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天命（2/2）

？”

她沉吟片刻，叹气道：“也罢，有苏全照顾他，他开心就好。流千树，你对我来说可算独一无二的帮手。不过，你这个德行总在宫里飞檐走壁的，肯定会吓死人啊。”

他鄙视地呲呲牙：“小爷如此花容月貌，是你们人类的审美烂到家，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拿出一把艳丽的折扇，打开遮住自己的脸。折扇再度阖上，露出一张美丽绝伦的人脸，他的发色与眸色都变成了正常的邃黒，尖尖的耳朵也恢复成了人形。

明月夜赞赏的拍拍手：“哎呦，精进了啊，流千树。变幻之术也拿得出手了，什么都能变了吧？”

“我跟你说好啊，打死老子也不变太监。”流千树警惕的瞪着她，补充道：“也不变宫女！”

“那就做个典药官如何？媺园倒是缺个小太医。”她拽拽他的衣袖，狐疑道：“你不会吃多了再现出原形吧？不然，你还是潜到柳心玉那边，干脆当个宠兽卧底得了。”

“给老子滚开！”他翻了个白眼，遂而心悸问：“对了，那双瞳鬼可在长焱宫中？还有那血雕！”

“这次我独自进宫，明日哥舒寒会让阿九过来。其他的他没提。怎么，你有兴趣让血雕来为你做事？”她不吝揶揄。

“老天保佑啊！要不然，小爷成天都得心惊胆战的。”他拍拍胸口，终于踏踏实实坐到石凳上，继续挑选喜欢的果子，吃了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问：“听说，你已经是明堂堂主了。以后咱们的路会不会好走一些了？”

“只怕会更艰难。如今，我们已经和柳心玉直接对垒，明里暗里都要倍加小心。只有团结了更多的力量，才有增加获胜的几率。”明月夜也坐到石凳上，她托着腮，看着流千树吃东西。

“小爷就知道，那一声父皇，总不能白叫啊。你在争取黎臻更多的舔犊之情，来巩固你在宫中的地位。外朝还有西凉王和夜王，暗军加上不夜山庄，还有你刚刚收复的明堂。看不出来，明月夜你小小年纪，竟然也懂运筹帷幄了。”他啧啧称赞道：“你若为男子，估计也能做个皇帝了。就算做不成皇帝，也是个了不起的山大王。”

她一个红酥梨扔过去，被他灵巧躲过，眨巴眨巴眼睛：“不过，看得出来黎臻对你的感情，不像作假。他真的很疼爱你这个女儿。”

“流千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忘了，我们一起度过最艰难，最苦痛，那生不如死的几年，还有我娘的早早离开的原因，都拜他所赐。我恨他，他一定要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她冷冷道。

“当年之事，或许他也有难言之隐呢？明妤婳从未和你我提过，她在宫中的那段经历。等我回来找她，她已经有了你。若非你在她离世后，偶然得到了她的手札，你都不知道她曾为长焱宫的典书女官莫无涯。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不愿让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看不清未来的路。”

“我外公也是这样说……”她眸光微凉道：“所以，我一定会找出当年的真相，若确实他辜负了我娘，这笔账我也一定会算清！”

“你终于找到了了你外公，千手如来莫千问，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他在江湖之中，简直大神一样的传说啊。恭喜你，丫头，如今你真时来运转，运气好得挡也挡不住。”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呆子也到长安了，他现在静安旅舍落脚。听说，他这次来参加秋贡殿试的。没想到这呆子，居然是承都府尹推荐的贡生。”

“亭羽哥哥要来参加秋贡？他……这是要入仕啊。”明月夜长眉微蹙，站起身来，她忧心忡忡道：“我劝过他，让他远离朝政。他这般耿直性格，怎么适合入朝为官呢……”

“他，还不是为了你……”流千树垂下眼眸，不屑一顾。

“也罢，终归躲不过天命。既然如此，我们便勉力一同前行吧。生死与共，相依为命。”少女星眸熠熠，笃定而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