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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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交夹的夜似乎特别的漫长，侧过头，看着那张纯真睡颜，长长的睫毛，小巧可爱的鼻子，目光下移，停在了那令人遐想的唇上，那老实木纳的人突然变得不安份了起来，放着胆，小心的凑了过去，在即将触及的时候，略微犹豫了片刻，最后终是敌不过心中的渴望，蜻蜓点水，浅尝。

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好儿在睡梦中，勾起了淡淡的笑。

生怕吵到了她的好梦，秦晋强忍着心中的冲动，离开了那让她沉迷的温软之处，痴痴看着那巴掌大精致绝美的小脸，给她幸福，守她一生的信念越发的坚定了起来。

思絮飘回了几个时辰前，那改变她决定的谈话。

“晋，想不想听个故事？”好儿缩在秦晋怀中，贪婪的吸取身她身上的体温，鼓起所有的勇气，她要将那个秘密告诉这个她想要与之相守一生的人。

“嗯”一手拥着好儿，一手轻轻将薄被拉过，为受不得冷的人披上，秦晋早已忘记了之前的坚持，此刻，她只想抚平怀里小人的不安。

深深吸了一口气，脸在那人怀中蹭了蹭，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好儿开始讲述那个真实的故事：“在很久以前，江南小镇里，有一个绣娘，她的手非常的巧，人也长得非常的漂亮，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十分英俊的青年书生。”说到这里，好儿突然停了下来，记忆之门被打开了。

秦晋安静地听着，虽然好儿没说那绣娘名字，不过她隐约能猜出那人是谁，而那个青年书生，恐怕就是好儿的亲爹吧，没有出声打断，她等着好儿将所有的事告诉自己。

稳了稳心神，好儿继续：“那两个人一见钟情，绣娘以为遇上了命中良人，一心只想跟着他，不顾家人反对，与书生私奔离开。可是，当她将身心全付交托之后，这才知道，那个人，家中竟早已有了妻室，不止如此，那人连个妾室的名份也不能给她，绣娘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的身边。”

听到这里，秦晋十分的惊讶，娘的事，她以前也听说过一些，她只知道娘是年青守寡，无依无靠，这才嫁给了阿爹，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不为人知的秘密。

偷偷抬头扫了秦晋一眼，她的脸上除了惊讶并没有别的，好儿有些忐忑的心，稍稍稳了下来，“那个绣娘痴情，就算那无情之人如此待她，她还是愿意默默守着他，她不求别的，只要能够偶尔看到那人就已满足。于是那个男人买了一间小院，将这个绣娘安置在那里，养作外室，两个偷偷相会，没有多久，他们就生了一个女儿。”轻轻的吸了吸鼻子：“那个孩子，从小就没见过外人，她记忆中只有她的娘亲和那小小的院子，而对于那个并不常来的男人，她记的并不多，只知道娘让她称呼那人为爹。”

听到这里，秦晋心微微抽了一下，忍不住将好儿抱的更紧些。

感觉到了秦晋的疼惜，好儿又有了勇气，将故事继续：“有一天，女孩的娘说要给她买糖吃，让她乖乖的在家里等着，女孩很高兴，她乖乖在家里等着娘亲，谁知道，这天突然下起了雨，”说到这里，好儿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秦晋的手，那时烙在心中的阴霾开始在她身上蔓延“不止下雨，那天还打雷，雷声好大，好吓人，她躲在床上，等了好久，终于院子里有了动静，女孩以为是娘亲回来了，可谁知竟然是一群恶人。”

听到这里，秦晋不由得紧张，她已猜到那个女孩就是好儿，听到这话心跟着提了起来，在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那些人对她做了什么。

好儿小脸没了血色，抓着秦晋的小手不自觉的用力，她似乎重又回到了那个雷雨日，看到了那群恶人，还有那个凶恶的胖女人：“那些人冲到屋子里，把女孩抓到院子里，把她扔在雨中，那些人问女孩她的娘在哪里，雷很大，雨水很冷，女孩很害怕，她说不出话来，那些人就骂她，扯她头发，踢她打她，后来……后来还……”

“别说了，好儿，别说了。”秦晋打断了好儿，怀里的小小身躯不停地颤抖，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强撑着的人有多么的害怕，头一回，秦晋心中有了深深的恨，那些人怎么能这么对好儿，天，那时候，好儿才有多大，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心抽痛着，若那时，就已认识好儿，该有多好，她一定会护着她，不让她受伤。

“晋，好痛……真的好痛……”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好儿控制不住低喊着，那日她被打昏，唯一让她无法忘记的只有无尽的雷声，还有脚上那裂骨的疼痛。

“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秦晋不停地安慰着在怀中惊恐不已的人，“不怕，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你了，有我呢，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秦晋的话温暖着那颗受伤的心，扫去了那让人难以忘怀的可怕记忆，好儿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欲将之后发生的事，全都说出来：“后来……后来……”

“不说了，好儿，咱们不说了。”秦晋怎么忍心让她再去回忆那段痛苦，急急的打断好儿的话。

“晋，让我说，我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好儿坚持，眼神定定地看着秦晋，她必须说出来。

点了点头，强压下心头的不舍，秦晋不再阻止，如果好儿觉得说出来更好，那就让她说吧。

“我不知道昏了多久，等我再醒来时，只觉得身上好热好痛，特别是脚……”不再将往事当故事说，好儿述说着那段让她一生难忘的痛苦回忆，她的脚会这样，并不仅仅是因为发烧，她清楚的记得，那个长得恶凶的婆子，拿着棍子打向了她的腿，之后她晕了。

脚骨被打断，又淋了雨，风邪入侵，没能及时得到医治，才会让她落了这一生都无法痊愈的痛。

秦晋心都快碎了，原本她只以为好儿是因为生病这才残了足，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残忍，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怎么能这样，那些人真该死，若有一日，让她遇上那些伤好儿的人，她非要他们也尝尝好儿所受的苦，不止如此，她要让他们千倍万倍的偿还，从不记仇的人，此刻却有了杀人的心。

身边人的愤怒将好儿心中阴影扫去了大半，只有这人才能给她勇气去面对过去。“后来，娘和我被赶出了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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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肯收留我们的医馆，那儿的大夫见我们可怜，留下了我和娘亲，给我治脚，有一天，我睡的迷迷糊糊，我听到了我娘和人说话，那个人，竟然叫我娘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了。”好儿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听到的一切，他无情地叫娘带着她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时候，她开始懂得了恨，她恨他，恨他不但没有给娘幸福，没有保护娘和她，还狠心抛弃她们，让她们永远离开，是他害的，一切都是他害的。“后来，娘带着我四处求医，她虽然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再也不曾提起那人，可我知道，她心里难过，那时我便起了誓，一定不要让娘再操心，我要学会保护自己，我要保护娘亲。”