既然可以给我一个同知,我又何必与他客气那指挥使。严石若真是个严密无缝的石蛋。我也得不了手。”

沈雪戳戳慕容迟的下巴:“你那面具。是因为要扮叶超生才弄的?”

“不是,”慕容迟摇摇头,“我在组建野狼营的时候,开始戴面具的。”

“啊。就像上阵的兰陵王戴个鬼面具。”沈雪忍不住笑,“组建野狼营,那年你才十岁吧,呵,个子小,唇红齿白的粉团子,又有个混不吝的名声,别人不捏你两下就算是对皇家的敬重了。不过你的面具太过精美,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吧。”

慕容迟心里苦笑。元神归位之前,他反应迟钝,木讷无语,可的确是唇红齿白的粉团子一枚,就有那不长眼的宫娥内侍捏他的脸。被他一剑刺死,宫里渐渐传开二皇子无端杀人是个混不吝。戳戳沈雪的前额,慕容迟说道:“那个白银面具是领兵出征以后戴的,之前是个黑铁獠牙面具。”

沈雪忽然捂了捂嘴:“那刚才和乔三,那啥的,是海鲨吗?他不会就是乔渊与方氏的儿子吧?那不是,那不是乱……”没法再说下去了,乔良玉下药求欢的人,阴差阳错竟然是她的亲哥哥乔群!

慕容迟叹了口气:“知道海鲨就是乔群的人,你,我,陆虎,空鹏,多一个没有,这事儿我也不好说什么,由海鲨自己解决吧,我能帮他的,早先年就做好了安排。”

沈雪抿抿唇,道:“乔家遇到你,可真是遇上克星开始走背运。你把乔妙玉和简凤歌送作堆,毁了她的名声,乔曼玉不被中毒的安二带到醉仙楼,也被你弄得当众撕了裙子露了大腿,今天这么一闹,乔家大房算是垮了,乔妙玉的日子更不好过,我都觉得没法儿再见她了,她本质不坏。”

慕容迟淡淡一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海鲨死里逃生,别人却无他的幸运,就算我不想拿下长安,乔家也该血债血偿。乔家子孙吃下了鲜血做成的蜜糖,也得吃得下蜜糖变成的毒药。”

沈雪目光一紧,乔渊之死不是终点,而是乔家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慕容迟又道:“如果乔妙玉不懂凡事因果报应,咎由自取,而怪到我们的头上,那她就是个拎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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